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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微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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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哀的孤独感。于是她就趴在枕头上翻看手机。一边等止疼药发挥它的麻痹功能,一边删电话簿中的号码。疼得无聊了就删掉一个。首当其冲的是云扬,而端木的号码早在她出发前就狠心踢除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打过去。
白天时手机就静音甩在背包里,晚上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有时会发现一两条短讯,也可能是几个未接电话。渐渐的,随着她离开的日子越久,这一些也都隐去了。宫一记得一切终于消停后仍有好几次,她醒来,裹着被子抱着枕头,望着窗外天空发呆或数星星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串数字蹦上来在她眼前摇晃。
是谁,大晚上不睡觉。她心里嘀咕着。那一串号码后的人是谁?有时是手机有时也会是座机,几乎全不相同。她也会有想接起来的或者直接挂断的时候,仿佛在说:嘿,我还活着,我还在……但宫一仍只是看一眼就又把它甩回原处了。这些号码里面会不会有他?宫一想。于是她又开始做很久之前常做的那个梦。
被染红的雪,撞烂的车头,轧压成片的母亲的身体。
最终一身冷汗的她惊恐地睁开眼睛,黑夜里深灰色的天花板偶尔晃过窗外车辆的灯光,一切又回到原点。回忆,梦却又退去了。她曾无数次告诉自己,梦是被夸大,被扭曲的。母亲只是被撞飞出去,那些虚幻的残破的肢体全不存在,但仍抵不住它洪水袭来般把意识吞噬掌控。于是场景又变了。
火红的夕阳,无声的唇动以及下落的失重感。父亲泥浆一样流向不远处的母亲。
梦是潜意识,那么自己是希望他们变成这样?来回几次,她又习惯了,就算梦里她也能分辨出来。冷眼看完,却不想醒来。宫一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把心里最恐惧的一面不断重复再重复,她也许只是不愿意去忘记。至少当年那个不算太专业的心理干预师是这么说的。看如今的情况他的确不靠谱。那么今次的事件也是因为上天觉得自己舒服太久而安排的提醒吗?
宫一想起,自己的事情就是在这种混乱不堪的情况下被云扬问去的。但是她觉得在云扬怀里睡上一个晚上要比和心理师聊上四十五分钟可靠多了。因为她抗拒后者。
火车一阵轻微的颠簸后又进入了一条隧道。对面的小孩子尖叫一声,又在车厢内顶灯亮起时化作笑音。宫一从背包里拿出药就着矿泉水冲下去。
“那药要碾碎了,或者嚼碎了吃更有效,。”身边的老人突然对她说。
宫一抬起头望着眼前满面皱纹的老人。妈妈,那么漂亮的妈妈,如果那时能活下来,终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吧。她也会满眼慈爱。宫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表示下次注意。
“按时吃饭,别总想着减肥不吃东西。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还不如我们……”接着老人就开始滔滔不绝,最后又说到她在外地打工的女儿女婿身上。虽然说他们工作忙,可隐隐的满是自豪。


36。笔触下的心跳
更新时间201232 22:39:27  字数:3560

 云扬身边突然显得空荡起来。自那个死缠不放的儿时玩伴不再造访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有事没事就会使唤自己逗逗自己玩乐的主儿也不会再出现了。尚可没走那会儿,即便不晃在眼前吧,倒还时常听闻她在别的地方打混的消息。如今十年中从未出现过的音讯全无一上演,他还真没那帮年轻的家伙们习惯得快。明明她一直都不曾放下过那颗隐形的雷,一次一次的话语中都给他打着预防针,这次好,直接真给炸不见了。宫一的一群“狐朋狗友”依然常来这里消遣,三五成群围坐一圈,哄哄闹闹。有时云扬会错觉她还在里面冲他招手扮鬼脸。
蝎子正忙着结婚的事。婚礼是要办的,他说他女人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他。他不能让她一辈子当公主,一天还是要给的。这次他过来,两封喜帖一块交到云扬手里,连着已不知所踪的宫一的那份。
云扬说:“那主儿没良心,兄弟终身大事也不回来。”
“她就那样,地址时间我都发她手机上了。至于端木……”蝎子停了下来。他们是在那次赛车后逐渐熟络起来,他和程菲菲不一样。后者若没有宫一估计永远不会触碰他们的圈子,而端木可以借助宫一进入他们,然后打开自己的一张交际网。
“不请他吧,不义气。请他吧,我老婆说这是往他心口上撒辣椒末子呢。”蝎子对着瓶口灌了自己几口酒,“我早说过,面对宫一,不死就会被她玩死。臭小子不信。”
“我倒是有点担心宫一。”蝎子遇到宫一时,她已经把一张从笑伪装到心的人皮面具戴成了习惯,融合得天衣无缝。永远任性自我,戏谑没个正经,永远在最喜庆亢奋时泼出一盆冷水。但是又永远可以在愤懑醉酒时看见她灿烂到幸灾乐祸的神色。骂骂咧咧一顿火冲她发过去也灭不了的刺眼。她是哥们,把女子柔情细腻都融进笑骂中的人。
“她到哪儿都能活得痛快。”蝎子似不在意地说。继而又忍不住问:“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云扬一怔,这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宫一也许不回来了。他一直觉得她今次的不告而别只是暂时的,就好像过去心情不好时,她就把一堆烂摊子扔给他溜出去兜一圈再回来。这儿是她的家,世上哪有不要根的树?哪有永远不回家的孩子?她只是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会再笑嘻嘻地跑他这里来蹭饭,就好像酒吧初开时那样。
“云扬?”蝎子见他好久都不说话试探地又问,“她没跟你说什么?”
