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髑髅之花 作者:司马宣王(晋江银牌推荐高积分2014-09-11完结)-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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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嘴,成为这群巨兽的呼吸。
  云缇亚的呼吸淤塞了。
  在这些怪物的屏息前,没有人还能胸膛起伏自如。
  它们甚至还未咆哮。
  “你的旧同僚,诸寂团五主事之一的李弗瑟,是我插/进耶利摹王廷的一柄匕首。借用帝国的劳力和物力,他给我制造了这么一批东西。体型细长的叫蛇炮,射速快、精度极高,具有穿透性杀伤力,能在万人军势中一举击杀主将;较粗大的那种叫蜥炮,射程长达四里,从内城发射即使要夷平逝海上的一座小岛也不在话下。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火器,是主宰烈焰与雷霆的主父所赐。弩炮、秤车、投石机、移动箭塔,任何你知道、你们所拥有的攻城器械,与其相比只是三岁幼儿的把戏!”
  你要的全部在这卷图册里,曼特裘。
  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全部。除了我爱你,以外,的全部。
  “原本是我为对付舍阑战象而特别准备的。帕林……呵,面子真不小啊!”
  教皇笑了。饶有兴味地。“后悔吗?”他拧开云缇亚扣紧喉咙的手,“后悔自己把这儿弄哑,永远发不了声?你今天见到的一切,永远无法传达给第二个叛军成员知晓,连通知他们逃命你都无能为力。你会亲眼看着帕林死无全尸,就像当年的贝鲁恒一样。你会看着你所谓的战友一个接一个死去,就像当年的第六军一样。秋天快过去了,我的镰刀将要收割这片麦田,再用火焰焚尽残根;我的土地经由尸山血海喂养,明年会更加肥沃。哥珊的城垣从来都由千万人的白骨堆成,这次只会给它增添一道新的壁垒。我可以准许你活下去。活着,看我如何取得胜利!”
  不,塞黑莱特,别以为那是慈悲。
  我对你儿子已仁至义尽。
  他仔细端详云缇亚,确认惊惧的底幕下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坚毅神色,正中他下怀。垂死挣扎吧。求生欲望越强烈,待会儿的表演也就越精彩。
  “你有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契机。”
  十字路口出现了。
  但它每一条分支都通向地狱。
  “我替你安排了神断。”
作者有话要说:  蛇炮和蜥炮更详细的说明在第78章。
  话说中世纪晚期的火炮精度肯定不会特别高,攻击效果也不可能像上一章描写的那么夸张。请视为架空世界的夸大化想象,杀伤力以正文所展示的为准XD
  另外督军的造型参考了波兰翼骑兵。
  

☆、Ⅲ 蹈火(11)

  “运气真不赖。”士官长咂着嘴说。他用一种滴得出涎水的目光打量色诺芬。“宗座亲口发话要见这女人,说不定他还会顺带见一见你呢。这可是件大功。你的嗅觉挺灵嘛,小伙子。闻风向比狗还准。”
  色诺芬沉默地跟在押送部队后面。要不是这个原因,他是没资格一起去面觐教皇的,更没可能砸了苦役犯的手铐脚镣,大大方方在哥珊的街道上行走。“如果宗座心情再好一点,你就有希望脱掉那顶‘代理’的帽子,升任正职啦。从一朵小葵花爬到这地方,也算东山再起了,别人可没这么好命——知道你们会有多少人死在舍阑狗的刀口底下吗?”
