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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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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们在城西桃花林发现了一具十三四岁少年的尸体。属下已找人认过,确定就是花璟安。花倾之下落不明。附近有我们的人,况后封和他的两个手下,金罍、维叶,都已死了。金罍纵劈,维叶削首,况后封……”想着况后封的死状,说者犹自心底生寒,“况后封,一剑穿身。”

说话者乃副将邬蛰,他此次奉命在城外搜查锦都王二子行踪——虽雪谣骗得左护相信璟安、倾之尚在城中,商晟却向来行事谨慎、滴水不漏。

翻云覆雨的手掌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拍着城墙青石,不急不徐:雪谣果然没说真话——花少钧早有准备,已将儿子送出城去。

花璟安已死,商晟自是去了心头一患,但花倾之下落不明,不知他与花璟安是否同路,若他们兄弟同行,那救走花倾之,杀死况后封的又是何人?这一漏网,终是隐患,商晟眸光乍的一凛,幸而无人看见,否则便要冰封三尺。

商晟眉头微皱,声音低沉,“依你之见,是何人杀了况后封?”

邬蛰心中也没有底,遂分析道:“维叶善使小弩,但功夫平平,金罍剑法出众,终尚欠火候,可况后封……”他拧眉苦思,“非是说锦都无人胜他,只是能让况后封死的那么狼狈,属下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背后一剑穿心,显是仓皇而逃,尚不能保命。

“完全无迹可寻?”语气淡淡。

邬蛰瞅了瞅商晟的脸色,道:“从三人的伤口来看,对方使得应该是剑,金罍兵器断折,维叶削颈去首,况后封一剑穿心,且身前桃木被生生撑开,丝毫不见拖泥带水的阻滞,可见锋利无比,堪称神兵。”

商晟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思,锦都的百花杀不就是世之神器?难道是被花少钧托人一道带了出去?

“属下命人继续搜寻,另派人守住桃林,看有没有人收尸。”邬蛰道。

商晟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邬蛰又从腰间掏出一物,呈上,“王,我们还在花璟安身上搜出这个。”

商晟瞥一眼,“药方?”

“是,只不知是配什么药用的。”邬蛰答道。

商晟心下存了个疑,将药方收好。

抬眼望去,天边暗云似泛着一层诡异的红光,如血云翻滚,明日城中,不知常熙是不是打算屠城,血洗锦官。商晟嘴角浮起一丝讥诮——花少钧,你以为心存仁念,却终要为自己的软弱付出代价!

左护上来城楼,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个孩子,正是花窈莹。窈莹晚上醒了不见母亲,哭闹不停,后雪谣赶回,才将她哄睡。她此时睡得正香,半夜被人抱出来也全无知觉,只是天气微冷,她小脸一扭,朝向被里。

商晟看见,冷颜道:“怎么把孩子抱来这里?”

左护错会了商晟的意,以为王看见花少钧的孩子故而不悦,便敛眉恭谨道:“是公主让属下抱来的。”破城之后,他依约送雪谣入城,当然,商晟是默许的。

商晟凑近来看,却见孩子的脸缩在被里,他退后一步,沉声道:“来人。”

左护心砰的一跳,抱紧了孩子,不敢抬头:花倾之是男孩儿,非除不可,可难道连女孩儿也不能放过?

却听商晟道:“卸甲。”'网罗电子书:。WRbook。'

有侍卫上前服侍商晟卸去铠甲,春夜清寒,他衣裳单薄,但他不愿一身寒甲,冷了孩子,硌了孩子。更何况他征战杀伐,战甲上见过血光,沾过亡灵,更不能令其冲撞了孩子。据说小孩子的魂魄,最是脆弱,抵受不住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商晟从左护手中抱过孩子,稍稍掀起被角,借着火把细看。窈莹小嘴微抿、睡得惬意。商晟心中一颤:这孩子跟雪谣小时候竟是一模一样,连睡时的神态都毫无二致。

商晟抱着窈莹,轻轻摇,轻轻晃,窈莹睡得更沉了,睡梦里还皱皱鼻子,咂咂小嘴,引得商晟会心一笑,那笑,曾经只给雪谣。

左护见此,舒了口气,露出微笑:毕竟是公主的女儿,身上流着玄都的血,又幸其年幼,国仇家恨,具无所知,看王此时的神情,想必非但不会伤她,甚至会像当年对公主那样宠爱无上呢。

左护如释重负,才与旁边的邬蛰互相见礼,低声言语。他听邬蛰说已找到花璟安,又听说况后封等人被杀,不禁为况后封之死扼腕叹息,却又疑惑道:“既已在城外,为何不发暗号?若有相助,或许……”

邬蛰赶紧摇头,递个眼色给左护,令他禁声。又瞧商晟,见王正哄着孩子,似不经心,才松了口气。

左护恍然大悟,况后封此举实是贪功心切,虽死难赎。只是他舍妻离子,潜伏锦都多年,如今人之已死,又怎忍见王上加罪于他。左护只恨不能把方才的话嚼烂了咽下肚去,偷瞧商晟,却正对上后者冷眸一扬,当即一口冷气都不敢下咽。

未料商晟却只是问他:“百花杀和不死药可有着落?”

