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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别传-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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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斋尺牍中“与君鸿”云:

村居荒辟,翻经礼佛,居然退院老僧。与吾弟经年不相闻问,不谓吾弟记忆有此长物也,日月逾迈,忽复八旬。敕断亲友,勿以一字诗文枉贺,大抵贺寿诗文只有两字尽之:一曰骂,二曰咒。本无可贺而贺,此骂也。老人靠天翁随便过活,而祝之曰长年,曰不死,此咒也。业已遍谢四方,岂可自老弟破例耶?若盛意,则心铭之矣。来诗佳甚,漫题数语,勿怪佛头抛粪也。诗笺已领,不烦再加缮写也。谢谢!(寅恪案:此札与前札辞寿之旨虽同,而详略有异。颇疑此札乃复其族弟之私函,前札则属于致亲朋之公启。故此札乃前札之蓝本也。)

归庄集叁“某先生八十寿序”略云:

先生之文云,绛县之老,自忘其年,杏坛之杖,久悬其胫。据所用论语之事,先生盖自骂为贼矣。吾以为贼之名不必讳。李英公尝自言少为无赖贼,稍长为难当贼,为佳贼,后卒为大将,佐太宗平定天下,画像凌烟阁。且史臣之辞,不论国之正僭,人之贤否,与我敌即为贼。是故曹魏之朝以诸葛亮为贼,拓跋之臣以檀道济为贼。入主出奴,无一定谓。然则贼之名何足讳,吾惟恐先生之不能为贼也。先生自骂为贼,吾不辩先生之非贼,又惟恐先生之非贼,此岂非以骂为颂乎?先生近著有太公事考一篇,(寅恪案:有学集肆伍“书史记齐太公世家后”末云:“今秋脚病,蹒跚顾影,明年八十,耻随世俗举觞称寿,聊书此以发一笑,而并以自励焉。”玄恭所言即指此文。)举史传所称而参互之,知其八十而从文王,垂百岁而封营丘。先生之寓意可知。庄既以先生之自戏者戏先生,亦以先生之自期者期先生而已,他更无容置一辞也。先生如以庄之言果诅也,果骂也,跪之阶下而责数之,罚饮墨汁一斗,亦惟命。如以为似诅而实祝,似骂而实颂也,进之堂前,赐之卮酒,亦惟命。以先生拒人之为寿文也,故虽以文为献,而不用寻常寿序之辞云。

寅恪案:河东君于牧斋生日特令童探枝得红豆一颗以为寿,盖寓红豆相思之意,殊非寻常寿礼可比。河东君之聪明能得牧斋之欢心,于此可见一端矣。又陈琰艺苑丛话玖“钱牧斋字受之”条云:“柳于后园划地成寿字形,以菜子播其间,旁栽以麦。暮春时候,钱登楼一望,为之狂喜,几坠而颠。”此虽是暮春时事,与牧斋生日无关,但河东君之巧思以求悦于牧斋,亦一旁证也。遂并附记于此。茲更择录后来诸家关于芙蓉庄即红豆庄之诗文三则于下,借见河东君以红豆为牧斋寿一举及牧斋红豆诗之流播久远,殊非偶然也。

柳南随笔伍“芙蓉庄”条云:

芙蓉庄在吾邑小东门外,去县治三十里,顾氏别业也。某尚书为宪副台卿公外孙,故其地后归尚书。庄有红豆树,又名红豆庄。树大合抱,数十年一花,其色白,结实如皂荚,子赤如樱桃。顺治辛丑是花盛开,邑中名士咸赋诗纪事。至康熙癸酉再花,结实数斗,村人竞取之。时庄已久毁,惟树存野田中耳。今树亦半枯,每岁发一枝,讫无定向。闻之土人,所向之处稻辄歉收,亦可怪也。唐诗红豆生南国,又云红豆啄余鹦鹉粒,未知即此种否?俟再考之。

顾备九镇虞东文录捌“芙蓉庄红豆树歌”云:

田园就芜三径荒,秋风破我芙蓉庄。庄中红豆久枯绝,村人犹记花时节。花时至今七十年,我生已晚空流传。一宵纤芽发故处,孙枝勃窣两三树。此树移来自海南,曲江(自注:“族祖讳耿光。”)手植世泽覃。钱家尚书我自出,庾信曾居宋玉宅。红豆花开及寿时,尚书夸诞赋新诗。我尝读诗感胸臆,鸠占中间仅一息。今得神明复旧观,古根不蚀精神完。(下略。)

孙子潇原湘天真阁集壹玖“芙蓉庄看红豆花诗”序云:

