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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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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言罢,大汉甲攥紧拳头,步步紧逼过来。任他扬起右臂,我自岿然不动。拳头正待落下,飙还未发,只见身子绵震,忽然动静皆无。他不明白,围观者也不明白。一场一触即发的搏斗莫名其妙地画上了休止符。
大汉甲低头一看,一柄古意阑珊的好剑已送进他的软肋。他几乎来不及惨叫,更谈不上反抗,稀里糊涂地挂彩。四肢抽搐,五官挪移,强立片刻,倒落尘埃。
在他未倒之时,我及时撤剑退步,吹干血槽滚动的珠滴。刃面遽然干红,一时血色浪漫,众人哗然。剩余的三名打手面面相觑,小腿肚子高频率地抽搐。
劳苦的人们顿时发出海啸一般的喝彩:“该打,打得该。”
“饭桶!一群饭桶!”官先生咆哮如雷。
但事已至此,那匍匐的肉凳忽然掀起,拔腿就跑,把官先生的屁股跌坠在地上。官先生疼得脸孔扭曲:“哦哟,你、你。。。。。。”当他的嘴里只剩下这个单调的第二人称,我已掣剑迫近了他。
官先生身边簇拥的人呼啦啦跑了个干净,他咒骂不已:“这帮饭桶不忠不义,简直饭桶到家了。”但一看我俯视的脸庞,他又变得气短了,涌现的潮红倏而煞白,姿势也由坐姿换成跪姿,哀求道:“少侠饶命,都是我的错,请您高抬贵手,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鼠雀之辈,何足污刀’,噢,不不,污剑。”
我懒得取他的性命,诚如斯言,不配埋剑。
埋剑,这个名字挺好。
“以后就叫你埋剑喽。”我对剑道。
忽然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困惑我两天了,也连累我的胃两天了。我问他:“老白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老白?我没听过有这个人。”
我逼视着他:“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是不想说,还是不想活?”
“义士饶命啊,我确实不知,不信你问他们。”官先生一指衣不蔽体的长工和奴隶。
有人道:“确实没有。”
我说:“他是送饭的,你们不知道?”
“给俺们送饭的就一个老刑头啊,不是叫老白。”
我心中不由地失落,那个与我情谊甚笃的老白难道只是子虚乌有的鬼魂。离地三尺有神明,掘地数丈莫非有鬼魅不成?
官先生听完仿佛看见了曙光,磕头捣蒜道:“少侠我没骗你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不耐烦地把他踹到一边,这种说辞实在俗得可以。然而这一踹耗尽了我所剩的屈指可数的卡路里。
我咬紧牙关,艰难地提起像灌了铅的腿,迈出走向自由的第一步。




 第二章 初遇杀手

我背着剑在镇子上留下歪歪斜斜的脚印。初出茅庐的我贪婪地吮吸着地面上的清新空气,视野里盛装的是千奇百态的人生。人上一百,行行色色。一老太太咧着腥红的大嘴跟一老头眉来眼去,另一老头差点与该老头打起来;一小白脸翘着兰花指蹲在旮旯里小便唱青衣;一农民躺在堆满麦草的驴车上学驴叫;一群大染坊的小伙子在大街上又摇又滚,然后不小心踩到了爆炸头黑眼线的视觉系青年,大打出手,我没见过这阵仗,远远躲开。
走了一夜,更饿了。路上的人们碰到我都像畏惧瘟疫一样远远躲开,只有无邪的小孩子追着我的屁股抽打稚弱的柳枝。然后大人很惊恐的把他们拖走。我不明白我何以如此令人侧目,我的形象真如此不堪么?也许我无法认识到自己广为人知的一面,因为我与自己素未谋面。
我是什么时候被卖到乌蚕镇大概已经忘却了,只记得幼年在一个破落的山庄生活了几天。后来有一伙人冲进山庄,敢情寻找东西而未得,一怒之下放火烧光了那里。而我就被他们当牲口一样卖给了乌蚕镇的石炭场。漫长的奴隶生涯,陪伴我的是无止境的黑暗、潮湿与孤独。我现在冲出牢笼,摆脱了视觉上的黑暗,却无法迅速淡化长期笼罩在心灵上的阴影。
用官方标准来衡量,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对食物和睡眠有着惊人的渴望与需求。我需要一顿饱饭,一张草榻,一个有目的的停顿。
埋剑赋予我的运气总是不赖,这一切不久在一张脸上寻求到了。在我流浪的第三天,阿力,这个朴质的脸上堆着麦子一样灿烂的笑容的伙计,把我领到了他的马厩,让我分享了他的一顿午餐。之后,我就在马厩里定居下来,每日闻鸡起舞。在剑术方面我似乎有着惊人的天赋,对埋剑能自由地掌控,完美地驾驽,做到了无师自通,达到艺术的圆融。除了这些,我偶尔也帮衬阿力,铡铡草,主要是喂马的草料。
