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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染坊西边的那块空地用上,建个制器的作坊。专门制镶金玉瓶。如果能在京城再开一间店铺更好。把咱们的缠金玉瓶销到京城去!”
“什么?”江夫人吃了一惊,“你的野心也太大了!”
荣永禧不懂生意,不好做评判。尴尬地笑笑,“这个,要仔细想想,何府那样的订单不常有,赚了这一回不一定有下次,还是见好就收吧!”
“对呀!老爷说的对,咱们还是安心把这个染坊弄好。把债还了,无债一身轻!你说的那些想法还是等荣玘回来再做打算吧。”江夫人不想再聊下去。
骆嫣也觉有些僵持,和江夫人告退回了自己屋里。玖儿沏了杯热茶端给骆嫣,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声问:“小姐,刚才夫人说话好大声,你们吵架了?”
骆嫣摇摇头,“作坊我是一定要开成的!大不了先斩后奏。”
玖儿有些担心,“小姐千万别和夫人闹僵了。”
骆嫣笑了,“这个自然,婆婆待我好,只是某些事情上的看法不同罢了。这样吧,明儿咱们去荣府走一遭,好久没给老太太请安了。回来我再和常轩他们聊聊我对染坊的想法……”
“可是你的肚子?”
骆嫣这才意识到没了孩子,该如何跟老太太解释才好呢?
第二日骆嫣给江夫人请过安,说想去荣府给老太太请安。江夫人也来了兴致,“我也好久没给老太太请安了,咱们一块去吧。再看看老太太有什么打算。”
骆嫣和江夫人叫了一辆轻便马车赶到荣府,进了府门,骆嫣觉出了异样,路上行走的丫鬟奴婢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远远瞧见骆嫣和江夫人,都纷纷躲到一边绕路而行。
“这是怎么搞的?才没多久,她们都怎么啦?”
骆嫣抬眼瞧见永禄楼的院门贴着交叉的封条,心里格愣一下,她赶紧拉了拉江夫人去瞧,江夫人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哟!真巧,妹妹怎么得空回来了,难不成是听到风声回来看热闹的?”
骆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从前的娇媚。“三夫人一向可好?”
江夫人笑着点点头,“我和嫣儿来看看老太太,这永禄楼是怎么了?”
“看来是真不知道啊!”骆婵就轻描淡写的说荣永禄被从前的亲家公给弹劾了,如今封了园子,永禄楼的人都住去了晴芳园……
骆嫣听着,不禁皱起眉头,心想朱杏茹的父亲从泉州回来就参本,难道朱父在泉州听到了什么?不然朱都蔚和荣永禄不在同地为官,朱都蔚又不是钦差巡府,根本没可能知道荣永禄为官的内情,很明显荣永禄是被朱都蔚算计了……
“大奶奶,可知栖凤怎样了?”骆嫣似随口问道。
“什么大奶奶呀!妹妹这样叫该有多生分。姐妹一场,难不成姐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妹妹记了仇?”骆婵长眉挑起,盯着骆嫣的眼睛,似要探知骆嫣的心思。
骆嫣笑了,“姐姐想怎样叫,妹妹照做就是!妹妹和姐姐怎会有仇呢!”
“那就好!”
“以前在府里,栖凤对沐熙园也算关照,刚刚也是突然想起她,听说她好像嫁去泉州了?”
骆婵捻起绣帕按在鼻息处,轻叹了一声,“栖凤啊,她也是个没福分的,二夫人托孟大人,就是四奶奶的父亲,把她配给泉州知府做妾,谁知她在去泉州的路上就染了伤寒死了!”
“死了?好可怜的栖凤姐姐。”玖儿起了难过。江夫人也跟着叹气。
骆嫣噢了一声,心里起了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和骆婵告辞要往翠苑去。
“我也正要去晴芳园,二夫人那边缺衣少盖的,我少不得要多张罗些……永禄楼的奴婢又分了十几个到百福园,各院的规矩不同,我还得调教她们,这两日可把我累坏了!”
“能者多劳,姐姐一向能干!”
