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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回来,那老汉怪怪地看着我和子恒。我呵呵笑道,“没完呢,还没完呢!老爹您就在这原地等着吧!”
那老汉甩着衣襟扇着身上的汗,嘿嘿笑了起来。
“你们这小两口,是舒坦日子过腻味了吧?拿我老汉的车玩过家家?真有趣!有趣!少奶奶,看来你相公是真心疼你啊!你想出这么傻的主意,你相公还迁就你!跟着你一起犯傻!不怕丢脸地在大街上陪你推车玩!看来,你相公还真是个千里挑一的好男人啊!”
我!我傻?!我傻吗?我什么时候傻了?
难道,他比我聪明?
一股无名的悲怅感,令我无助地望向身边的子恒。
我无辜而委屈地看着子恒,“相公,你说素素傻吗?”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看我,然后,伸出手掌摩挲着我的头。非常温和地笑着,安慰我道。
“不傻!不傻!一般般吧!”
我!靠!!!
我眼前一片幻灭景象!
子恒推着梨车,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身边,吆喝着。
“卖鸭梨喽!卖鸭梨喽!又脆又甜的大鸭梨喽!不买后悔呦!”
他也跟着我喊了起来。
“卖鸭梨!卖鸭梨!又脆又甜的大鸭梨!我娘子姐姐亲手摘的,香喷喷的!不买后悔一万年呦!”
我心里头不觉得好笑。谁能想到康府的大少爷跟大少奶奶会扮成卖鸭梨的小哥,在这胡同里卖鸭梨呢?哈哈!
其实,若真地斗不过他们!我就带着子恒离开康府,过这种日子也不错呀!
可是,这种平民的杯水生活,我是习惯了的,可是他呢?他是康府的大少爷,即便受尽欺辱,排遣甚至是暗害。可那表面的衣食住行,二夫人却都没少了他的。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他舍得吗?纵使是为了我,他又真的能做到舍下吗?日后不会怪我吗?
他毕竟,跟表哥是不同的呀!表哥从小与我同吃同住,他对这种生活并不陌生。而子恒呢?他连用的漱口水,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有机山泉水呀!那双咸鱼脚上穿的袜子,也是百分百纯棉纯手工制作的!就连他马桶盖子上的布帘子,那也上真丝料子满绣花呀!
而此时,子恒无意间,朝我微微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然而,就是他这一简单的一笑,立即把我刚刚心中的那些疑虑,掀得远远的。
是的。
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是那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开心。就仿佛,坐在他身边,听见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心底里就能漫溢而出的愉悦感。
这种愉悦,无关风景,无关心境,无关任何。只因,他在我身边。
我见身旁无人,便凑到他耳根下,小声问,“相公,觉得卖梨好玩吗?”
他甜甜地冲着我笑,“好玩!很好玩!”
“那,相公,如果以后咱们也过这样的生活,子恒会不会怪素素啊?”我心里几分忐忑地问他。
他看了看我,摇头笑着,“不!只要能跟素素在一起,卖鸭梨也很好呀!”
“真的?”我有几分不信。
“真的!”
“那卖鸭梨以后,子恒可不能顿顿有肉吃了啊?”
他靠了过来,眼光亮亮地看着我。
“只要素素的肉给子恒吃就成!”
哎呦!我的脸就烧了起来!
这个康大少,竟会钻空子,占人家便宜!嘴也被你啃了!舌头也被你吸过了!身上也被你抱过了!你还要吃人家的肉肉!康子恒!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呀!
我见那车上的梨子果然不错,拣了个大个的,在袖子上蹭了蹭,自己咬了一口,哇,那老爹还真是不骗人呢!这鸭梨还真是又大又甜,又脆又多汁!真是解渴呢!
子恒眼巴巴地看着我,“素素,子恒也要!”
我踮起足尖,将梨递到他嘴边,他吭哧就是一大口,吃点津津有味!
“怎么样?甜吧?”
他笑眯眯的。“甜!娘子姐姐咬过的一定是甜的!”
咦?这话怎么这么别扭!我记得,有句老话讲,被虫子咬过的果子才甜。康子恒!难道你说,我是虫子?!
推着梨车,就到了那春桃租住的院子门口。
我扯着嗓子往那院子里叫,“大鸭梨!大鸭梨!又甜又多汁!”
