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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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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滴幕畲笱恳坏人嘁悴睢奔蠢詈枵拢汀熬劢补倮癫可惺樾怼奔葱碛Y;代表英国签字的是“大英国钦差驻扎中华便宜行事大臣窦”即窦纳乐。 

每日出版的黄皮《京报》随即刊布了《专条》全文和皇帝的朱批。 
报国寺前的小院里,易君恕手捧《京报》,不禁失声痛哭,为他的挚友邓伯雄,为那片失去的国土,也为那位不幸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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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书生论政

戊戌年因为多了一个闰三月,阴历和阳历的差距就拉大了,到了五月中旬,已经进入阳历7月。北京城炎热而沉闷,饱胀的空气仿佛浸透了油,一点火星就可以燃起冲天烈焰。 

午后炽烈的阳光把菜市口“丁”字街照得白花花一片,鹤年堂门前的国槐树枝干低垂,叶子都晒蔫了。药铺廊檐下面新添了一口大缸,盛满清热解暑的酸梅汤,任客饮用,不取分文。这是鹤年堂掌柜的一项医德,也是招徕主顾的一件法宝。“要吃丸散膏丹,请到同仁堂;要吃汤剂饮片,请到鹤年堂。”买卖的信誉一半是自己创出来的,一半是主顾捧出来的,主顾是生意人的衣食父母。鹤年堂的东家深谙此道,所以对主顾格外恭敬,即使不买药的人路过门口,也请你白喝酸梅汤。喝的是鹤年堂的字号,扬的是鹤年堂的名声。 

这就挤了栓子的生意。栓子卖的都是节令小吃,秋冬天卖萨其马、艾窝窝,春天卖豌豆黄儿,夏天卖凉粉儿。这会儿就离开鹤年堂门口的老地盘儿,把独轮小车顺“丁”字街口往西推,在路南房檐下的荫凉里支下摊子,“凉粉儿!酸辣凉粉儿哟!”这吆喝声,在鹤年堂听来,就显得远了。 

鹤年堂店堂里,易君恕坐在柜台外边的椅子上,等着伙计抓药,闷闷地想着心事…… 
近来,朝廷里发生的一桩桩大事,令人目不暇接。就在李鸿章与窦纳乐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的前数日,恭亲王奕訢寿终正寝。“鬼子六”之死,对于光绪皇帝变法维新未始不是一件好事,走了一位顽固守旧大臣,便减少了一份阻力;然而对于他的皇帝之位,却又增加了一份威胁,爱新觉罗家族这位最年长的王爷撒手西归,皇太后若要废黜皇上,也就更少了顾忌。形势逼人。皇帝在朱批香港拓界《专条》之后,便颁布《明定国是诏》,厉行变法。变法第三天,侍读学士徐致靖向皇帝保荐工部主事康有为、广东举人梁启超、江苏候补知府谭嗣同等通达时务人士。然而,变法刚到第五天,为皇帝起草《明定国是诏》的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帝师翁同龢在他六十九岁诞辰之日却突然被开缺回籍,同时宣布:授荣禄署理直隶总督;嗣后凡赏二品以上文武廷臣须具折诣太后前谢恩;皇帝将于今秋恭奉皇太后赴天津阅兵……。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鹤年堂老掌柜摇着芭蕉扇,从里边走出来,一眼瞧见易君恕,亲切地打个招呼:“哟,易先生来了,老太太的贵恙好些了吗?” 
“噢,老掌柜,”易君恕从独自遐想中被惊醒,也只好客气地应酬,“家母是长年老病,需要慢慢调理;自从换了您赐给的方子,倒是见轻了一些,我还要多谢您呢!” 

“哪里,哪里!治病救人是本店的宗旨,还提什么‘谢’字?”老掌柜笑眯眯地说,“不过,易先生,我倒是早就想敬求您一幅墨宝,挂在店堂里,为这三百年老店增光!” 

“哦,老掌柜过奖,”易君恕忙说,“贵店早有镇店之宝,我哪敢献拙?” 
他转过脸,望着店堂里左右两根抱柱上的一副金漆楹联,“欲求养性延年物,须向兼收并蓄家。”据说,书写此联的乃是明朝嘉靖年间兵部武选员外郎杨继盛,字仲芳,号椒山,因上书弹劾权相严嵩十大罪状,下狱三年,受酷刑,被杀。 

“杨椒山是一位不畏权势、宁折不弯的铁汉子,字也写得极有气势,贵店留有他的遗墨,足可引为自豪!”易君恕感叹道,“可惜,店门口那块‘鹤年堂’匾却是严嵩的手笔,这两个死对头,一忠一奸,怎么好共处一堂呢?老掌柜若是把严嵩的字取下,我一定替您重写一块匾!” 

