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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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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佛门,自然出入更加利便。不过瞧这地界,怎与禅意扯不上关系?”宝袭以帕掩鼻,实是有些受不得这屋里气息。下榻转了半圈,挑开里间看看,竟是一室的酒坛。不由拧眉,出来看向尉迟,笔墨难言的丽容上尽是唏嘘:“没了头发,本便丑得厉害了。还弄出一身的酒臭来,真真熏人。罢了,好好洗漱,吾明日再来看汝。”说完,扭身便走,没有半丝停留。尉迟卡在当地,看着已然远去的身影,狠狠将酒杯掷在地上。

出得时已不早,虽仍可赶回安邑坊,可宝袭却无那意。与阿辉坐车,直回居德坊。在侧门下车后,远远似乎瞧见了立在暗巷中的程三。以为会有话说,却不想只是看看便走了。看向雪面,宝袭终是笑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早便起来,用过早食换好衣装,出门时始方听得坊上钟响。依旧乘车,快行到崇福寺外时,正碰到小沙弥往外头车上搬酒。个个脸色苦不堪言,天天如此,这位郎君被迫出家是心中不好受,可总这样算怎么回事?一片私语时,路前来了一位锦衣娘子。昨日之事,已经传遍寺院,都知道这娘子的来历了。从僧心中各有思量,难不成尉迟郎君还要佛院中来段正经风流不成?
众沙弥看着这位锦衣娘子,不知所言。那娘子脸上戴着面具,看着酒坛立了一会儿后,终是忍下声音:“还请各位小师傅把酒搬回去吧。他今日不出门。”众沙弥自然欢喜,却不敢回去,师傅已经说了,不管这位郎君要如何,都依他。那位郎君脾气甚不好,不过有这位娘子顶着,应该无事吧?跟在身后回院,果然尉迟郎君大发脾气,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那位娘子倒也不惧不恼,安安然的坐在榻上,剥着带来的瓜子吃。由郎君闹,一直闹得没力气,也不与他说话。午食寺院里有斋饭,因是僧人食用的,不甚精美。可那娘子吃的倒也利落,用完后继续坐在榻上嗑瓜子,直吃到天色将暮,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又是这般,坊门才开就进来,堵得尉迟郎君不得出门。
第三日依然,第四日也是如此。尉迟郎君出不得门,便索性在寺里胡闹起来。那娘子才不管他,只盘坐在榻上,拿着一本茶书,对着一概茶具研习烹茶。烹好后,还请院里派来服侍的小沙弥挨个品尝。这四个小沙弥也都才七八岁,见这娘子生的好,说话也和气,还可躲着那位郎君责骂,都喜(…提供下载)欢在她跟前呆着。说着谈着便熟惯起来,从家里祖籍如何,父母可还安在?到兄弟姐妹几何?为何出家?又问寺中饭食可还满意?衣裳谁来清洗?每日要有多少劳作?几日起身?几时才可安歇?觉可够睡?又问了棉袍是否暖和?屋里有多少炭盘?可熏呛?还一个个挨个看了小沙弥手上微伤,满口慈悲,次日又取了药来分赠涂抹。
不曾说过一辞,可那尉迟郎君的暴戾之气渐自和缓了。每日也不胡闹了,只在屋中饮酒不断。那些姬人也未曾再闹腾,住了几日见郎君不再与她们玩耍,便各自散去了。住持闻后甚欢喜,便去与玄奘讲:“佛门有幸,得遇青莲。”
玄奘微笑不语,如此日子直到腊月三十日上,听闻那娘子又来了,便叫了几徒行往窥基院子。

刚至院外,便听得里头又有气骂:“大年下的,不归家去,天天来这里作甚?”
“串门啊!”那娘子话声清亮,甚有斗志。“反正回去也不用吾作些什么,不如在这里气汝有趣。”
院里不见了骂声,玄奘眼中有笑,继续倾听。

“今日汝就是不赶吾,吾也呆不了一会。午食前必要归家,食后还要扫衣贴对,还要包偃月馄饨予姑母阿兄,呈上一盘还要祭祖。一年里,全骒今日吾最忙些。”
“废话连篇,还不快走?”窥基话里又无好气。
那娘子仍旧不恼:“有时思来,也挺废物的,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既无法考取功名,也无法做些异事。有时真想,阿娘要把吾生作一个男儿该多好?好好习书,可练一身武艺。文可安国,武可定邦,封妻荫子,意气一生。”
“可那样又如何嗯?想虽好,可落在实务上又成了哪般模样?若当文官,是先要思量升迁为好,还是先造利于民好?若是武将,那又是杀敌立好?还是镇守边疆好?想了很久,觉得委实难为。好象哪一条都不好,可不那样走又无他法。便是禀心而为,所利者又才几人?”