身后传来一阵香风,一酥软软的声音,在说。“小哥!你这鸭梨怎么的卖的呀?”
我回身一看,眼前这女子,一身胭脂粉,低低的衣领,露出半片雪白雪白的春光。她眉目含情,肌肤莹润,曲线凶猛,举止轻佻。说着话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勾到了我的衣袖。
刘师傅还真没有说错!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样子!
我笑着伸出巴掌手,“实在得很!一斤只要五文钱!”
“那我先吃一个尝尝!谁知道,你骗不骗人?”她说着,也没等我答话,就伸手在那车上挑了个大鸭梨,咔嚓咔嚓地咬起来。
“您请随意!”
“嗯!这鸭梨的确不错!这样,你们帮我挑些好的,我要五斤!”
我答应着,跟子恒开始给她挑梨。
春桃转身推开房门,冲着我勾了勾手指头,柳眉暧昧地一挑,“小哥!快进来呀!把梨给我抱进来吧!”说着,又朝着子恒放电。“还有你!愣着做什么?那大太阳底下的,小心晒晕了你!进来一起喝杯凉茶,去去暑吧!”
我想,我一个人要制服她,恐怕有些难度,我刚想叫子恒帮我抱几个鸭梨,借故走进来,跟我一块制住她,没想到,她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春桃领着我们两人往她房里走,我之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宋三两会突然来,就是因为她太放心了。如果宋三两会回来,春桃绝对不会这么胆子大地把我和子恒引进门来。
春桃进了屋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脱掉鞋子,刚要换上她床边的软底鸳鸯鞋,我几步冲过去,将她压在身下,匕首搁在了她的脖颈上。
“说!宋三两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脸色泛着白,但依然镇定自若道,“爷!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好心好意请你们进来喝杯茶,祛祛暑!你竟要害我?”
“少说废话!我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听见没有!”
“你!你!你想杀人吗?”她确实有些怕了,磕巴起来。可我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种女人,见的男人那么多,世面也定然听了不少,该是有些胆量的。
“我不想杀人,我只想从你嘴里知道些事情,你要说实话,不然,你的这张吃饭的脸蛋,恐怕就保不住了!”
我这边在逼问,子恒那边开始翻动屋子。
春桃叫道,“你别碰坏我的东西!”
这时,子恒从一只木匣子里,掏出一大包东西,打开竟都是白花花的银锭子。
他拿着银子,给我瞧。
我看了看春桃,“宋三两从哪里得来的这么银子?”
春桃缓了口气,终是妥协了。
“好,我说,这银子宋三两从他的少东家康子俊那里拿来的。”
“康子俊为何要给他那么多银子?说!快说!”
我拿着匕首,又在她脸上比划着。
“那个康子俊叫宋三两,好像是去找什么五夫人的。”
五夫人?
我恍然记得,沈妈妈好像以前说过一位五夫人,是子恒亲生母亲大夫人的表妹,后来嫁给了康老爷。
“快说!他让宋三两找那个五夫人做什么?!”
春桃瘪了下嘴。“我哪里知道他成天做的那些勾当!一早上,弄走几桶桐油!我也不敢问他!”
“你可知道,那五夫人是哪里五夫人?”我心想,若真是康府的五夫人,那这事情,可就有的琢磨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的事情?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宋三两啊!你们问也问完了!该放了我吧!”
“好!但你得老实点,别乱动!”
我说着,让子恒把那床单扯成几条,我们两人把春桃绑在椅子上,我刚想堵她的嘴,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那春桃吭哧咬了我的手指一口,忽然一嗓子叫出来,“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我一看不好,就急忙拎起墙角的一把铁锹,拉着子恒跑出去。
迎面那男的,生得五大三粗,赤膊裸胸,上衣系在腰上。
“你们把春桃怎么了?”
“你自己进屋看不就知道了?”
我说着,就冲他挥起铁锹,他一闪身,却中了我的计。
我只是佯装罢了,根本不想跟他对打。一是,我也打不过他。二是,我怕会伤到子恒。三是,很怕人越来越多,那我跟子恒可就栽到这块了!
可我实在没想到,这个春桃的一嗓子,她惹来的不只是一个男人!
这四面八方的男人都被她给招来了!
可见,这春桃在附近还颇有“男人缘”,听见她出事了,都忿忿从各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