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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在一号线(连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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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性格太过粘粘糊糊了,论整体,我就要惊叹这配合度已经高过了云雀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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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轶事

小说
我有一个博客但很少写,因此当我看到赵丽华老师竟然到我的博客上留言时,就想到了一个冷笑话:藏猫猫小组成立一年后,组员们还没找到组长。你想当那个谁也找不到的组长也当不成。

这么说并不能证明我不喜欢这位女诗人,尽管我跟大家一样,觉得“梨花体”挺逗的。2006年我唯一能记住的诗,就是“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看了这个我才知道,原来女卫生间也不是世外桃源。有位同学在msn的签名上剽窃了这个句式,改成了“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说好了/三点钟打/麻将/却迟迟/不来/的人”。

我挺理解这位同学的,打不上麻将多难受啊,他是真的不能容忍。诗本身的问题就不谈了。从15岁到21岁,我写过6年诗,可还是说不明白这东西。21岁那年一想,兰波到这个年纪早跑非洲犯罪去了,就不写了。有时候开玩笑,我也对人说:“你丫是诗人吧?”其实我可没把写诗经历当成劣迹,我的看法始终是诗是昨日世界的微光曾经照亮过你我幽暗的心灵,至于反诗主义的猪猡们怎么认为——谁尿他们呀?

有一年,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写了首挺长的诗,寄给我。那时候全国性的诗歌病已经退烧,可是年轻人情绪激动,第一反应还是写首诗。那年3月,海子死了。对文学青年们来说这是个挺重大的事件。浪漫主义卧轨了,死球了,破产了。

2000年我上了网,吃的第一大惊,就是怎么还有这么些人写诗呢?特别意外,好像我好不容易进化成了一头鸭嘴兽,却发现某个寂寞的山谷里侏罗纪还有春天。我看了看,新恐龙们写得真够差的。我觉得文学是天才干的事儿,散发出的一股小城镇的霉味儿的家伙应该靠边儿站。

后来就到了现在,普罗大众们赖皮赖脸地爬上了网络的历史舞台,社会转型期,别的图不着,也就图一互相作践的欢乐。群众的小聪明是无穷的,有时候确实能产生很滑稽的戏剧性效果。

我既想起索尔·贝娄一句话:“胆怯的智慧还在犹豫的时候,勇敢的无知已经行动了。”又觉得群氓的嗡鸣是时代进步的必然结果。那一年央视播放《大国的崛起》,南方都市报有篇评论不错,说重要的不是大国崛起,而是大国民崛起。我倒觉得,更重要的是小国民的崛起。辣块妈妈个大国,你让我这样的小国民崛起了,中国自然就好了。同理也适用于网上乌合之众。我对中国的远景充满信心,相信现代文明时代终将来临,因此早已做好了跟这帮无耻之徒共度一生的打算。

当然了,说回到诗,赵丽华老师也确实授人以柄。诗写得太有童趣了。有句关于中国教育的机灵话是这么说的:成人教育儿童化,儿童教育成人化。我们的成年人被教育不要随地吐痰呀、不要穿睡衣呀什么的,小孩子则被教育要有远大理想呀,要为祖国奉献一切呀五六的。赵老师的诗应该属于前一类。

其实我是乱说,看不大明白什么。早在1992年,一位师兄瞧了瞧我写的诗,苦于无法礼貌周全地加以评论,就说:“年纪一大,就看不懂诗啦。”光阴荏苒,如今metoo矣。我发现,诗已经跑到最不起眼儿的角落里去了。

有一次,《南方周末》发表了一篇跟禽流感疫苗有关的报道,网上出现了一条跟帖,跟单口相声似的:

我家鸡都死光了!我家养了40多只下蛋鸡,前几天突然都有病了,我妈让我到乡上找畜牧站,站长说,找我干啥,我不懂,找刘兽医去。我找刘兽医,刘兽医说他要到县城里给一家小狗打针,我说你先去我家吧,他说治个宠物能挣300多元,你家小鸡能值多少钱?我回来和我爸说,我爸让我去乡政府告他。我去找乡长,乡长说,人家是私人的,愿意干什么干什么,政府管不着。我到兽药店花30多元钱买了些药,结果一只也没好。现在的兽医太难请了。我们邻居家的鸡也都死光了,没人管。

