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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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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任墨予攻山那日,我在山下的营地里散步,想好了这辈子跟他走,天涯海角,宫廷战场,只要他一日以真心待我,我便将自己交付给他,就像感情这种东西,它本就不需要多么惊天动地、震古烁今,只愿能够长长久久得相互依靠。
  当天夜里睡到迷迷糊糊,我听闻山中回荡着呜呜咽咽的笛子声,间或夹杂着几声跑音的调子,树林里的鸟儿惊得扑扑腾腾一通乱飞,那阵势像是要招来鬼。
  平安也被吓得放声大哭,外屋里看顾我的婢女统统惊醒,提着灯盏进屋哄孩子。
  有小丫头打着哈欠不满道:“这是谁啊,笛子吹得这么难听还吹,鬼叫似的,吓死人了,瞧把小姐吓得。”
  我披衣起身,下床打开窗户,让笛子声更清晰得飘进屋内,而后偏头逗着孩子说:“也许是因为那人吹的竹笛制材不好。”
  “既然喜欢吹笛子,为什么不去买根玉的。”“也许是家境贫寒……”“我怎么听着像是牧童曲……”“不会吧,这样的牧童曲会吓死牛的……”小丫头们七嘴八舌小声讨论。
  我将平安整个罩在狐裘中,生怕山里的寒风吹到她,我翕动着嘴唇用唇语跟平安说:你的爹爹是个牧童,最拿手的便是这首曲子。
  小孩子瘪了瘪嘴角,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摸摸她的小脸蛋可怜道:“孩子,淡定,今天他已经算是超长发挥了,这个调子还是勉强能听的,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吹给我听的……那才当真是吓人。”
  于是平安的嘴角更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得瞅着我,好不令人疼惜。
  如此一夜无眠。
  转日清晨听闻汉北家那位俊美的质子昨夜宿于山下的黄菊村,有感于落云山的秀美景色,连夜登山游览,且即兴谱就一段旷世笛曲,震惊了整个落云山的鸟兽。
  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在落云山,或者他知道我在落云山而故意吹笛子摧残我。
  无论如何,任墨予此行作为质子入住京城,必是凶多吉少。
  我趁着正午日光好的时候铺开宣纸,研上墨,提笔给秦延之写了洋洋洒洒得一封长信,读来声情并茂,慷慨激昂外带催人泪下,具体内容是说我在山林里呆的发闷,想要到京城散散心,见见世面,顺带拜访一下多年前的故人,四五年不见实在是思念得慌。
  我将信折好正要封口,低头默默思忖了半晌,终是拆开来提笔加了一句话:多日不见,甚是挂念。
  如此,我便可如愿以偿得进京。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第〇五章:进皇宫
  秦延之的书信来得极快。
  确切的讲,是秦延之派来接我的鸾车到得极快。
  婢女仆妇们在屋内收拾行李,我抱着孩子踱到后山里看望杨离,走在熟悉的山路上,鼻尖却总是酸酸的,还记得我年少时特不济事,连路都不认得,每每来后山总要杨离带着,若是哪一次走丢了,迷路了,我也从来不急,只需找个清幽的所在盘膝睡上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一定会看到杨离,我的师弟会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我身上,他静静得倚在旁侧的树干上等我醒来,通常,他会对我说一句:“师姐,我们回家吧。”他的笑容干净清爽,有着少年特有的亲切和煦。
  其实,我的师弟死时也仅仅只有二十岁。
  我俯在他的墓碑上,泪水竟又落了下来。
  平安静静得呆在我的怀里,不哭不闹,她嘟着嘴巴,仿佛知晓自己娘亲的哀伤。
  我擦干泪水,软着声音跟杨离说:“师弟,她叫平安,是我的女儿,你若听到了,便抱她一抱。”
  一阵微风拂过,坟墓旁的青沧树飒飒作响,如同我的师弟还在林子里练剑一般。
  我说:“师弟啊,我要走了,我会一直开开心心得生活下去,把你的那份也活出来。”
  朦胧间,我似乎看到杨离在冲我笑,微微展露出他的小虎牙,那样干净爽利。
  闭上眼睛,我又想起了柳蝶衣,想起了秦延之,想起了萧楼南,想起了上官宇……是他们逼死了我的师弟!我自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凡事都不往心里去,这一次……这件事……却久久不能释怀。