“暂时没有。”左护暗恼,今日净是自己吓唬自己。

商晟又问:“常熙现在何处?”

左护道:“去了回雪殿,花少钧在那里,王,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商晟微笑,拍了拍孩子,未置可否。

回雪殿清清静静,从不曾点过灯火。

那本就是花少钧单留给雪谣的舞殿,可雪谣不明白他的心思的时候,总记得被他撞见乱跳一气时的尴尬,不敢再去。及到明白了他的用意,却已有了倾之,人渐稳重,孤独思乡的心也日益淡了。寂寂旷野,风雪无边,却只剩梦中一片衣角,既抓不住,便不再徒劳,故而仍很少去。去时忆起的也多半是花少钧送她的那一夜香雪,她常望着赤红牡丹,疑惑眼前梨花不尽……

常熙拖一柄长剑杀向回雪殿,沿路看到不及避让的侍女,他“唰”的抽出身旁侍卫的剑,手腕翻动抡起长剑,霎时血雾弥漫。

回雪殿前,看见灯光深处花少钧的背影,常熙停了下来,敛了周身杀气,款步入殿,耐心的等花少钧点完最后一盏银灯。

回雪殿一尘不染的玄黑色大理石地面,映得火光灼灼。

“你在此处等我,必是还有话说。”常熙微笑,这是胜者该有的姿态。

花少钧并不掩饰眉间的自嘲,他望着常熙,淡淡说道:“认罪状我已写好,陛下可昭示天下,锦都王密谋不轨,东窗事发,已认罪伏诛。我观今夜天象,丑末有雨。锦都大旱至今未有滴雨,陛下可下一道诏书安抚百姓,说天降灾祸皆是因王违天命,累及锦都,花少钧既死,天谴自除,嘱他们安心生活,勤劳耕作,毋惊毋惧毋生邪念,此全天意,人力难违。攻城易,得人心难,陛下若能如此,必可获锦都民心。”

建言献策?常熙仍是微笑,只是嘴唇僵硬,笑得有些艰难。

“锦官城内男女老幼,一兵一卒,望陛下妥善安置,勿动刀兵。”

常熙哂笑:“说来说去,却是为了锦都臣民,好一个仁慈宽厚的锦都王。”

花少钧纠正道:“是锦都的臣民,更是陛下的臣民。”

常熙并不恼怒,微眯的眼神十二分的玩味,“到这个时候你还教训我?若我偏要屠城,你能如何?”

花少钧微微摇头,正色道:“锦都守军不战而降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而是他们视王令军令如生命,可若陛下下令屠城,伤及无辜,便是我活着,也弹压不住他们,何况到时……,我已死了。”

常熙轻哼,不屑道:“你威胁我?我不杀他们,留着他们给你报仇吗?”

花少钧叹道:“小民无多求,能守着父母妻儿,良田家业,度几十年太平春秋,便要上敬神明,下谢君王。陛下若任贤用能治理锦都,二十年后,谁还记得起花少钧?为一个谋反不成,反被诛杀的王报仇,有何意义?可陛下若强兵悍将血腥镇压,他们反抗起来,倒说不定会将已死的锦都王拿出来做面旗号,以求众志一心。臣言尽于此,请陛下三思。”他不卑不亢,却句句凿凿。

常熙喘息已不复均匀,虽神色冷厉,长袖下的双手却是攥得咯咯轻响——明明他是胜者,可为何却是那将死之人气度从容?

花少钧接着道:“陛下知商晟野心,定然谋略在胸,但有件事陛下务必小心。”

常熙听到商晟,沸热的心火猛被泼了一瓢凉水,冷静下来。

“锦都边关并未告急,朝君门外却出现玄都大军,我不得其解,故令守军观察玄都今夜如何破城,”顿了顿,他道,“有人对我说,他们乘巨鸟而来。陛下可还记得颜白凤曾说过,玄都有巨鸟,名曰‘照夜’。”

巨鸟?照夜?常熙眉毛越拧越深,齿间却挤出两个字,“荒唐!”

花少钧早知常熙不会轻信,便自怀间掏出子车灭拾到的半截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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