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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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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亦岑已经挂了电话,却没有忘记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他问我:“如果当年我去美国找你……”

我们至少还得在一起待两天半,这话题显然不适合继续下去,我打断他:“和女孩子谈分手应该温柔一点,我一个朋友说,分手也是门艺术,分得双方都开心才算高明,你这样和人分手,简直就是不及格。”

他道:“没有爱,怎样分都好,有爱在,怎样分才会开心?”

我说:“这倒是个好问题,什么时候让你俩探讨探讨。”话罢将皮衣掀起来盖住脑袋,喃喃跟他说:“我先睡会儿啊,又有点困。”基本上我算是搞懂了,要是一个人执意谈论某个话题,硬拦是拦不住的,阮亦岑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动不动就把话题往我们当年事上扯。任由这场交谈继续下去,他的确有可能问出“当年我们分手你是什么心情”这样的问题,但有些事情,就该停留在它该停留的地方,谁也没必要再提起。

就像密林中的迷雾,合该亘古徘徊在密林里,才会一直美下去。

 

到下一个城市已近两点,找了个地方随意吃饭,再启程时经过一个小公园。

冬天的雨就是这么有节操,说好了在C城下,就绝不在E城落一颗雨星子。今日E城天青日和,经过城市公园,透过车窗,看到大把市民出来晒太阳。

我盯着外面,说:“唉,你开慢点。”

阮亦岑问我:“有熟人?”

没有熟人,只是看到两个老人扶持着散步。曾经也看过类似的文艺小散文,说年轻人整天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抵不过公园里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太太一个简单的并肩而行。

怎么能敌得过,世间爱侣那么多,白头到老的能有几个?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反而经不起考验,白头到老,要是相爱就能白头也不会有梁祝,不会有宝黛,不会有薛绍和太平。有时候命该如此要一人留一人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花坛旁有个裹得像只汤圆的小豆丁突然摔了一跤,年轻的妈妈赶紧跑过去,小豆丁倚在妈妈的怀里扁嘴,抽噎着却没有眼泪,一看就是在假哭,头上戴的帽子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抽噎一耷一耷。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阮亦岑分神问我:“什么这么开心?”

我转头问他:“我很开心?”

他没说话,直接将手机可做镜子的一面递到我面前,镜子里的确呈现出了一张笑脸。

我愣了愣,把后座上的包拎过来取出口红跟他说:“你开平稳点儿啊,我补个妆。”

 

从南到北,眼看着绿树被我们一棵棵抛在身后,迎来北方萧瑟又沉默的冬,入眼的行道树要么已经落光了叶子要么正在落叶子,水也不再潺潺,车窗外所见河流和人工湖全都封冻起来。离长明岛还有两百公里,明天就能到。

这几天我一上车就装睡,吃饭找最热闹的地方,住酒店也是check in后立刻进房间,和阮亦岑几乎再没有什么正经的交谈。但没想到最后这一晚他会来敲我房门。

我靠近房门答他:“我已经准备睡了。”

他一点不给面子:“才九点。”

我说:“我睡得早。”

他答:“我在顶楼的茶室等你。”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等你。”

 

阮亦岑等我做什么我大概心里有个数,当年没觉得他是这么执着的人。时间真是神秘,只要你活着,它就与你同在,像一位雕刻大师,用漫长的岁月,将每一个人都雕刻成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样子。

九点二十,我如约来到顶楼的茶室。上面是玻璃穹顶,以大面积的透明玻璃做铺陈,只在穹顶边缘处用彩玻拼花。透过穹顶可见天上荒寒的冷月。阮亦岑找了个较偏的位置,靠坐在那儿喝酒。

我走过去坐下来,等他先开口。

半杯红酒见底,他才出声:“你去美国后我去了法国。”他停了停:“你那时候也许是喜欢我的,但还说不上爱。”

茶桌上有一整套茶具,我用茶匙舀出一点红茶,自己给自己泡茶喝。我说:“酒后喝茶不好,要不要给你叫一杯橙汁?”

