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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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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悠悠,别忘了,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关系。”最后两个字的声调有一个暧昧的弧度,刺得我心里难受。

“陈子枚,我们两清了。”我说。






、28

他唇角微扬,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缓缓的说:“悠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他说的轻描淡写。

我警觉的望着他。他笑了,“悠悠,你别这样看我。”

“只是,看到你们这么幸福,我嫉妒了。你看你们这样相亲相爱,现在就要天长地久,怎么能就这么幸福呢?。。。。。。要不,别嫁给莫小纬了,让我心里好受点。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好像在说另一个人一样。

“你还要怎么样?威胁我么?陈子枚,你别让我太恶心你了。这么多年的同学,你非要走到那一步?你要真想发视频,你去传好了。我也会去告你的,你想拿自己的前途来玩,好,我陪你玩。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了好了。”这是我准备了很久的话,我对自己说,我得勇敢。

“啧啧,悠悠,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我突然就对你爸妈没什么兴趣了。对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传,那么你说,我传哪一条呢?。。。。。。哦,这个怎么样?”

他把手机放到我面前,那段录像,赤身衤果体交缠的两个人,男的说,“说要我。”

女的说:“我要你。”

“我是谁。”

“陈子枚。”

。。。。。。

我手里的水全部泼在他的脸上。他只是捋了捋头发,用纸巾擦了擦脸,优雅又有风度。

“卑鄙。”

“你说这个怎么样?我传到网上。你报警,让莫小纬去查。嗯,估计他所有的同事都要从头看一遍。你说,莫小纬会怎么样?会不会拿着枪顶在我头上,然后‘啪’的一下?还是冷静的处理,收集证据把我抓起来。然后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跟你结婚,也许他会更疼你?。。。。。。嗯,我猜一定就是这样的,我太了解他了。”

“陈子枚,跟你有仇的不是莫小纬,也不是我。你有仇也报仇了,我该还的也都还给你了,还要怎么样呢?”我突然觉得跟一个偏执的人沟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看到你们过的那么幸福,我就妒忌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肖瑶一起走到最后?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幸福?”他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陈子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执?”

他不说话,笑着摇摇头。

“就这样吧,跟莫小纬分手。只要你跟我一样不幸福,我们就算扯平了。你也跟我一样过过痛苦的生活,怎么样?”

“不可能。陈子枚,你知道我不可能跟莫小纬分手。”

“那好,就让莫小纬生活在女朋友被强女干的阴影下吧。。。。。。让他来跟我一样。就算我被抓了,又怎么样?能判我多久?反正不做媒体,我还可以做别的。但是,你觉得你们还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么?你是要一个人的不幸,还是两个人的?悠悠,看我对你多好,总是给你两个选择。”

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又多礼,好像在谈论今天吃牛排还是羊排一样的惬意。

突然发觉人生就是一张高三语文纸卷,我拼命的做着选择题,修正着改错题,组织语言写作文。到头来才发现,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用功,它永远没有满分。那样的绝望。

我就这样,被他推到人生的死胡同里。我想,要是我突然死了,该多好,就不用去做这样的绝望的选择。

如有神灵听到我的心声,我突然觉的小腹部绞痛,接着那痛一路的传上来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疼的直不起腰,捂住我的肚子,五脏六腑就搅在一起。翻江倒海的疼,蜷曲在一团。隐隐有什么东西从下亻本流出。

陈子枚开始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好像看着我的表演。最后,我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他终于确定我不是在伪装。走到我身边问:“顾悠然,你怎么了?”

