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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拉近了所有人的距离。
杜西海的魅力毋庸置疑，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又给这种魅力加成了不少……或许有人不喜欢他的高高在上，但是那一脸真诚和煦的笑容，绝对不会让人讨厌他。
这种风度秦阳没有，但他并不羡慕。
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杜西海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他压了压手，笑道：“我先问同学们几个问题，很简单，如果有同学愿意回答的话，就举手站起来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能力？”
很简单的问题，礼堂内还是出现了片刻的安静，而后一些比较活跃胆大的学生们刷刷举手。
杜西海很亲民，随手点了一个女生。
女生打扮的很漂亮，身材高挑，站起来的时候能够看到那双丝袜美腿，也难为她在这样的天气还能如此美丽冻人。
显然很是意外杜西海会挑中自己，女生激动的有些哆嗦，好一会才整理了情绪道：“通常来，能力分为脑力和体力，想得到的就是能力，没想到的就是没能力。”
“的很不错，那在你看来，能力代表什么？”杜西海接着问道，脸上笑容不变。
女生似乎对自己的能力预料不足，想了半天道：“我没能力解答这个问题。”
礼堂内众人哄堂大笑，台上的领导们也是会心一笑，杜西海笑道：“很聪明的答案，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能力，通常来是个人的一种本能和常态，表现出来的，其实就是yù望！”
yù望是一个中xìng词，永远都称不上有多少褒赏之意，但这话，却是让秦阳眼前一亮。
能力不等于yù望，但yù望是能力的中间物介，杜西海这话一针见血，的确很是新颖。
果然所有学生都沉默深思。
杜西海又是问道：“什么是财富？”
有了刚才那个女生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举手的学生少了不少，杜西海随意挑一个男生，男生站起来心翼翼的道：“财富二字，字典里的释义是有价值的东西，但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一个人的金钱、房子、车子、股票等附加于个人身上的附加值，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杜西海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道：“我知道这个问题看似容易，其实很难回答，因为很多时候根本就没回答的必要，但我对个人而言，财富是能力在某一程度上的终极体现。”
这话对也不对，但因为是从杜西海的嘴里出来的缘故，人敢轻易质疑，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天之骄子，年少多金，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能力和财富之间的等价值。
学生们若有所思，礼堂内又是静寂了片刻。
杜西海不急不缓的抛出第三个问题：“什么是特权！”
这次，举手的学生又少了半数，最终一个女生起身回道：“特权是一种充分自主的zì yóu权。”
“那要想做到充分自主的zì yóu权，又该如何？”杜西海笑着问道。
“杰出的能力，非凡的财富，政治上的倚重，法律和制度上的承认。”女生飞快答道。
“的没错，很好。”杜西海难得拍了拍掌，女生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坐下。
杜西海随手拿手指了指自己，道：“蓝海大学学风zì yóu开放，按道理，国际贸易专业的学生不应该被强制xìng的前来参加这场趣乏味的学术交流会，但因为我的个人私心，我还是让他们来了……其实，这就是特权。”
他拿自己当例子，并不回避和掩饰……礼堂内一片哗然声响起，秦阳都是对他有点欣赏了。
明明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他却以一种极富风度的方式出来，形之中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杜西海满意于这话带来的效果，又是道：“或许我这么，会有人不满，认为我这人太过自以为是，但我要的是，这是一种常态，是一种个人喜恶的体现……社会就是一座金字塔，所有人都想走向顶端，但真正能爬上去的，却少之又少，是以，没有几个人能够欣赏到绝顶的风光！”
“真正的绝顶，意味着充分的zì yóu权利，这一点，也是我今天来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希望对大家有点帮助！”
杜西海了这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缓缓喝了口茶。
他是骄傲的人，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骄傲……今rì的这番话，是对大部分人的，但其实就是对秦阳的。
人物有人物生活的权利和方式，但终究只是人物，未登绝顶，便是不能跳出游戏规则……而他现在，已经是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这是jǐng！
秦阳自然知晓杜西海这话的含义，欣赏于他的坦诚却未必等于要欣赏他这个人，眯眼笑了笑，秦阳站起来道：“杜公子，我问你一句，你快乐吗？”
人群之中的秦阳，并不显眼，这一站起来，才是真正的鹤立鸡群，露出锋棱。
杜西海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交锋。
秦阳终于站起来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我为什么会不快乐？”他淡然自若的道。
“那请你解释一下什么是快乐。”秦阳话语很慢，并不咄咄逼人，也没有杜西海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这个问题，使得杜西海眉头微微一皱，与此同时，礼堂台上后方帷幕边上，帷幕被一只手轻轻掀开，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阳，眼神怨毒冷厉。
秦阳没有等到杜西海回答，接着道：“快乐的特征是心灵的释放和平静，请问你的心灵平静吗？”
一连三问，这样的问题对大多数人而言，礼且莫名其妙，但杜西海焉能不明白，这正是对自己的正面挑战。
二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暗地里却已交手数次，主动或者被动的，都接收过对方的大量信息，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手段。
可是，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秦阳并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神，也不理会韩雪拉扯着他衣角的动作，更不曾理会肖峰几人那倒吸冷气而略有些扭曲的面庞，再次道：“如果你觉得很难回答，可以直接承认。”
杜西海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些，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更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快乐。”
“你就是不快乐！”秦阳回答的很简短，甚至很蛮狠，很理取闹。
院长听的这话，脸sè遽然一变，站起身来，道：“这位同学，休要扰乱会场秩序，请你立即坐下，不然就请你出去。”
秦阳微微一笑，抬脚即走。
杜西海哪里会让他如此就离开，跟着起身，大声道：“你还没回答我。”
秦阳不曾转身，边走边道：“因为我你不快乐，那么，你就不快乐……这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解释，所以，你不要跟我什么能力、财富和特权，因为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话音落，人已飘然远去，出了礼堂的门，消失在杜西海的视线之中。
礼堂内的领导和学生们面面相觑，法理解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最后会闹的这么的僵。
但他们看到杜西海起身，看到杜西海失态，一时间又是觉得，原来神话了的人物，其实也不过如此。
礼堂的帷幕后方，那双死死盯着秦阳的眼神，愈发的森戾，帷幕随之放下，人影悄然离开。
杜西海看着秦阳从视线之中离开，缓缓坐下，有些困惑，又其实很清楚……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对秦阳为人处世的风格，他却已相当了解。
那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也是一个相当蛮狠的人，蛮狠的近乎粗暴。
但粗暴，有时候正是最好最犀利的反击武器……所以秦阳毫不吝啬自己这近乎家子气的一面，归根结底，他始终只是一个人物。
人物往往才是问题的关键！
杜西海想起自己曾经过的这句话，不再生气，不再懊恼，在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下来，秦阳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第128章 打破游戏规则的人
秦阳走出礼堂，抬头见着头顶灿烂的秋光，近乎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拿手将脸揉的近乎变形，这才咧嘴轻声一笑。
虽然有想过再一次和杜西海遇上时会是一个如何火星撞地球的场面，却也未曾料到，这样的撞击会来的如此迅速如此直接。
今天他丢了那话即走，杜西海心底大概是不太甘心，但他并不愿意给杜西海反驳的机会，因为简单所以粗暴，因为粗暴，所以快意。
“踏踏……踏踏……”
坚硬的皮靴踩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闷响，走路的人习惯xì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