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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鱼人遥指龙镜中的凶虎。
……
“贱人，你说得再天花乱坠又有何用，老子倒要看看，灭了你，你的野男人会不会前来报仇。”
凶虎四说着地，收腿躬腰，缠身气劲猛然膨胀，将虎形虚影吞食，“嗷”他一长啸，震得冰面寸裂，头顶层云破碎，空气中一圈圈扩大前冲波纹若隐若现，瞬间奔至蝶魅羽跟前。
……
“看到这头体长八米，腰粗三米，白毛金纹，有两对上弯獠牙的巨虎了吗？”伽尔不知从来找来了一根细杆，充当教具，在此指指点点，“这便是武斗士常见的一类气场，它能将战士虚幻的意志凝形，所以称为真灵武装。”
“明明是变身术为什么叫武装？”雯帝尖叫道：“好爽的能力，要是我，就变成一只巨鹰试试飞翔的滋味。”
“咳咳！”
老鱼人以咳嗽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见雯帝老实后，才继续说：“气场与德鲁伊的变身术完全是两码事。首先，它不改变战士肉体形态，仅是包裹武者体外，如同铠甲；再来，气场凝结的形态是唯一的，并不由战士自我选择；最关键点，落在真灵二字，何为真灵？摒弃所有表象，尽述战士真性情的灵物是也！比如这虎，凶狠、残暴、孤傲，是不是隐隐于这位佣兵团长的性格相符。当然，至关重要的是，他披上这身虎皮后，五感加强，获得猛虎的野性感知、战斗直觉、超强力量、声波攻击等等能力”
龙镜中，凶虎再次扑空，让隐身于幻境的蝶魅羽打出地狱蝶佣兵团密传剑术·乱蝶迷眼，突刺、收回、再刺出，简单动作以超高速做出，残影便为人的视网膜留下华丽的错觉，似乎只有极细的一剑，如春天里细枝开出的第一朵白花，招来成群争夺这个季节头柱香甜花蜜的蝶！
蝶儿们正中虎腰，顿时削去它大半边身子，可凶虎就势的打滚，以真灵武装缩小一圈为代价，修补了损伤。
“哦，还漏了结实耐打这个属性，拥有此类气场的人，绝对是充当肉盾的不二选择。”
……
“可恶！”凶虎拍散了一团幻影，心头猛惊，提臀甩出虎尾，“叮”正好挡住女人的偷袭。它转头一声虎吼，圈圈音波，轰炸一百四十多度的扇面，仍旧落空。
“神待老头，快帮我照照那贱人在哪？”
老人这才回过神来，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控制额头开缝的巨人向冰层望去，缝里蓝球射出海波般的光茫，令所照之处冰面变得透明。
“没在”，“没在”，“那个少年没在！”
冰巨人愤怒了，单膝跪地，右拳轰入冰层。
神待也愤怒了，他觉得自己如同艺术之都街头的小丑，没本事，偏要傻得瑟，说什么捉拿归案，纯粹没事抽自己嘴丫子玩。
“傲慢罪人在此请求吾主南冥蓬泗的宽恕，渺小的我迷失在吾神的力量中忘记了谦卑，我应该坚信，哪怕手无寸铁，只要身处吾神海域就能得到永恒的庇护！”
……
“咳咳，下面我们介绍人类另一体系魔法师。”伽尔指着镜中被冰川保护的老头说：“当然，如果他听得见我们交谈，定会反驳并声称自己是神官。可这有区别吗？就像人将会放魔法的兽类称作魔兽一样，在鱼人眼中，会放魔法的人类全是魔法师。”
“注意这个老头，在念咒，嗯，严格说是念诵祷文时，他身上护甲的变化了吗？”
……
“我忏悔！”神待在冰川里双手握实，埋头低语，身上护甲如渡了莹光般，十分夺目。
……
“这便魔导器！”
听到此，雯帝精神高度集中起来，什么是魔导器的疑问？早在数天前的画装舞会上埋下。
“魔法师在凡人阶高级的巅峰，身内的魔力就达到饱和，众所皆知，魔力多寡决定了施法的威力与次数，该如何提高魔力呢？看似有两种方法，向内压缩或向外借取，但这内压法，就好比挤压鱼的气泡，没有厚实承压的膜，它只得‘嘭’地爆炸，所以身体孱弱的魔法师只有走外借一途！”
“可外借什么呢？”身为施法者的加尔，双眼迷茫，“我对此做了大量调查，可每个魔法师的突破都不相同，有人盯着火焰看了三天，有人把自己冻在冰块里，有人什么都不想，疯狂抄写笔记……然后感到全身魔力突然流失，瞬间变回了普通人，魔导器就产生了。他们便能借着魔导器沟通外界的能量，魔力至此永不衰竭！”