这也是一句诗:鸡栖于埘,日之夕矣,兽医不来。

……



想一想,不也很好吗

。网
美国电影里常有这种镜头,某人走到了一个诸如大峡谷之类的地方,站在一块伸向虚空的岬角上,于是镜头旋转360度,让我们看到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脚下。我们就知道,这人走到了世界尽头,而且他自由了。有时候一本好的历史书,比如说阿诺德·汤因比的《历史研究》,也能把我带到类似的地方。我由此发现了人类生活真是复杂,除了所谓上帝之外没谁能掌握它,恐怕也没谁能真正理解它,而那些彪炳史册的强权人物也无非是涡流中的渣滓而已。

有一次在青藏高原腹地,在黛色的天空下,我望着雪山和一块块闪亮的湖泊想,啊,这就是地球。这个地球壮丽非凡。你惊讶于世界并不是你熟悉的庸常的样子,因此你多少有点儿小激动,只是你不再是充满豪气的少年了,不再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会站到世界尽头的岬角上。

类似的感受也出现在我读一本讲天文学历史的书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你一直生活在监狱里,突然间墙壁在你面前消失了。在浩瀚的事物中发现深邃的一面,向来会对人类的心理造成冲击,科学和宗教,真或者假,魔力都系于此吧?我看过一篇杨振宁的访谈录,他说物理研究让他深受震撼,被一种至美深深吸引,感到冒犯了什么,“好像看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

这么说,这个世界还蛮有趣。对那些把这世界当成一个玩具的人来说,也许它更有趣。在我看来世界就是这个滴溜溜转个不停的星球而已,最遥远的地方也许是南极,鲸在那儿喷水玩,企鹅在那儿像《马达加斯加》里面那样做寿司,而红豆冰山们正在因为二氧化碳排放过量而慢慢融化,再远就是异次元空间了。可是一个天文学家居然可以趴在射电望远镜前,观看一颗恒星在几百万年前发出的光,并且根据光的弯曲而验证宇宙是一个有限而无边的空间,这可真让人嫉妒,有人可以拥有一个与我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却是我无从想象的。

说来可耻,我还真琢磨过相对论:为什么一颗子弹穿过一个坠落的屋子,屋子里的人会看到子弹的轨迹是弯曲的呢?有一次我采访一位物理学家,特意请教这个问题,物理学家给了我一个答复,可是它太普通了乃至我根本就没记住,我只记住了他的神情:你研究这个干什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我要干什么呢?简单的答案是,我很好奇。相对论这么有名气,我总想了解一下呀。再说人都是虚荣的,既然爱因斯坦有人类历史上首屈一指的头脑,我自然希望自己的头脑也能跟得上他。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弄明白了相对论,反正它也不复杂嘛。可是残存的一点儿理性告诉我,这可不是数独游戏之类的玩意。于是我悲哀地回忆起了物理我只读到了高一。

事实是,我想体会辽阔、自由和真理。古人讲,神游太虚,这就是我想要的。说起来玄妙,其实也很简单,倘若一个人掌控一个地方的奥秘,他在这个地方就是自由的。如果一个人了解宇宙,他的思维就可以自由地、无边际地飞行,如果了解历史,就可以在头脑中体会到永恒时光的重量。对我来说这就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可是我还是会想,如果我是一个最好的物理学家或者别的学者,就可以体会一切壮丽的、神秘的事物,就像扫落桌上的瓶瓶罐罐望向地平线上的遥远一点。

关于这种无法达到的念想与惆怅,弗罗斯特有一首名诗说得很清楚:林中有两条路,你永远只能走一条,怀念着另一条。《太阳照常升起》里则有更贴切的情节。杰克在那小说里是个因战争创伤而导致的性无能,但是女主角勃莱特很喜欢他,在小说的结尾,他们坐在出租车里,勃莱特说,唉,杰克,我们要能在一起该多好。前面有个穿着卡其制服的骑警在指挥交通,他举起警棍,车子突然慢下来,勃莱特就紧偎在杰克身上。“是啊,”他说,“这么想一想不也很好吗?”说起来这可够悲伤和可笑的,可是我又觉得,这是一个真正浪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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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猪走天涯

{小}{说}{网}
中国古代达人当中我比较不欣赏的一位是孔子,老先生心肠很好,很有涵养,可是除此之外就乏善可陈。有人讲他是思想家,我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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