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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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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广明是卫尉,只要他不下令,卫尉诸屯的兵马自然无法动。作为京师屯兵的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校尉府,本就奉符节行事,无符节不能擅动,如今,一半虎符在霍光手上,天子不能合符下令,自然不算难事。
“其它就劳烦子孺了。”霍光郑重拜托。
张安世默然点头,他本也不是多话的人,自然无人在意。
众人正要各自分头行事,无事的杜延年却忽然开口:“大将军是打算自保,还是……”他没有说完,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无人不明。
众人不由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霍光。
屈指轻扣面前地漆几,霍光似笑非笑地看了杜延年一眼,却没有回避不答:“不是我打算如何,而要看上打算如何?无论如何,上是先帝所立。”
众人不由低头思忖,张安世看着霍光,轻笑着点了一下头:“甚好!”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杜延年微微一笑,再次开口:“我来之前,刚听说,天子诏丞相与御史大夫明日晋见,讲解之前与贤良、文学所议言论。”
众人讶然抬头,但是,霍光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应声,张安世听完他的话,冲他点了一下头,便径自离开。
注1:紫宫,即未央宫的别称。
注2:燕邸指燕王在长安的邸馆,当时诸侯王在长安、甘泉等地皆建有自己的邸馆,应该是用于来朝时居住地。
42、桑弘羊的选择
更新迟了……)
暮秋时节,百草凋折,万木成枯,天地之间弥漫着无法抗拒的萧索肃杀之气。/
从一早起身,桑弘羊便感到泰山压顶似的紧张在全身流窜,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他的妻子一边为他着装,一边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几番欲言又止,终究只是沉默地服侍着夫君用了旦食。
疏寮琐窗外已现破晓之色,桑弘羊默默放下木箸,抬手正了正头上的三梁进贤冠,随即起身,陪坐在食案左侧的妻子跟着起身,在他身边默默地为他整理一身玄黑的朝服。
从衣衿到衣裾,妻子的动作很慢,每一下都要郑重审慎地思考许久,有种无法掩饰的拖延意味,桑弘羊却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无论多么慢的动作,都始终有做完的时候。妻子的手停止了动作,却紧紧地攥住夫君的衣裾,不肯放开分毫。
桑弘羊没有挣开妻子的手,默默地等了一会儿,他闭上眼,随即又睁开眼,伸手轻触妻子的头顶的髻,结束整齐的髻中隐约可见银白的丝,桑弘羊心中不由一痛,手缓缓挪开,往下轻抚妻子的鬓、脸颊,最后稍稍用力抬起她的下颌,于是,妻子脸上的泪痕再无遮掩……
“吾君……”他的妻子蓦然回神,转头,抬手,以袖掩面,随即深深地俯下身子,悲戚恳求:“吾君不能回避吗?”
桑弘羊沉默着,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静静地望着通向外间的门户。
也许很久。也许不过片刻。桑弘羊无法判断。他只知道。他地妻子终于安静镇定地俯身行礼:“子珍重。”
桑弘羊默然回礼。举步离开。
今日。大司马大将军休沐。昨日。天子召见了丞相与他。问地是之前盐铁之议时贤良、文学所述言论地疑难。但是。左一句“权移于臣。政坠于家。公室卑而田宗强。转毂游海盖三千乘。失之于本而末不可救。”。右一句“执国家之柄。以行海内。非特田常之势、陪臣之权也。”(注)无论是丞相田千秋。还是他。谁会听不出天子地意思?