“那是本店的金字招牌,可摘不得!”老掌柜笑道,“易先生,您也忒较真儿了,甭管哪朝哪代,朝廷里头也不会一水儿清,总是有忠有奸,就好比我这药铺里,有补药,也有泻药!” 

“嗯?”易君恕听他这个比喻,心中一动,沉吟道,“朝廷,药铺……” 
“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理儿?”老掌柜说,“咱们眼前的事就是如此,皇上要变法,给大清国开了一服补药,起用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皇太后马上给他下一剂泻药,把皇上的师傅翁同龢打下去了! 

易君恕暗暗吃惊,朝廷里错综复杂的权力争斗,倒被这位中药铺老板一语破的! 
两人正在闲谈,店门口进来一位主顾。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材不甚高大,宽脑门,高颧骨,厚嘴唇,高耸的眉弓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头戴青缎便帽,身穿一件浏阳圆丝细夏布长衫,脚蹬双梁布鞋。进了店门那几步走,呼呼生风,不经意地带出身上的“功夫”。 

“来了您呐?”老掌柜暂且中止了闲谈,上前招呼道,虽然是生客,也笑脸相迎,“这位先生,您是抓药啊,还是来歇歇凉儿?” 
“抓药。”那人递过来一张方子,一口京腔地说,“劳驾,您给抓快点儿!” 
“好嘞,”老掌柜伸手接过方子,“您坐下歇会儿,这就给您抓,说话就得!” 
那人却不坐,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浏览着店堂,目光落在了镌刻着杨继盛遗墨的抱柱上,细细地观看。 
自从那人一进门,易君恕就在一旁打量着他,依稀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待到那人背手而立,凝视抱柱上的楹联,猛然从那副神情辨认了出来,不觉倏地站起,试探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可是贵姓谭?” 

“嗯,”那人蓦然回首,“不错,先生怎么认识我?请问您是……” 
“复生兄,”易君恕兴奋地叫道,“您不认识我了?我姓易……” 
“姓易?”那人端详着他,“看你的面目,和易元杰老伯十分相似,莫非你是君恕小弟?” 
“是啊,是啊!” 
“你真是君恕?”那人一阵惊喜,“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一条男子汉了!” 
两人四手相握,激动不已。 
“复生兄!”易君恕说,“我从《京报》上看到皇上谕令,便知道您要进京了……” 
“我刚刚到京,亲朋故旧还没有来得及一一看望,”那人说,“今天得通贤弟,真是太好了!” 
旁边,老掌柜和伙计们听他们左一个“皇上”,右一个“谕令”,惊得张口结舌!老掌柜把手里的药方交给伙计,连忙问易君恕:“易先生,请问这位爷是……” 
易君恕说:“这是现任湖北巡抚谭大人的三公子谭嗣同,字复生……” 
“哎呀,您就是谭大人?”老掌柜不等他说完,就惊叫起来。其实他对于远在天边的那位湖北巡抚谭大人倒并不在意,而眼前这位年轻的谭大人却令他肃然起敬,此番奉诏进京,眼看就要大红大紫,老掌柜在京城地面混事,对此等新贵敢不巴结?“谭大人,小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迎迓,您多多包涵,我这儿给您请安了!”说着,就弯腰打千儿。 

谭嗣同忙扶住他:“哦,不敢当!” 
“哪里,该当的!”老掌柜不知说什么才好,慌忙掸了掸椅子,请谭嗣同坐下,又朝柜台里头嚷道,“沏茶!” 
伙计端出两盏盖碗茶,摆在两张椅子之间的茶几上,连易君恕也叨了光了。 
“您二位请用茶!”老掌柜恭恭敬敬地伺候在旁边,“谭大人光临小店,我们真是不胜荣幸!” 
“老掌柜太客气了,”谭嗣同说,“其实,您和我所做的是一回事,您调和鼎鼐,济世活人,治天下病;我奉诏进京,辅佐皇上,针砭时弊,扶正驱邪,也是治天下病。” 

“这真是高抬小店了!”老掌柜谦恭有加,关切地说,“大人身负重任,还望保重贵体。刚才这方子……” 
“我来京时旧恙未愈,”谭嗣同道,“照原方再吃它几服药,早些除根儿才好。” 
“这事儿,小店责无旁贷,大人要用什么药,只管吩咐!”老掌柜满口应承,忽然心里一动,压低了声音说,“小人斗胆,向大人打听一件事儿……” 
“请讲!”谭嗣同说。 
“打今年春天起,就不断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淋病、腹泻、遗精、咳嗽,其说不一……”老掌柜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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