吾乡芙蓉庄红豆树自顺治辛丑花开后,至今百六十又四年矣。乾隆时树已枯,乡人將伐为薪,发根而蛇见,遂不敢伐。阅数年荣,今又幢幢如盖矣。今年忽发花满树,玉蕊檀心,中挺一茎独如丹砂,茎之本转绿,即豆荚也。辛烈类丁香,清露晨流,香彻数里,见日则合矣。王生巨川邀余往观,为乞一枝而归。叶亦可把玩,玲珑不齐。王生言至秋冬时丹黄如枫也。道光四年五月记。

复次,红豆虽生南国,其开花之距离与气候有关。寅恪昔年教学桂林良丰广西大学,宿舍适在红豆树下,其开花之距离为七年,而所结之实较第壹章所言摘诸常熟红豆庄者略小。今此虞山白茆港权氏故园中之红豆犹存旧箧,虽不足为植物分类学之标本,亦可视为文学上之珍品也。

寅恪论述牧斋八十生日事既竟,请附论牧斋晚年卧病时一段饶有兴趣之记载于下。

恬裕斋瞿氏藏牧斋楷书苏眉山书金刚经跋横幅墨迹,其文后半节云:

病榻婆娑,翻经禅退,杜门谢客已久。奈文魔诗债不肯舍我,友生故旧四方请告者绎络何!今且休矣,执笔如握石,看书如障绡,穷年老朽,如幻泡然,未知能圆满此愿否?后人克继我志者,悉为潢池完好,以此跋为左劵云。海印弟子八十一翁蒙叟钱谦益拜书。

又后跋云:

老眼模糊不耐看,翻经尽日坐蒲团。东君已漏春消息,犹觉摊书十指寒。立春日早诵金刚经一卷,适河东君以枣汤飨余,侍谈镇日。检赵文敏金汁书蝇头小楷楞严经示余,余两眼如蒙雾,一字见不,(寅恪案:“见不”当作“不见”。)腕中如有鬼,字多舛谬。诧筋力之衰也,口占一绝,并志跋后。甲辰立春日蒙叟题。

寅恪案:依郑氏近世中西日历表,康熙三年甲辰立春为正月初八日,若有差误亦不超过两三日。考牧斋卒于甲辰五月廿四日,其作此绝句时已距死期不远。河东君本居白茆港之红豆庄,正月初八日其在常熟城内钱氏旧宅者,或因与牧斋共度除夕,或由牧斋病势已剧,留住侍疾,不再返白茆港,皆未能确定。但据此两跋及诗句可以推知牧斋垂死时犹困于“文魔诗债”有如是者,殊为可叹。又观其与河东君情感笃挚,至死不变,恐牧斋逝世后若无遵王等之压迫,河东君亦有身殉之可能也。

关于钱柳之死及钱氏家难本末,本章首已详引顾苓河东君传,今不重录。虞阳说苑甲编有“河东君殉家难事实”一书,所载韩世琦安卋鼎等(韩氏见乾隆修江南通志壹佰五职官志江苏巡抚栏,安氏见同书壹佰陸职官志苏松常兵备道栏)当时公文颇备,不能尽录,但择其最有关者稍加解释。茲除河东君遗嘱并其女及婿之两揭外,略附述当日为河东君伸冤诸人之文字,亦足见公道正义之所在也。至同时人及后来吟咏钱柳之诗殊多,以其无甚关涉,除黄梨洲龚芝麓等数首外,其余概从省略。

黄太冲思旧录“钱谦益”条云:

甲辰余至,值公病革,一见即云以丧葬事相托。余未之答。公言顾盐台求文三篇,润笔千金,亦尝使人代草,不合我意,固知非兄不可。余欲稍迟,公不可,既导余入书室,反锁于外。三文,一顾云华封翁墓志,一云华诗序,一长子注序。余急欲出外,二鼓而毕。公使人将余草誊作大字,枕上视之,叩首而谢。余将行,公特招余枕边云:惟兄知吾意,殁后文字不托他人。寻呼孙贻(寅恪案:牧斋子孙爱,字孺贻。梨洲混为“孙贻”。)与闻斯言。其后孙贻别求于龚孝升,使余得免于是非,幸也。

柳南续笔叁“卖文”条略云:

东涧先生晚年贫甚,专以卖文为活。甲辰夏卧病,自知不起,而丧葬事未有所出,颇以为身后虑。适齿使顾某求文三篇,润笔千金。先生喜甚,急倩予外曾祖陈公金如代为之,然文成而先生不善也。会余姚黄太冲来访,先生即以三文属之。越数日而先生逝矣。(寅恪案:牧斋尺牍中载“与陈金如”札十九通,其中颇多托代撰文之辞。又光绪修常昭合志稿叁壹陈燦传附式传云:“陈式字金如。副贡生。行己谨敕,文步温丽”等语,皆可供参证。)

江左三大家诗钞叁卷末载卢纮跋云:

吴江顾君茂伦君山子有三大家诗钞之辑刻既成,乃以弁言来命。忆纮于虞山,相遇最晚。壬寅岁以驻节海虞,始得近趋函丈。初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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