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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微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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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淼低头就着白雅的高度,俩额相抵,四目凝望,回到她:“谢谢你一直等我长大。”
“谢谢你们俩谁能借我件睡衣。”宫一极端不合时宜地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故意的心思被放大摆在脸上,幸灾乐祸地瞧左淼操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在了已先一步关上的门扉上。
宫一怀搂着一个抱枕,窝在沙发一处角落里,披散开的头发凌乱地搭在她的脸上,遮挡住部分临近呆滞的视线。白雅在厨房准备餐点,左淼则窝在沙发另一头看新闻。这一切宫一全没听见。她的世界是安静得似结成冰的幽潭,自己将自己封存在一个空荡的屋子里,不会有程菲菲总放心不下的叨叨,不会有云扬包容一切任性的安慰,也不会再有那个人默默不语的关心和焦急。已经足够了,是该回到一个人的时候了。不是舍了谁,只是不必再在一个地方如这些年来多作停留,互相叨扰了。既然自己给不了他们长久恒定的感情,为什么要希望他们一直记着自己呢?忘记吧,然后自己再忘掉,这样算扯平了吧。
左淼伸腿踹了宫一一脚道:“想睡觉床上去。”
“就发发呆而已啊。”宫一坐正了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拿起刚接到短信的手机看。
左淼听过一条新闻,见宫一把手机又放回原处,安静地有点让他担心便试探着问:“出什么难题了?说出来让淼哥帮你参谋参谋。”
宫一摇摇头,又说:“蝎子结婚想着送什么呢?”
“红包啊!包个大的。连白雅和我的都包进去。能和你处到结婚记着你的,八成受你不少折磨。我们作长辈的多少得意思一下吧。”
宫一笑道:“行啊,你出钱,我出名字。”其实她还没想过要不要回去看一眼。若去了,端木必定也在吧。他怎么有那本事,这么轻易就让她多年积攒的一群“狐朋狗友”倒戈了呢?也就是出院那天到酒吧,临走遇见他们一群人才知道,前天晚上端木哪有那么巧就出现在那里。完全是这一众酒后疯把人家从家里哄骗过来的。如果那一天没有遇上他……
宫一止住自己不切实际的假设,自己终有一天会察觉到的吧。也许,先前就知道了,只不过是在不断自我欺骗。
左淼换到另一个频道一边对宫一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和白雅送你们一次环球蜜月旅行吧。你那么喜欢到处跑。”
宫一摇摇头:“结婚?不过多一张纸,多一个拖累。世上哪有长久的事情?处久了免不了俩看俩生厌。到头来还不是得落个陌路的下场?”
左淼刚想反驳,端菜出来摆桌的白雅就先一步开了口:“那不过是胆小怕背责任的借口。两个人在一起互相依赖,由喜欢在一块到习惯在一块。他就是你了,你就是他了,互相磨合,习惯。一张纸是算不了什么,却是一个肯定。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你们,但那张纸……”
“得到肯定就会幸福?如今结了离,离了再结的不说,外表看起来再相爱的两个人,生不是隔了两具皮骨,死不还得隔两层盒壁吗?同床异梦,三观不调。前一秒死去活来,后一秒老死不相往来。”
“宫一……”左淼不满她这样顶撞白雅,出声打断她。只见女子气息未平,冷眼一扫,让人寒气心生。可她又后力不足地躲闪过去。
白雅没激动,语气倒比先前更柔和了,念叨:“你为什么这样想?为什么不相信他会永远爱你,而你也是这样?”
听见这话的宫一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她张了张嘴巴,眼神绝望而几近愤怒,最终回复到死潭般毫无生气。她避开白雅的目光起身向卧室走去,又换以调侃的口吻道:“我可没你们那么好本事,对自己好点已经要累死了,哪还有心思顾别人?”宫一说完已经行至房门口。
白雅知道是自己试探太多,便转换话题问道:“累了吗?要睡觉吗?”
“先吃饭吧。”左淼补充说。
宫一回过头,却不是因为他们的话,只将心神聚焦在刚播放的法律新闻上,略有所思默默记下。
左淼疑惑了问:“有问题吗?”
“没有。”宫一有些疲惫地调皮一笑,进屋掩了门便趴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白雅知道吗?世界上唯有死亡是永恒的。
“我总觉得小一怪怪的。”
白雅帮左淼盛上一碗热汤回答:“要来的总算还是来了。”
“什么意思?”