  他太聒噪了,色诺芬想。闷守水库二十年养出来的坏习惯。在哥珊,哑巴会活得稍微久一些。
  “报应啊。”士官长踢了一脚小石子,被他拿绳索牵着的爱丝璀德猛一趔趄。“都是自己折腾的。肆无忌惮撒泼乱咬,结果还不是宗座一句话,今天说要宰了你便不会留到明天。这座城的一切都属于宗座,人民是他的羊羔,房屋和集市则是他的牧草,你们充其量也就是替他薅一薅羊毛的奴隶,竟敢对他神圣不可染指的财产胡作非为。哼,整天在水库喊什么冤?罪有应得。”
  “不。”
  爱丝璀德说。
  他们正踏过运河上一座哐啷作响的石板桥,准备进入内城。脚下松松垮垮的触感活像是走在老妪门牙上。戴面具的收尸人抬着被单卷裹的尸体,挨着他们肩膀过去。腐臭如烂泥般淤塞鼻腔,很快这烂泥干透了,化成灰末——那是将尸体付之一炬的火烟气味。
  “我见过真正的地狱。”女人吐字很轻,但绝不含糊,“那七天到后来洪水泛滥,因为死尸堵满了河道。人们一丝/不挂,被从自己家赶出来,像群待宰的猪。哥珊就是个半边燃烧、半边大水浸没的屠宰场。纵然是我这样的瞎子也看见了地狱的毒火,纵然是哑巴被它烧灼也要放声惨叫。现在的瘟疫想必也是那时候的恶果,而作恶的人或者在安全地方服劳役,或者已经离开国境,都逃脱了它的肆虐,留下大难不死的受害者继续挣扎在下一个地狱。这叫罪有应得?要说是报应,对于暴徒和凶手未免太轻;对于那些除了浑浑噩噩没有其他罪过的普通平民,又太重了。”
  士官长回头,朝她笑了一声。
  “……对不起。”色诺芬呢喃。他打深心里明白这是个可耻的词。
  “何必替别人道歉呢。去年就被发配到水库的你,没参与过什么,也没经历过什么。说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你还不够格。”
  她自称是能窥探人心的魔女,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
  ……果真如此吗。
  北门近在咫尺。矗立的银焰之门,与城东血天使之门、城西日轮十字之门一样,由当世圣徒的额印图案命名,但因为是军事重地加上最近戒严,一直处于关闭状态。守卫和士官长就“宗座谕令”究竟该是口谕还是手谕的问题发生了摩擦,激得后者破口大骂,同行的几个老兵连忙上去拉劝。那些喧哗听在色诺芬耳中飘飘忽忽的,犹如布匹一把一把划拉得粉碎,乱撒一地,又用扫帚一下一下扒拉走了,他最后见到的只是碎片飞舞的残影;而大门正中的亮银火焰图纹,随着声浪渐小渐息,好容易张开一条缝。
  “我在地狱门前停留过。”
  爱丝璀德转过她那双黑眼睛,对着他。
  城门打开了,向他们敞露出哥珊惨白的天空。
  “我站在门外,”色诺芬低声说,“看见了地狱的模样。”
  导师枯柴般的手指慢慢划过教典文句,字里行间简直要迸出火舌,将他指尖引燃。“……我们当舍弃姓氏,抛弃家谱,忘却祖上的荣耀,因为一切众人皆是骨肉至亲,并无区分;皆是白昼与黑夜交/媾而生,共享同样的源头与唯一终极……”他念,“我们以太阳为父,以火焰为兄……”
  人群里升起颤栗的合唱。“以太阳为父,以火焰为兄……”
  色诺芬阖上书本。晚祷告一段落,他夹在人潮中离开会堂,归鸦们开始各自返回巢穴,待清晨又扑啦啦地重新聚起。哥珊街头狂信徒的活动比水钟还有规律,日复一日殊无变化。不过他知道,导师方才诵经时有意跳过了一句。那一句仍在尚未来得及翻修的教典上,但所有人都达成了视它为无物的默契。
  “我们以光明为父,以圣者为兄……”
  那是圣曼特裘十年的冬天,离举兵叛乱的武圣徒贝鲁恒被处决刚好一年。离导师“火把”遇刺,刚好也还有一年。色诺芬无法预见后来的巨变,他所能做的就是活着,跟随大多数人的步调活着,心知肚明,心安理得,并且心满意足。
  葵花必须与自己的名字一刀两断,彼此用绰号相称。色诺芬的绰号叫“鹌鹑蛋”,这不是因为他的形貌特征和那玩意儿有半点相似,而是他养父叫做“鹌鹑”。
  他被收养,也不是因为别的才能,而是,他会算术。
  当鹌鹑在旧城区的小黑巷里捡到这个饿得半死的红发碧眼男孩时,他正拿灰土块在墙上计算,如何借助一个简单的杠杆工具够着教堂仓库顶层晾晒的鱼干。
  加入葵花在色诺芬看来是场等价交换:交出一切,换取活下去的资格。但即使对算术一窍不通的人也应该明白,这式子其实并不对等。他早已失去了一切,身无长物,同时也别无牵累;至于名字,那东西的分量不会比一个铜角儿更重。
  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活下去了。
  作为“先知派”领袖“鹰眼”的得力干将——的养子兼助手。
  直到成为团体的一份子色诺芬才得知,狂信徒内部也分诸多派系,同盟从属敌对倾轧,俨如大陆上长年杀伐不休的诸多小国,独立于派系之外的导师便相当于教皇主宰的圣廷,作壁上观,放任甚至利用这股乱流来巩固权势。斗得最厉害的几大阵营,不外乎导师的学生“血斑虎”领导的武斗派、时而互捅时而抱团的仪典派和传颂派,自豁嘴石拳那帮人加入后开始微妙地拧成一股新势力的自由派,还有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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