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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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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敲门声。

花少钧松开雪谣,正身端坐,雪谣在旁为他整理衣服。

“王。”是小桑。

“玄都信使送来了庆贺二公子百日的贺礼。”

雪谣闻言,既惊且喜,花少钧也默契的投来一笑,扬声道:“进来。”

两名侍女推开房门,小桑碎步进来,手中托着一只绛红色穿金绣银方盒。

花少钧起身,示意小桑将东西放在床上,又吩咐她道:“好生款待玄都信使。”

“是。”小桑行礼退下,两名侍女又将门掩上。

等花少钧再回过头来看雪谣的时候,她正前后左右的打量着那只盒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花少钧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不打开,怎么知道?”

雪谣一窘,没好气的瞪一眼花少钧,又去痴痴的望那盒子。

花少钧摇摇头:这是着了魔,还是中了邪?只好上前为她掀起盒盖——盒子中间叠放着几套精致华美的婴儿衣物,边上看似随意,实则有心的摆着各色玲珑小巧的物件。花少钧见其中有一套金锁金项圈金手镯脚镯,五只鼓鼓囊囊的缃色锦囊和十二只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的白缎小兽,盒底的鹅黄绒面上缝着珍珠、玉石、玛瑙、贝壳等斑斓点缀——冷硬的玄都,竟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雪谣把东西一样样的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笑意盈盈,似已忘了之前的不快。她忽高兴地捧着一套白色丝缎银线暗花的小褂小裤跑过去跪坐在倾之的摇篮边,用柔滑的布料轻轻摩挲孩子粉扑扑的小脸,也全不管他睡得正香。

“倾之,看哪,舅舅给你送礼物来了,喜不喜欢,嗯?”

倾之被吵醒,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作势要哭,可一睁眼,也不知是因为看见了母亲,还是看见了母亲手上的东西,竟只瞪大了眼睛,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

“还有这个。”雪谣又起身回去取了那副手镯脚镯,在倾之眼前晃动,摇得金铃“叮叮”作响,诱得小家伙一个劲儿的伸手要抓。

“还有……”雪谣刚要起身去取别的,却见锦盒已经摆在眼前了,抬头一看,花少钧正看着她笑,取笑——这么一趟趟的跑来跑去,傻不傻?

他将锦盒放在地上,盘腿坐在雪谣对面,递了一个锦囊给雪谣,问道:“这是什么?”

雪谣打开看了看,笑道:“是黍。”

黍?花少钧呵呵一笑,想必这五个锦囊里装的定是“五谷”了。他随手取了一只,打开一看,金灿灿的,取出几粒,原来是五谷不错,只不过是金玉雕琢,其技艺精湛,连麦皮上的细纹都丝丝可见。

他放下锦囊,拿起一只小兽,问道:“这个呢?”

“这个叫白兽。”雪谣也拿起一只,去逗倾之,引得他咯咯直笑。

雪谣又道:“白兽谐音百兽,统领百兽者为王,又寓意勇猛刚毅,普通人家得男最多送六个,官宦贵族家可送八到十个,只有王子出生,才能送全这十二个。”

花少钧点点头,似是对玄都的风俗饶有兴致,又问:“那为什么是十二个?”

“在玄都,传说白兽有十二个兄弟,分别代表着美丑、真假、爱恨、正邪、贪舍和……”雪谣说着,边把小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翻到最后,触手冰冷坚硬——还有东西?她不由一愣,话也没有说完。

花少钧也注意到了,他看了一眼雪谣,小心的揭开盒底的鹅黄绒缎,果然,中间掏空了一块儿,放着一只手掌大的青黑色铜盒。花少钧不由心头一凛——凝重的颜色和坚硬的纹路,为什么心底升起的,竟是寒意?

雪谣皱着眉头瞅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玄机,她并不记得玄都还有这样的风俗。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玄色的铁牌,雪谣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地——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花少钧见雪谣如此反应,心知不妙,他拿起铁牌,反复查看,除卷云样花纹仍依稀可见,其它文字图案俱已磨损的无法辨识。

“这是什么?”花少钧问。

雪谣只是抽气,说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玄都的免死令牌?”像疑问,也像肯定。

“你……,你怎么知道?”被花少钧说中,雪谣反倒冷静了些。

花少钧好像并不介意商晟开的这个不大不小不冷不热的“玩笑”,笑道:“以锦都王的见识,连这都猜不出来,那不是太笨了?”——孩子有玄都的免死令牌傍身总无害处,可若说商晟全是好心,那花少钧也绝对不信,他不示威于他,他倒借机挑衅,商晟,果然比他紧张。

“哥哥他……”雪谣心有怨言,却又不想当着丈夫诋毁哥哥;而花少钧却拿着令牌逗起孩子,脸上全是慈爱,仿佛浑不在意商晟的挑衅。

“倾之,看舅舅多疼你,这个就是保你长命百岁的金锁,嗯,知道吗?”