白雅愣愣看了左淼几秒笑说:“帮她补缺的人来了吧。”
左淼心里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说不出个具体来,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汤,被烫得直跺脚。
白雅连忙凑过去逗他道:“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左淼也顾不得疼就笑开了。


38。青果
更新时间201236 19:39:06  字数:4432

 宫一朦胧睡去,迷迷糊糊地有人给自己盖被子,探体温,心里闪过一个明显不可能出现的人就不自觉地缩紧自己。他的名字在喉咙里滚了好几圈,终是咽了下去。只是半梦半醒中,那个家伙的影子一直飘在眼前,他的笑是暖暖的,像三月春阳;他的手也是暖暖,冬天有时他帮她整理操作室后就会把她的手拉着,一直到捂暖才肯放开。宫一迷迷糊糊的疑惑了,明明两个人一起打扫,沾冷水的活他干的更多,怎么还能那么暖和呢?
凉气从四肢百骸里渗出来,感觉连被子也是散着冷气,身上偏又闷得发慌,像是给被子捂住了透不得气。于是宫一又想到了端木,依然是暖暖的,他的拥抱总是很轻,爱从后面松松地环住她的腰,也不束缚。即便这样她贴在他胸膛处的背脊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暖暖的体温,比现在裹住自己的被子舒服多了。是自己太凉了吧?那么可以理解为冰火不容吗?宫一正心怀不满地盘算,白雅摇醒她,打断了半梦半醒下的浮想。
宫一翻了个身,仰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想动弹,浑身一阵憋闷的燥热,连呼吸通道也成了快速加温器,吸进去的暖气吐出来的更热。见她不愿动弹,女子扶起那具软趴趴的身体让其靠在自己的身上。宫一觉得身体透出一口气般轻松了。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白雅又问一遍。
宫一嘟嘴皱眉,斜瞟她一眼都懒再开口以示抗议了。如果是端木,也许就像那天一样直接拖去医院了吧?他霸道起来,还真是不容分说呢。末了拿过白雅暂时放于床头柜上的药就着温水灌下,一旁的女子轻轻垫住杯底扶着。宫一的目光由未拉开的帘缝里望出去,鹅毛大小的雪片印着白光。天幕、雪片、窗棂通白。宫一贪婪地要把这一隙的白光收纳进心里。
下午白雅坐在床头梳理宫一的发线,初见时报警式的笑容在她安睡后收敛了,换上沉静的睡颜。
家里的药都不算对症,她让左淼去药局买新的。虽然去医院打一针会好得更快,可不管问多少次,宫一就是抱着被子死活不愿意。也只得答应她的说法再看看吧。
送左淼出了门,雪已经变小了不少,晚上就该停了吧。白雅回到房间守在宫一身边发愣。人类的记忆是很有限的,总是容易被眼前的情形任意篡改,而忽略原本最真实的内质。他们忘记了,这个走在他们身旁,挡在他们身前的女子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努力成熟,一直假装成熟的青果。连白雅有时候也会错觉她心底那份不曾愈合的伤口是自己在自己脑海中单方面加附于她的错乱了的记忆。然而她对雪夜无知无觉的偏执,对身边人自我的若即若离,对自己生命存在与否的随性,对程菲菲的眷恋,对尚可的保护,哪一件不是在呻吟她那份不曾消退的疼呢?
她捧在手里是青的,尝在嘴里酸的,没人敢触及至深。因为酸涩所以伤人,因为伤人所以不挽留,因为不挽留所以终会错过,因为错过所以注定无法成熟。宫一止步于蜕变的门口,因为恐惧徘徊,面对每一个人或物都表现出近乎理智到绝情的洒脱。面对周遭的聚散离合,她将沉默演化成一种自我保护,保护她最后的世界。这习惯偏执得像极了一根拔不出来的刺,疼着自己,也扎伤了想靠近的人。
作为宫一母亲生前的闺蜜,白雅自知怎么对她好也比不过双亲,况自那事之后,她开始从思想和行动上强迫自己独立,这也多少阻隔了白雅在她身上母性关爱的倾注。
夜里白雅习惯性地翻身去寻找身边的一个温暖体,但却掏了个空,这才忆起由于宫一的到来,左淼主动移榻沙发去了。可宫一呢?女子起身发现主卧室一侧的阳台门被拉开了。掩盖其上的窗帘因窄缝中穿进的风微微起伏。白雅轻步挪到门边,撩起帘子,雪停的夜晚,天空异常澄澈。月华白辉流水般倾泻于整个阳台上,也浇洒在抱膝坐于藤椅上的人身上。她用毛毯裹住自己,仰起脸凝望着月亮。一轮光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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