田千秋一派沉稳。只当释义。桑弘羊却不行。
当日。与贤良、文学辩论地正是他。辩论之时。只求论证。哪里顾得上其它?诸多言论当时并不觉得。事后再看。多地是诛心之辞。
两人出了荡宫。一路无语。直到将至建章北门时。田千秋才忽然向引领地谒询问:“听闻中宫近日皆在上寝侍疾。方才在荡宫。仆却未见中宫仪驾。不知……”
桑弘羊不明白田千秋为什么问起那个年幼的皇后,虽然并无明文禁止朝臣与后宫结交,但是,他们是外臣,一般来说,还是会避讳一二地。
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许是田千秋的年纪让人没有办法想歪,也许是这个问题在那位谒心目中没有必要对外臣隐晦,总而言之,那位陌生的谒对丞相的询问,以近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恭敬地回答:“太医已言上疾无碍,因此,昨日皇后食邑上计,中宫言请之后,便移驾诣宫,本拟今日复还,不料,上计算簿出了大错,中宫已呈中章,言三日内无法侍驾。”
御史大夫有考课、监察之权,桑弘羊一听这话便皱眉,不过并未开口,毕竟,皇后属吏与朝廷官吏还是有所不同的,当然,真要计较,皇后属吏同样是领朝廷秩禄的,御史想弹劾也无不可。
桑弘羊正在寻思着,待听到田千秋压抑的咳嗽声而回神时,两人已经出了宫门。
年迈体虚的丞相捂着嘴登车,同时对他无奈苦笑:“上年岁了……”
田千秋的确是太老了,那样地年纪还要掌管天下大计着实令人不忍,因此,昨夜,丞相府长史连夜上奏,丞相暴病不起,也并不是一件会令人心生疑窦的事情。
然而,桑弘羊知道,田千秋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不会成为少年天子对付权臣的助力。
桑弘羊相信,天子明白这个意思。
—百官之臣的丞相先退了,尚未元服加冠的天子可还有胜算?
桑弘羊在心中默默自问。
—无论多少次,答案都是否定的。
桑弘羊苦笑。
—那个人是大司马大将军啊!
少年天子不明白,桑弘羊却不可能不明白先帝对某些官衔的重视。
—元狩六年之后,汉再无骠骑将军。
—元封五年之后,汉再无大司马,再无大将军。
—连同那个人早年所领地车骑将军,一起被先帝严密地收起,再未授人。
—因为它们所代表的权力,也因为它们曾经的主人。
—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先帝授出大司马、大将军与车骑将军……
—当真只是因为它们所代表的权力吗?
—若是那样,为什么不授出位
骑将军之上的骠骑将军?
桑弘羊默默地按住腰间的银印。
—除了那个十八封侯、战无不胜的冠军侯,谁配骠骑之名?
握着铜较的双手上已可见暴起地青筋,桑弘羊却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只听到一个问题反复拷问自己——先帝授出那方金印,是不是意味着霍光足以胜任大司马大将军?
他不敢回答,因为,他深深地恐惧着可能的肯定回答。
—如果是……
—面对大司马大将军,谁能有胜算?
—那个年少的天子真的明白大司马大将军的意义吗?
桑弘羊无奈叹息。
无论那人已离开多久,桑弘羊知道,在自己心中,大司马大将军与卫青这个名字是完全重合的。
他知道,有如此感觉的,绝对不是他一个人。
—包括先帝,恐怕也包括霍光。
—以那人衡量,大司马大将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上将之元!意味着内朝臣!
—那个人征战疆场,未尝败绩,纵横捭阖,止戈为武。
——那个人坐镇中朝,深谋远虑,宠辱不惊,国士无双。
桑弘羊闭上眼,按捺下因心潮澎湃而渐起地惶恐之意,咬紧牙关,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霍光不是那个人!
—如果霍光足以与那人相比,太子如何罹难?
——那些官位不过就是先帝的决定而已!
—就如他身上银印青绶。
——他接了,也就应了先帝的诏令。
那日在五宫,帝寝内卧,除了受诏辅少主的霍光、金日与上官桀,诸臣之中,只有他受诏为御史大夫。
因此,田千秋可以退,可以避,他却不能退、不能避。
—御史大夫的职责是先帝对他地期望。
—他不需要辅政,他只需要尽御史大夫地职责。
——无论能不能做到,他都必须做。
嘴唇几乎要被咬破,痛意缓缓弥散,桑弘羊却仿若未觉,睁开眼睛,已是一派清明、淡漠之色。
皂盖朱车在建章圆阙前停下,桑弘羊平静地下车,待宫门卫士验过符籍,便如往常一样登车。
进了阙门,马车沿着笔直地道路前行,一直到荡宫的宫门前才再次停下,再次验籍之后,桑弘羊没有再登车,而是跟随等侯地谒步入宫门。
不知是他的感觉,还是事实如此,荡宫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紧张气氛,令人有窒息的错觉。
一瞬间,桑弘羊很想干脆昏倒算了。
—也许他的确应该听从妻子的意见,学一学老丞相的暴病?
这种软弱地犹豫念头不过一闪而逝。
毕竟,他是十三为侍中,深得天子宠信的中朝重臣,他不是积年小吏、大器晚成的田千秋,如何学那般的行事风格?
先帝锐意进取,身边宠臣,哪一个挖空心思,求新,求变?
先帝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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