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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黎斯特-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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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来潮去,只有沈落的感觉钉牢着;世事如梦,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小舟能不在海上随波逐流吗?

她的闪亮长发不正是一串金雨吗?当你凝视深爱之人,想起古老诗句的描绘,你能不赞叹诗的描述合情合理、维妙维肖吗?是的,她真是可爱,棱角分明的脸庞,爱憎分明的樱 。「母亲,你对我有什麽需求尽管吩咐。」我安详的说,这个房子毕竟是文明世界!书桌、灯、椅子还在;所有颜色亮丽的鸟儿全送走了,大概都在市集拍卖吧。灰色非洲鹦鹉据说可以活得像人一般老;而尼克却只英年叁十!

「你需要从我这里拿钱吗?」

她的脸泛起美丽的红潮,眼眸光泽闪烁,似蓝又紫,在那瞬间她看起来一如常人;我们恍若回到老家她的房间里,堆积的书,潮湿的墙,壁炉的火。她那时是有人性的吗?

她低下头,帽沿把整张脸遮住了。不可思议地问:「你要去哪里呢?」

「一间小房子,在纽?良老法国城区的杜曼街——」我严谨而冷冷地回话:「不过,在他平安长眠之後,我的计划是什麽,则还没打算。」

「你真要这麽做。」她说道。

「我已经订好紧接亚历山大港後的下一条船——」我说:「我将去那不勒斯,转往巴塞隆纳;然後从里斯本航向新大陆。」

她的脸似乎变窄,棱角更加分明;她的微微抖索,但是一言不发。我看到她星眸盈泪,感到她情绪激动已传到我身上。我转移视线,让自己在桌上忙碌着,然後又紧紧握住双手,免得手发抖起来。我想着,尼克双手复原跳进火里,实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我只好先回巴黎索取他的手,能蹋上新的路程。

「可是你不能去他那里呀!」她低低说着。

他?哦!我的父亲!

「那又如何呢?我反正是得去的。」我回答说。

她轻轻摇头,走近书桌,脚步比之阿曼德之轻灵更有过之。

「我们的同类,曾有谁这麽横跨大西洋吗?」她屏息问着。

「我不知道有没有。在罗马时,他们都说没有。」

「也许横越大西洋是办不到的。」

「办得到,你知道可以的。」我们就曾经在棺木包上软木塞,航过海了。倒是想巨船如海怪,令我颇为忐忑。

她走得更近——低头看我,脸上再也难掩悲伤之色。她可真是勾魂摄魄,为什麽我不曾让她穿上华丽舞会之装,戴上缀饰羽毛或珍珠的精致帽子?

「你知道在哪里可以联络上我。」我说道,苦涩的语调并无说服力。「知道伦敦和罗马银行的地址,这些银行都古老一如吸血鬼的不死,它们一迳会在的。这些你都很清楚,你总是很清楚……」

「别说了——」她屏息说:「别跟我说这些。」

多麽滑稽,多麽装模作样!这是她最讨厌的谈话方式,这样的谈话是她绝对说不出口的。纵然在天马行空的想像中,我也从不预期事态会演变如此,她竟泫然落泪,我竟冷言冷语。我以为当她说她要走了时,我会号啕大哭,我会扑倒在她脚下哀哀恳求!

我们彼此对望良久,她的美目通红,她的樱哆嗦。

我再也把持不住了。

站起身迎向她,我抱住了她细小的肢体,不管她怎麽挣脱,我决心不让她离开我怀里。然而她没有挣脱,我们相拥着双双无声的饮泣。不过她并没有让步,她也没因为我的拥抱而心软下来。

她身子退後,双手抚摸我的头发,小嘴在我的上轻轻一吻,然後轻俏轻灵无声无息的走开。

「好吧,就这样,亲爱的。」她说。

我摇摇头。一大堆的话全都没说,她不善於讲应酬话,她一向不会。

缓慢的,慵懒的,优雅的,她走到通往花园的门前,仰望夜晚的天空,然後回头看我。

「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些事。」她终於开了口。

这位年轻大胆的法国粉郎君,行动优雅飘忽不输阿拉伯人,她穿越上百城市,唯有野猫能安全飞窜!她要我答应什麽?