店老板苦笑着摇摇头。
“你最亲她了啊。”
“你也说是我亲近她。她,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把这儿当她家,她只当是个客栈,我有什么法子。”
蝎子也愣了,他想不通云扬会说出这样气馁的话。在他眼里,宫一对云扬用心之深绝非能用单单一个“情”字来形容的。那是时间沉淀石质产物,风吹流水冲也不过让俩人的关系看起来更光泽圆润罢了。这种有目共睹的事情,云扬不能心领体察么?那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我倒好奇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放下你走掉。”
“当然是她自己啊。”
蝎子直觉云扬知道什么,可绕来绕去就是不说。这便罢了,只听他突然跳回先前的话题道:“不回来就不回吧。”听的人从这话里多少听出些遗憾和舍不得,尽管云扬倒想把话说得洒脱点。
蝎子环顾四周说:“端木好些天没来了吧?”
“恩。上次遇到时听说工作很忙。”
“以前怎么没见他忙啊?还想着要是能遇到顺便把他的请帖也给送出去呢。”
“不过你做事够麻利啊。上上个月说要结,这个月就发帖子了。”
蝎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还不是靠端木帮忙介绍了这方面的大家,要不我们还要一家一家婚庆公司跑呢。就说酒店都订不到。不过也就前几天他来打听进展情况吧,好像是病了,后来我忙得昏天黑地的也没顾得上联系。”他回想起端木一双含笑的眼睛依然清亮带着因休息不足的微红,说话间偶有压抑的咳声。
云扬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俩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端木的心病是谁众人皆知,可要问这治病的苦口良药去了哪里,就全不清楚了。
另一边端木又翻开一页新的稿纸,执笔勾勒出一个人物的轮廓来。由随手寥寥数笔到精心细描,他仿佛要将脑海中那个人的模样剪切印刻在画稿上,抹去她在自己心中长久徘徊的身影。然而,这种无用的工作他已重复多次,每一笔描画,细致地回想就像在眼前为她已模糊的面容再加一层新色。她的一低眉一浅笑竟比先前更加清晰起来。
画者烦躁地将画稿丢到桌前的地板上,看它飘飘落落混入先前的纸张中。夜已经渐深了。手机上的电子表又跨过一个时段。端木灭了灯走进黑暗中的客厅。天气转凉后才换上的厚重窗帘阻碍了来自屋外的微光。黑暗被锁在封闭的空间里又浓重了一些。一时还无法适应的端木被沙发前的茶几磕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动惊醒了睡觉警觉的家宠。端木摸索着挪过去,摸摸它从窝中抬起的脑袋。待木头又安然睡去,端木轻轻开启公寓的大门,橘色的走道灯光投射进黑暗的房间又被关上的门扇掐断了还欲更加深入的能量。
步出已无人在外游荡的小区,冬夜的风划过端木温凉的脸颊,刺得眼睛发酸,依旧温热干燥的手掌垂在身侧却有种虚空中无所凭依的失落,于是便收回到风衣口袋里。路灯寂寞地陪着,玩弄他身后紧紧跟随的影子。进月便不挑不择地接手了好几个单子,想借着工作填充闲暇的所有时间,忙碌起来便可以挤开脑中多余的念想。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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