  我在后山逗留了几个时辰,直至有丫头前来找寻,我才抚了抚师弟的坟头,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我便想,任墨予此时在京城定是凶险异常,可是再凶险,我总是要去陪着他的,就像我当初愿意为了秦延之舍弃性命一样,爱一个人大抵如此,我庆幸自己能够在历经四年的情殇之后再度爱上一个人,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般,而我也庆幸那个人能够一直一直得站在原地等我,等我发现他的好,等我慢慢爱上他。我们没有一见钟情,却在岁月的积淀下慢慢发现对方的好,发觉对方的重要,直至不可或缺。
  我在鸾车上轻声哄着平安,内心里慢慢回想起初见他们的时光,彼时我只是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不谙世事,傻得厉害,头撞南墙依旧不愿回头。
  嘴角一弯禁不住笑起来,当时年纪小,却敌不过似水流年过,而今再度回到京城,却蓦然产生沧海变桑田的感觉。
  秦府依旧还是老样子,连门口的两头石狮子都如原来那般破旧,朱漆的大门也并未换,左半边的右下角掉了块漆,看着有些凄凉,只不过原先门可罗雀的庭院却变得生机勃勃,先不说府里添置了多少仆从,单单是那些前来送礼巴结的官员都够踩塌门槛。
  我们只在秦府门口逗留片刻,车夫便驾车栽我直奔皇宫。
  我赶到宫门口时,秦延之刚刚下朝,他身着蟠纹龙底的袍子,前后两条五爪正龙,肩头隐约可见是两条五爪行龙,额冠上的璀璨东珠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行走在一众达官贵人之间,身形濯濯,气质淡泊,毓秀儒雅,远远望过去,一派贵胄之气。
  我当真是有些认不出他。
  那帮显贵们骤然看到公主的鸾车遥遥驶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含糊不清得笑起来,有大胆的官员竟是当场起哄一句:“这不是落云公主吗,可算是盼到了,摄政王何不将她请出来让大家一睹这位传奇公主的风采……”
  一旦有人开了头,含糊的笑声便更加暧昧不明,大概在他们的眼里,秦延之是爱惨了我,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真正爱惨了一个女人,又怎会舍得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秦延之也微微笑起来,很矜持很高贵,我从未想过他是一个如此华贵的男子,我最初见到的只是个落魄少年而已。
  年轻的摄政王走到鸾车前缓缓伸出手,他的声音低沉温润:“夕儿,到家了,出来吧。”
  我不能逆了他的意思,只得抱着孩子步下鸾车,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一道凌烈的目光自宫门一侧传来,如实质一般打在我的身上,内心不由震了一下,禁不住偏头望过去,由于距离远,只遥遥看到一个墨色服饰的男子,他似是悠哉得斜倚在宫门口,目光却是落向这个方向。
  我的手一缩,却被秦延之牢牢抓住,他就那样牵着我,侧着身子低头对我浅笑着说:“你和孩子一路上辛苦了,若是住不惯宫里,搬来秦府也行,你原先住的屋子我一直保留着,还是原先的样子没有变,我总念着如果有朝一日你回来了,还是住在原先那里习惯些。”
  我埋头含糊应了一声,就那样被他揽着进了宫门,走出好远的路,我再回头去寻宫门口的人,竟是全无踪影。
  心里头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眼神怎么如此不济,竟然辨不清那个人影是不是二公子,一阵恍惚走神,秦延之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我便一句也没听清,只思忖着晚间得空去一趟原先的昭文侯府,若是没猜错的话,汉北王家的质子理应还住在原先的府邸。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我愣是没找出空隙。
  先是叩拜小皇帝上官宇,他卧病在床一年有余,我也只是隔着纱帐遥遥行了礼,而后便被赐了椅子坐在帐外跟他话家常,其实所谓的话家常就是我单方面自己诉说近况,小皇帝则绝少开口,可是于情于理这场兄妹团聚时间不能太短,否则传到外面便成了皇家凉薄,说到底还是为了面子。
  于是我便卯足了劲讲自己的过往,从三岁练剑讲到十五岁下山,后来发现话题明显不足,喝了口茶又从三岁练剑讲了一遍,讲到十八岁接管寨中事务事时,又觉得事实并非如此,正思忖着从头再讲时,小皇帝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仿佛年过半百的老叟,他说:“你是云子宁吧?”
  呃……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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