「当然没问题。」我回答着,只是精神困顿怆痛,已不想再多说话。屋内颜色渐褪,夜晚即不热也不冷。我愿她就此离开,然而真到唤不回她的分手时刻,我一定又会惊慌失措。

「答应我,你绝不会自己设法了断——」她说:「在没有再见到我,没有再於我相聚之前,你绝不能轻易一走了之。」

猛然间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响回答说:「我绝不会轻易自寻了断。」我的语气不无责备之意:「你已有了我的承诺,对我,这并不难。那麽你呢?你是不是也可以给我某些承诺?你要告诉我行踪何处;哪里可以於你联络;你不可以说消失就消失,好像你只是我的想像——」

话顿住了。声音里含有紧急迫切之意,我快歇斯底里了。我不能想像她会写信、寄信,或做任何凡人习惯做的事。我们之间无自然联系,从来也没有。

「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评估是正确的。」她说道。

「我已不相信什麽事了,母亲——」我说道:「你很久以前曾跟阿曼德提过,你相信将能在大丛林里找到答案;相信星星最後一定会泄露真相。不过我什麽也不相信了。正因此,我绝不像你心目中所想的那麽脆弱。」

「那为什麽我会为你担惊受怕?」她问道。她的声音低微几近喘息,我觉得自己必须看她的嘴,能真正了解她在说什麽。

「我的孤单寂寞,我被阻绝在人生以外的怨恨,我因身为邪恶而愤怒;不值得被爱又饥渴於被爱的不甘,不都深深感受到了。此外,我不能在凡人面前揭露自己的惶惑惊恐,你也深能体会。因此你不放心我。但是以上的种种不会让我趑趄不前,母亲,我太强壮了,没有谁能对我叫停。你也曾经说过,我一向善尽本分善於做好自己的。只不过,偶尔我难免会多愁善感,怨天尤人,如此而已。」

「我爱你,儿子。」她说道。

「信守承诺,别忘了。」她说——我想说关於她应承诺的事,想说罗马的代理人,想说她应该写信,想说……

猛然之间,我知道最後的时刻业已来临,我知道,却无法改变。

「卡布瑞。」我轻唤着。

然而,她已经杳无踪影。

房间,花园外面,夜晚的大地,只馀一片寂静。

曙光将露未露之际,我张开眼睛。我躺在房间里地板上,啜泣竟夜倦极为眠。

我知道该动身往亚历山大港口去,应该尽快并尽量走远,好在日出之前将身子埋进沙里;在沙滩入睡一定会舒服无比。我也知道花园的门开着,所有的门全未上锁。

但是,我不想动。

在冷寂中,我想像自己正在开罗大街小巷寻找她,呼唤她,叫她回来。好像有那麽一瞬间,我真的去了;出丑露乖地追在她後面,我想告诉她有关命运之事;我命中注定会失去她,正如尼克注定会失去双手。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破坏命盘,战胜命运行。

不合逻辑没有道理。而去我也没有去追她,只是去猎食,过後便回来。此刻她离开开罗已好几哩外了,她之从我处走掉,正如一颗细沙掉在空中,哪里还找得到?

似乎已过了很久,我转过头,花园上面的天空一片腥红,腥红的光更已笼罩在远远的屋顶。太阳就要出来了,温暖也随而即来,紧接着,开罗的大街小巷,成千上万的声音将此起彼落。恍惚之间,我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似是从沙地,从树丛,从那片草地传来。

正当我还在聆听这些声息,正当我还看着耀目的光在屋顶移动,我察觉一个凡人靠近了。

他站在花园敞开的大门,正往空荡的屋里探头谈脑。一个年轻金发的欧洲人,身穿阿拉伯式宽袍,长得相当俊帅。在微曦中,他看到我,一个欧洲夥伴,躺在一个被弃屋顶的地板上。

当他走进荒芜的花园,我躺着呆呆瞪他。天空的亮光照热我的眼睛,柔软的眼眶四周已开始灼烧,他穿罩着乾净的白袍於白头巾,好像披着白布的鬼魂。

我知道我得快跑,得赶快跑远躲开冉冉升起的太阳。此刻已来不及跑在地板下的地窖,这个凡人已进入我的巢穴,来不及杀他并摆脱他了。可怜不幸的凡人!

然而我仍动也不动,他走近了,整个天空在他背後明灭不定,他的身影变长变黑了。

「先生!」关怀的轻语,就像好多好多年前,圣母院的那个女人,曾经试着帮忙,我却让她跟她无辜的孩子双双受害。「先生,你怎麽了?我帮得上忙吗?」

白色头巾下有一张晒黑的脸,金色眉毛闪亮,灰色眼眸如我。

尽管大非我愿,我知道自己正在爬起来,自己的正在往下卷,毒蛇似的牙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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