他摇头,我们各说各的,倒也没觉得对不上话。他继续:“和你分手让我很挫败,后来我有过很多任女友,每一任都交往不长。”

我说:“……这应该怪不到我头上。”

他说:“聂非非,你是我的初恋。我那时候很喜欢你。”

我疑心耳朵听岔了,好半天,我捧着茶没说话。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继续道:“在法国期间我没有想过重新去找你,去年我回国,回国后也没想过我们能再相遇。你有你的迟钝,我也有我的自尊。”

我点头,说:“我理解。”

他说:“你还是大学时候的样子。”

我说:“应该比那时候美艳多了。”

他看了我很久,说:“非非,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茶呛在喉咙里,他会说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其实连同刚才他说我是他的初恋,这我也没有想到,来之前我隐约觉得是当年我们分手分得太模糊,彼此连最后的道别也没有,或许有些事他需要澄清,需要找我确认,好给自己这一段青涩的人生经历划个圆满的句号。

半晌,我说:“你比大学那时候直接多了。”

他微微仰头看天上的月亮,缓缓道:“应该送你玫瑰、约你听歌剧、一步一步慢慢追求你,等你有一天问我要干什么,是不是喜欢你?你永远不会问,我吃过亏,面对你是需要直接一些。”

我说:“阮奕岑……”

他打断我道:“我知道你现在有男友,我并不认为这和我追求你有什么矛盾之处。”

我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放茶壶时我说:“阮奕岑,我今年26岁。”

他说:“我知道。”

我看着他:“我有一个女儿,一岁半,走路走得很好,说话也说得很好,我生病的时候,会抱着我心疼我,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妈。”

他愣在那儿。

我说:“我其实没有男友,但有一个丈夫,他很好。”

茶室里一直播放着古典乐,只是非常小声。

他安静了许久,伸手拿出烟来,这里禁烟,他终究没拆开烟盒,只是将盒子放在手中把玩。就在烟盒子在他手里转出第十五个圆圈时,他抬头问我:“你结婚了?是你父母安排的?”

我将茶杯放在桌上:“我们是自由恋爱。”

他又倒了半杯红酒,边喝边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规规矩矩地答:“是个科学家。”

他说:“哦,科学家,科学家有什么好?”

我胡扯:“嫁给科学家好处多得不得了,知道创立人体冷冻协会的罗伯特·埃廷格吧,他去世时用液氮将自己冷冻了起来,当然,在他之前去世的他的两任妻子都被他冷冻了起来。如果有一天能够实现人体解冻复活,他的两任妻子就可以陪着他一起目睹未来的新世界。”

酒杯里的红酒已经少了一半,他道:“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你嫁给那个人,总不至于因为他可以拿你做实验。”

我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他。”

他抬眼:“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说:“当然,我当然知道。”

他揉了揉太阳穴问我:“你爱他什么?”

我将紫砂壶里的茶叶取出来,说:“他是个天才,研究复杂的生物命题,说实在的,他研究的东西我完全不懂,但他不是那种将所有时间都贡献给学术的科学家,他觉得解答生命的命题是一个有意思的过程,但并不是比赛,非要和别人一较高低,所以他拿很多时间干其他的事,自己动手布置园林,养盆景,养鱼,研究棋谱,收集茶具,看闲书,对了,还射箭。”

就像讲一个不想结束的故事,不自觉就越说越多:“他博士时期的导师对他这一点很不满,那位科学家差点问鼎诺比尔,老先生谆谆教诲他:‘假如你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你的领域里,你会获得令人不敢想象的成就。’他问他老师:‘然后呢?’老先生诚心诚意地告诉他:‘这会对人类有巨大贡献,你的自我价值也将得到更大的实现。’结果他特别平静地告诉他老师:‘人类的事情让人类自己解决,近期我的目标是提升在家庭的等级地位,实现它的唯一途径是学会为聂雨时换尿不湿。’老先生气得仰倒。”

我边说边笑,阮亦岑直直看着我:“你很崇拜他。”

我抿嘴道:“他也有不拿手的事情,雨时两个月的时候他才敢抱她,还总是抱不好,他一抱雨时就哭,别人家的小孩会说的第一句话要么是爸爸要么是妈妈,雨时学会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坏。” 说着说着自己都能感到嘴角在不断上挑,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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