骆婵笑得春花灿烂,心情好,她看骆嫣也没从前那么地讨厌了!别看永禄楼落难,可正是骆婵大显威风的时候。这两日骆婵终于体会到了一呼百应的滋味,就连孟令桔都对她俯首贴耳,官家的小姐又怎样?落难时还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骆婵一路随着骆嫣和江夫人走到翠苑门口,骆婵娇笑着,“妹妹若是有空要常回来看看呀,今天姐姐可是没空陪你了,忙完了晴芳园这边,一会我还要去府衙接大爷去……”骆婵娇笑着袅袅远去。
“她怎么要去接荣瑞?荣瑞不晓得自己回家吗?”江夫人有些莫名其妙。骆嫣笑笑,挽着江夫人进了翠苑。老太太披着缎面披风站在院子里,正看宝箱打树上的几粒枣子……
第二百十一章平帐
“三夫人和三奶奶来了!”燕嬷嬷眼尖,笑着迎上来。荣老太太回身看见江夫人和骆嫣,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给老太太请安,许多没来,老太太身体可好?”江夫人温和地笑着,走到老太太身前深施一礼。骆嫣也施个全礼,亲热地挽住老太太的手臂。
“好?怎么会好!”老太太憋了两日,终于可以一吐苦水。“这一个搬出去住,一个没处住……哎!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对我不满,成心要惩罚我!”
“老太太可别这么想,流水还有顺流逆流的时候呢!”骆嫣冲老太太顽皮一笑。
老太太拢了拢骆嫣的额发,望着骆嫣额上的胭脂记喃喃道:“妃子记,难道说荣玘孙儿有这个命?”
“老太太说什么呢?”燕嬷嬷在老太太身后引着江夫人进屋,见老太太怔望着骆嫣有些奇怪。
骆嫣却听得明白,没想到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老太太还想着光宗耀祖给荣家出个王爷呢!
“老太太咱们慢慢走,小心脚下的叶子滑。”骆嫣挽着老太太往屋里去。老太太回身叫宝箱别打枣了,就挂在那里当风景看吧!
“我早上起得早,看着树上还挂着几粒枣就让宝箱打着玩,看着竹竿一下一下敲在树枝上,我这心呢,才不至于闲得想那些烦心事……”
骆嫣明白老太太这时肯定心里难受,可也没法安慰。陪着老太太进了屋。燕嬷嬷让小丫鬟把给老太太炖的银耳燕窝端来。
“如今不比从前了,得俭省些!”老太太刚坐下又叹了口气。
“再省也不能省了老太太嘴里的,该滋补还是要的。”燕嬷嬷把银耳燕窝端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让燕嬷嬷再拿一个碗来,“来给嫣儿一半,嫣儿是有身孕的人。”
江夫人脸色尴尬,老太太以为是没给江夫人的原故,“不知你们来,燕窝只炖了一碗。”
“不是,那个。老太太……”江夫人想着怎么措词才能把骆嫣小产的事说清楚。骆嫣看出江夫人的难处。忙把银耳燕窝又倒回老太太碗里。
骆嫣笑道:“老太太肯定是记错了,嫣儿哪有身孕啊!不过等相公秋试回来,我们会努力的……”骆嫣不自觉地红了脸。
“什么!我明明记得……”老太太怔住了,江夫人也怔了一下。把刚想好的话咽了回去。
“上次四爷婚宴。我是胃口不好。一时贪酸,所以才让人误会了。”骆嫣朝燕嬷嬷眨眨眼睛。燕嬷嬷会意,忙附和说。“是当时都太高兴,喜上加喜当然好,不过三爷和三奶奶都年轻,以后机会多得很……”
老太太噢了一声,眼里全是失望的神情。
骆嫣和江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们都明白,与其说谎让老太太失望,总比说实话让老太太伤心要强。
“哎!当真是没有一件让我高兴的事了!”老太太有些落寞。
江夫人忙岔开话题,“永禄楼就这么封着也不是个事,要怎么做才能开园门呢?”
“……说是永禄贪污了十万两银子,若是查实了帐目,就得上缴脏银,还得另交罚银,永禄楼资产家什恐怕得变卖了还帐,缴清了银子朝庭才不会继续追究永禄的罪,如今只是免了官职……”
“不过二嫂一向擅于理家,一定能渡过这个难关!”
老太太叹气,“哪有那么简单!好东西在自己手里值钱,拿去抵债就贱如草纸!恐怕永禄楼全部家当变卖了也就八九万银子吧。”
“婆婆,咱们沐熙园的家具也值两万两,放在那里闲置也是闲置,不如……”
“是呀,可以把沐熙园的家具给二嫂他们抵债。那些家具原本就是他们的……”
“这倒是个好法子!”老太太让燕嬷嬷快去帐房,把沐熙园的家具帐转到永禄楼帐上。燕嬷嬷忙应了出门……
“四爷和四奶奶来了!”宝箱挑开棉帘子,荣珏和孟令桔进来。孟令桔瞧见江夫人和骆嫣先是怔了一下,复又平静如常,拉着荣珏先给老太太见礼,又轻福一礼,唤了声“三婶、三嫂好!”
江夫人忙让孟令桔不要多礼。荣珏抬眼瞧了一下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