尉迟转过头去,定定看向温二娘。
没有作戏,没有假调,而是实实说叹:“世人度一人便是一人,佛门度一人便是一世。若郎君在意的是功勋,凡人佛门哪里度人更多?身为官宦,多少不得已,汝还未曾看够、过够不曾?”
“便是娶妇生子又如何?郎君若有孩儿,定可将其培育成才?还是若有爱妻,又定能护其一生一世?”没有那么容易,世事艰难,心中想与手中得,相差太多。
“便是父母跟前尽孝又如何?世人皆有孽,汝在佛门替汝父母消却今世孽,积攒来世福,难道便不是大孝?”

尉迟无语,良久只能淡作冷笑:“二娘依旧嘴利,只是说人何其容易?”红尘万丈,便是辛苦,又岂能割舍?
“确是难割!”关于这话,宝袭不否认,转头看向已升到东旭的初阳:“便如这日,早上升得再高,也免不得落日一遭。又恰若初生婴儿,也免不得几十载后衰败而亡。郎君如是,宝袭亦如是。”
“何如是?”一瞬间,尉迟有些想笑,扭来看这温家利嘴。却见其灿烂笑颜上,一双眸子冷若死寂:“阿兄数月前曾带吾去见过太史公。而李公言,吾阳寿不过八载了!”






第88章 真乱假
彼时尉迟手中正执着一只海量酒碗,青玉所碾不说还是前朝遗物,端是珍贵。可温二娘一语过后,十指无力,咣的一下摔在地上,顿成矶粉。怔怔看地,再自望天,无所适从。
宝袭亦然,长长吁出一口气,负手叹道:“阿兄本是为吾婚事前去请问,想李公看在先人情份上肯指点一二。姑母际遇凋零,阿兄实不忍吾也受那辛苦,便有了取近之意。却不想……”
却不想问出之话,更加伤心么?尉迟几乎失笑出来。转身定看温二娘:“汝倒不怕?”
“怕又如何?八年与八十年,有何区别?便是佛祖让吾活上八百年又如何?无缘得遇知已一二,便是千载也只是空过。二娘幸甚,可在今生得遇郎君。”说罢,盈盈福下一礼,满眼皆是认真。尉迟苦笑,身形如晃,无法成言。

宝袭敛下眉梢,上前踏近一步,以极低话语轻讲:“洪道为何设此计?还不为的是尉迟一族可避大祸?本是已所期望,如今大势得定,天下皆知君王薄幸,郎君为何还自不平?”咫迟娇颜就在近前,清言轻低句句知心。尉迟竟第一次觉得眼前小姑如此丽色!四目相待,清清眼波中似古井无痕,不见喜悲。一腔才上的喜意不由落了下来。宝袭垂眸,侧过半脸:“郎君送璧后,公主曾问吾是怎回事?吾脸色不佳,在屋里伤心三天,第四日汤浴中才说,既知君子心意,当敬之从之。”
尉迟大惊,瞪目看过去,遂有恼意升了上来:“汝怎敢如此?”设计君王之事,也是可以轻易说的?怪不得圣人赐旨那日,眼神那般古怪。背后一阵冷意,无端可怕起来。可温二娘却是稳稳如山,一双精眸扫过满是凌利:“郎君何故半夜去温家发颠?还不是打量着温家府中皆是圣人耳目?又为何在清河公主接吾路上,行那般事宜?又为何彻夜雪奔,纵马到骊山脚下,做出痴情难舍模样?还不皆是知那些地方都是圣人耳目所在。既知如此,何故天真?”
瞧面前光头少郎脸面莫变,心中亦是难言。语气不免放温:“吾等不过十几生人,怎及君王春秋眼界?想骗尽天下,唯一真字尔。”

尉迟倒退几步,宝袭含笑逼行往上,几乎靠在身前,满面娇容,可话语却冷若冰锋:“事已至此,无计可想,只能从之。况洪道心中悲愤,又岂是作假?既如此,为何不以真乱假?”最后俏语一出,眼睫闪闪,露出一副再可爱不过模样。尉迟心中翻涌,说不出半句话来。便瞅眼前小娘子笑语盈盈又逼上来,娇语如媚:“洪道,吾再问你一次,吾可美兮?”
如玉般的凝肌脂肤上,墨玉般的眸子亮若星辰,那般真挚而又明亮!尉迟心慌似颤,唇边却渐自笑了出来。宝袭亦笑,乖乖的伸手右手食指来,如曾经模样点指戳在这少年和尚颊上:“那汝可欢喜吾?”

哈哈之声,放腔大笑。
几乎笑出泪来,莹光闪烁时,又见笑颜逼近:“说啊!朗朗君子,何故如此羞涩?说出来,洪道可欢喜宝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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