生活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件事没多少日子便被掌柜的知道了。
连升客栈的掌柜。
那天掌柜巡视马厩,发现了我这个在马厩和柴房结合部睡午觉的陌生人。他戳着阿力的鼻子一顿痛骂,然后拿了把扫帚准备赶我走,但当看到我头底所枕的埋剑的一刹那,突然改变了主意,满脸堆笑地问我有什么需要?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小店一定改进服务使客官您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说,挺好,只是吃方面紧张,能不能。。。。。。掌柜激动地打断我的话,没问题没问题,客官要不要换个舒服点的客房呢?我一摆手,不用麻烦了,这儿挺好,真的。掌柜的死活不同意,喋喋不休地邀请我到前院的客房歇息。我拗不过,出了个折中的主意,搬到柴房。
掌柜才满意地退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以后我若是成了大名人,一定也有人说寄奴曾在这里住过的啦。
从那以后,我的穷日子好过多了。而且可以上街卖卖艺,人们渐渐接纳了我,不再拒我千里,所以赚点零花钱无碍。我最喜欢的零食是豆腐干,尤其是挖煤那会儿老白带给我的又甘又冽的豆腐干。老白我是找不到了,豆腐干却在我的人生中依旧存在。客栈门对面的孙驼背的豆腐干,口味很对。完全是老白的翻版。
我把赚的钱都搭进豆腐干里去了,另外跟着阿力也学会了喝酒。酒拌豆腐干,就像一把柔软的刀子插进你最柔软的地方,的确是妙不可言。生活如果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下去,倒也为是无可挑剔,但是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又把我卷进江湖风暴的漩涡里。
七月十五,是传统意义上的鬼节,算起来离开煤窑也快盈月了。我一如既往地去卖艺,也许是镇上的家家户户都忙着祭拜祖先超度亲人,与以往相比看我舞剑的寥寥无几。我早早收了工,依旧去孙驼背那儿买豆腐干。令人高兴的是,孙驼背还在。我走到孙驼背的摊前,孙驼背还跟往常一样地客气,半斤?我说嗯。您稍等。他把贴在锅壁上的豆腐干反过来让油煎黄另一面。我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眼神闪烁。我观察一个人非常细心,细到可以辨别出头发间翻山越岭的小虫。这是我长年累月在黑暗中锻造的眼力。
孙驼背也察觉我在注视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个老头子有嘛好看的?边说边递给我油纸包裹的豆腐干。我目光深沉地接过来,孙驼背的眼里拂过一丝慌乱,憨憨直笑,你看得我毛躁躁的。我接得时候,感觉滑了一下。
孙驼背的手里蓦地多出一把缅刀,极薄,菜刀般短长。看上去不像是切豆腐用的,实际也不是。它是用来切我的手腕和割我的喉咙。本来慈眉善目的孙驼背转眼凶光毕露,刀电劈而至。他的动作很规范,是个专业的杀手。稳准狠。我的心猝然凉了,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壮士断腕横尸街头的情景。
然而他失算了。如果不是武器的长度占了优,我能顶住这一刀还未为可知。我的剑下意识地迎了上去,崩飞了他那纸薄的利刃,剑尖挑断了他的脖子。孙驼背捂着颈部痛苦地蹲下,背驼得更厉害了。他喘气如牛,发出粗重的呼吸声,血液在慢慢哽住他的气管。他极其艰难地冲我惨笑:“你…你使得什么剑?”
“埋剑。”
“埋剑。。。。。。咳,咳,没听过,不过我早知道杀不了你。。。。。。”
“杀不了为什么还要杀?”老实说,他要杀我的一刻我真的骇然,这么一个淳朴的老头居然会有如此的歹心。
他没有答复,而是指着我的眉心:“你的。。。。。。杀气很重,与你对视有种。。。。。。行将没顶的恐慌。”
“咳,咳。”他吐了一口血,“自然流、流露的眼神是那么。。。。。。可怕,简直能看穿人的想法看透人的内心,从你、你的眼里仿佛看到了死亡。”
我说没那么夸张吧。
他又吐了一口血:“我做了几十年的杀手,第一次慌。。。。。。”
“如果你不慌,死的可能是我。”
“可是。。。。。。我、我无法镇定。”他剧烈地喷着血雾,“你的目光就像两把利刃切割着我的身体和灵魂,在你面前我的内心是那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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