我疼的说不出话来,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我挣扎着想站起来,离开这里。但是除了疼痛,便是四肢的无力。

陈子枚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抱着我去停车场把我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室。

一通检查下来,医生诊断结果:异位妊娠,就是宫外孕。

这几个字让我的大脑格外的受到了刺激,我几乎尖叫着说:“不可能,我吃过事后避*孕药,不可能怀孕。”

医生眼镜后是同情的眼神,“事后避*孕药不是百分百安全的。”然后转向陈子枚,“现在输卵管破裂,腹腔已经出血了,必须马上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请问你是家属么?请快点签字缴费手术。”

陈子枚二话没说跟着去交钱签字,我想叫住他,但是我开不了口。如果他不签,我找谁?我爸妈?还是莫小纬?谁都不行。

我醒过来的时候,伤口还隐隐疼着。侧头看到陈子枚坐在边上定定的望着我。我记得手术前医生的话,一侧输卵管切除,以后很难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终于没了笑,脸上是平静的神色,甚至还有一丝的抱歉。

我抓起手边的东西朝他扔去,手上的输液瓶子被扯断,针头从肉里跳出来流了一手的血。

他没躲开,把我按住,叫护士来重新插针头。

“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没有?陈子枚,我还清你了没有?”我抽出被他按住的胳膊,狠狠的捶打。他不躲,任我发疯。

护士过来看到这场景都吓呆了,以为是小夫妻为孩子吵架,都轻声细语的劝着。我仍然发疯一样的哭着捶他,可是我没有力气,他肯定不疼。肯定的。

最后他拥着我,让我靠在他肩头哭。

这不该是我放纵软弱的怀抱,只是此刻,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等到我稍稍平静下来,我发现我要面对太多太多的问题。先向单位请了假,我打电话给夏文。我说:“我刚动了手术,我得上你那里躲几天。”

夏文笑,“你这动的啥手术?不会跑去堕月台了吧。”

我哭着说:“文文,我到底该说你是再世诸葛呢,还是乌鸦嘴呢?”

我独自在医院住了四天,偶尔夏文来给我送汤,我都喝不下去。我拒绝见陈子枚,他来了两次后再也没来过。我想,我终于解脱了。






、29

夏文又把我爸妈和莫小纬那里都想好了托词,她接我出了医院,在她的新居所里养病。

自始至终她没问过,谁是孩子的爸爸。夏文上班的时候,我便独自靠在床上,空洞洞的流眼泪。这样夏文下班的时候我就能不再哭了。夏文是个坚强的人,她不喜欢看见别人的眼泪。

莫小纬每天都短信、电话来问候,和平常一样。莫小纬还是太相信我了,其实只要打个电话到社里,就会知道我撒了谎。夏文跟他说我去外地调研,跟社里请的假说我去莫小纬老家了。

整整十天,我没日没夜的醒着,怎么都睡不着,我吞着安眠药才能睡一小会,但是大多时候是清醒的。我想了很多很多,不得不去想我一直躲避的问题,未来。

十天后,我第一次从夏文的房间里走出来。

来到喧嚣的大街上,一时间不能适应明晃晃的骄阳。时间过的多快啊,马上就是我和莫小纬的婚期了。可是,我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我辞了职,寄了一封信到社里。对我来说,仿佛所有的不幸就从这份工作开始。什么档案、关系,都不想理会。就这样,离开的远远的。

我回到家里,拿出那枚红色天鹅绒的锦盒,把戒指放了进去。在手里摩挲良久,又打开,在手上戴了一会儿。很衬我的手,可惜戒指圈有点大。我没告诉过莫小纬,这个戒指圈大了一号。因为我总想让一切都那样原始的完美。

我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回盒子里。璀璨的,小小的一颗钻石,像是闪着谁的泪。

我记得那一天,莫小纬把它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像一个句号,给我们这些年漫长的长跑画上一个最美的符号。哪怕是这其中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不堪,但是我们还是坚强的走到这里。但是,这一切如今都变成了云烟。

那时,莫小纬很内疚的说,“我现在没有能力把最好的给你,但是相信我一定努力给你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的东西。”我抱着他,莫小纬,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最好的,就是和你一起白头到老。但是,现在我却做不到了。

我怎么能让爸爸妈妈和他陷于难堪的境地?我怎么开口告诉他我给别人怀过一个孩子,然后我也许不能再有孩子?

虽然我是受害者,但是,就算告了陈子枚,赢了又如何?我们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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