“告非，这样不清不楚的就完了？”
雯帝盯着龙镜，见神待“忏悔”完后，整个冰面变做了钉板，这钉啊还齐，歪歪斜斜，粗糙得跟狼牙棒似的。这一通变化下来，四五分钟没了，可伽尔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挑逗道：
“魔力永不衰竭，那不跟电动小马达一样，会把疯女人整死的。”
“不会！”鱼人摇头，整得那长长眼皮像小姑娘辫子似的，“人力有尽时，无论体力或精力。”
雯帝下意视看向场内，长着一对大翅膀的女人，胸涛起伏，不由叹道：“果然很累人啊！”
一六九、你妈你爹不消停
“哈哈，高潮来耶！”
为雯帝的湿态，提供依据的是前世的电影情节，法师给力，意味着下段华丽特效开场！而老鱼人不这样想，摇头道：“战斗结束。”
“为什么？”
伽尔没有直接回答，反是问了个奇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魔法的？从它的施法距离、威力来讲。”
浮在龙镜领域里的少年，双手抱于胸前思索一会说：“大范围的魔法，攻击力应该不强。”
“哦？你能解释一下吗？”
雯帝脸色变囧，他总不能说因为上辈子的游戏都这样设计平衡度的吧！于是眼珠提溜转后，试探答道：“大概是魔力吧，就是魔导士，哦，应该是神待的魔力无穷，他一次所能输出的量也是有限的。”想到这点，少年的神色渐是飞扬起来，抱着的手，也随着语气的激昂比划起来，“就好比饮水机一样，纵然有整桶水，却受水龙头的限制一分钟只能流出一杯水，大范围的魔法就像在水龙头下加装了花洒，涌出的水变成了水雾，反不如用手将龙头捂出，只留一小缝喷出水犀利！”
雯帝噼噼啪啪讲完，用相当卖萌的眼神向伽尔看去，脸上只差打出“赶快夸奖我吧！”几个大字，不料望见老鱼人双手顶着鱼头，估计是太阳穴的位置来回揉搓，并在确认雯帝不在发言后，长呼一口气。
“你的意思一开始我是听明白的，可后面，绕啊绕的，我又不明白了，什么饮水机啊，水龙头啊，水大水小的好玩吧！”
少年不由地忆往昔懵懂时光，大冬天按着水管射水玩，混身湿透亦未觉寒凉，不由点头，“是挺好玩的。”全然没有发现两人对话是何其脱线。
“……”老鱼人愣了会，急忙将话题引回正轨，“你说的魔力输出有极限是对的，而分散魔力制造范围威力比起集中一点要大大偏弱对于凡人阶的魔法师而言也是正确的。”
雯帝敏锐扑捉到伽尔在说“凡人阶”这几个字时，双手突然紧握，语气也略显沉重。
“但对于拥有魔导器的蜕变阶强者而言，所有既定的理论都可能打破！”
既定的理论都可能打破！
雯帝觉得用这句话来概括“蜕变阶”三个词最为生动与准确。一时心血澎湃，生出万丈豪情，他不像某某热血剧中主角那样高吼：“我一定要突破为蜕变阶！”，反是将这种激荡的心情默默铭刻，最后融化在脑海里，人便平复下来。
这翻心理变化若被外人知晓，定觉得他闷骚得紧，要不就是有那抑郁症无法宣泄正常情感！实际不然，这是修道之人的无常心境，念起如风，心无阻意，它便能翻江倒海、拔树催屋；可心生克制，也要做到云淡风清。
道是无为而又无不为。
经历诸多事后，雯帝已隐隐窥见静息、中正之后的境界。
“魔导器可以说是钥匙，一把打开与它属性相符位面的钥匙！”
少年听到这，急忙解释道：“水龙头指的就是闸门。”
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打断，却让伽尔眼前一亮，他喜道：“我明白你后面话的意思了，接着你的比喻往下讲，一条流因为有闸门限制，只能流出小溪般的水，散干便浸到土里不见了，而魔导器则能打开闸门，那就是一条河的水冲到土里，将它们冲刷干净。所以对于魔导士而言，施法距离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不衰减范围！”
不用多说，雯帝己经知道老鱼人说“战斗结束”的原因了。他看着海面如针毯般的冰面，不由为蝶魅羽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