小家伙瞪着父亲手里的东西,但也许是那形状和颜色太过陌生硬冷,不够光鲜诱人,他既不敢碰,也不甚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便倦了,伸手去抓父亲的衣襟;花少钧轻轻掰开那不安分的小手,吻了孩子的额。雪谣看着一大一小,幸福、安宁、满足,至少是在此刻……

“对了,刚才话没说完,”他回头问她:“最后一对白兽代表什么?”

“……”

那最后一对白兽代表的,是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

箜篌引  二(总41)

飞花了无心,幽音独自愁。青羽斜倚箜篌,不施脂粉,未绾青丝,一任如瀑乌发从肩上倾泻下来,垂落在地。她垂首望着淡青色的裙摆,却又仿佛目无一物,空洞的如她拨出的音符,间断,苍白,没有涵义。

彤梧的春天,姹紫嫣红,风情万种,本不该是个幽怨的季节,可对于软禁中的青羽,却只有清冷为伴,寂寞相依,唯一能跟她说说话的,也就是这架箜篌了——自从她拒绝假扮龙帝,不肯就范,便被白凤幽禁于此,已逾一载。

没有人踏进这间屋子,除了送饭和打扫的侍女,而她们是决计不敢跟她说半个字的;白凤起初来过一次,问她是否改变主意,青羽一言不发,冷眸相对,白凤不失优雅风度的对她微笑,转身便下令封窗熄烛,连光都不许接近。

一年,在这幽暗阴湿的深宫里,就是绝望,都发了霉!

“吱”,少油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狭长的阳光射进来,正照着青羽的侧脸,她抬手遮住眼睛——寂寞黑暗了太久的人,对阳光是本能的畏惧,她像一个害怕光和人气的魂魄不自觉的向阴影里缩了缩身子。

细碎的脚步声,来来去去,青羽转过脸去,逆着刺目的白光,看见模糊的晃动的人影和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光彩照人的姐姐,绝艳的光芒,几乎令她睁不开眼。

未等她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阳光再次被掩在门外,不同的是,房间,青羽和白凤的面孔,被灯光照亮。房中铺了锦席,摆了铜镜,水盆,还有一只朱漆金鸟梅花妆奁和一卷画。白凤侧对铜镜,坐在锦席的一端,笑得如春日阳光一般柔和;青羽已经记不起她多久没在姐姐的脸上见到这样亲昵的笑容了,久到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十岁之前,她常常看到姐姐一个人坐在树底下,静静的让花落了一身,白凤看见她,便会笑着招呼“青羽,过来。”……

……

……

“青羽,过来。”

当陷入不可自拔的回忆,即使明知是虚伪做作、别有用心,却也让人无法抗拒。青羽顺从的走过去,坐在白凤对面,痴望着姐姐:曾经,她不敢想象像姐姐这样的美人也会老去,而如今,二十九岁的她虽依然华美绝艳、惊为天人,可那更厚了一层的玉簪粉遮盖的是什么?是风刀岁月,还是面孔下的真心?

十三年前,姐姐随母亲去帝都朝贡之前,她们曾这样对坐花下,姐姐说她此去钰京定能遇到心仪之人,青羽问她怎么知道,白凤闭上眼睛,轻盈的花瓣从她精致的耳际飘落,她微笑着说,是花儿告诉她的,于是傻乎乎的青羽便把耳朵贴到花上去听,惹得白凤前仰后合,周围的侍女们也都掩口而笑,青羽害羞的钻到姐姐怀里,把脸蒙了起来……

那样的温馨,该是最后一次了吧,从钰京回来,姐姐就跟以前不一样了。青羽不能说白凤变了,因为她的姐姐从小就是骄傲霸道的人,可那层层珠粉越来越像是白色的面具,让她看不出她无常的喜怒,猜不到她嬗变的心思,让青羽爱她,敬她,让她,也怕她。

今日乍暖,焉知晚来不还寒?

白凤将青羽脸侧的碎发小心的别到耳后,轻声问她:“青羽,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做什么游戏吗?”

青羽不言,在接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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