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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老弟我们走吧，过了雁门关后，老哥我就不能与你同行了。”
“老哥，等等，这一地的尸体你不会想扔在这吧？”
“身在江湖，暴尸野外本就是宿命。除了那些令人敬佩的对手，基本是没人去安葬那些失败者的，何况是这些金人。”
“老哥，你们那才死几个人？这可是上万啊！就这样暴尸野外，万一起了瘟疫，顺着这汾水直流而下，我们就是那杀千刀的恶人啊。”
此时的刘成也比较无语，你在江湖上，杀点人，随便条野狗就解决了。可是这可是上万尸体啊，估计还没等狼解决，先生了那瘟疫了吧。
看来如今的洪七公江湖常识足够，但是毕竟那些也只是小打小闹啊。
此时的他，毕竟还没得那北丐称号，还没带着丐帮弟子和那金兵连番大战。此时也还没那郭靖，出来领兵抗金，抗蒙。
对于那些大战的经验，几可为无。
“老弟此话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这数万尸体。如何才能收拾掉？”
刘成的储物空间倒是有一缸的化尸水，可是那量也不够化这数万金兵尸体的。
毕竟这数万比是那几十几百，想了又想后，看着旁边的那座小山。
“老哥，我们把这尸体，抬到那小山之上吧。再把连着的树木全部砍了扔那山上，放火烧山，只要清理干净周围，也不怕会其连绵大火。最后不管这些金兵尸体烧成了啥样，至少我们也尽了尽人事。”｜
“恩，好吧，反正我那事，也不急。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做的，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还是处理一下吧，免得出事后心里留下个疙瘩。”
随后招呼了丐帮弟子，一起把尸体抬向了那小山，只看那山上，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
待把那周遭树木清里了十米方圆，已经是半夜时分。此时的刘成和洪七公都累了个半死，何况那些丐帮弟子，一屁股全坐在了地上。
刘成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打燃后，走到一处扔了大量干草的地方，把火折子扔在了上面。
一群人看着眼前那慢慢燃起的大火，噼噼啪啪的烧着。一阵风吹过，那火就像一个恶魔，在跳跃，在张牙，在舞爪。
浓烟冲向天际，火焰焚着尸体。刘成在锦衣卫中也曾杀过很多人，但是一次杀数万的战场，刘成却并没有去过。
虽然看过庆亲王的十万大军，但是毕竟没能起那一番大战。
如今亲手送了数万人下那阴曹，刘成也有些感慨。
或许，自己本就是那嗜杀之人吧。在那无间道中杀人，在那锦衣卫中杀人，在这射雕之中还是杀人。
也许可以找着借口说自己在无间道中是为了复仇，在锦衣卫中是为了生存，在射雕中呢？难道是为了那苍生？
猛然想起西京大叔的那句话，杀人者，又怎么知道什么是苍生。
“嗜杀就嗜杀吧，只要我在意的人活着，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刘成心中默默的想完，缓缓的收回了自己那迷茫的看着那片火海的目光。
“老弟，是不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有些不习惯？”
“是有点，让老哥你看笑话了。”刘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如此。旁边那数百丐帮弟子虽然样子上很是兴奋，但是脸色也还是有些发白。相比之下，自己还是要强上很多的。
“老弟，练武之人，在乎个念头通达。别把一切都憋下去了，好好想想自己学武到底是为了什么吧。”洪七公拍了拍刘成的肩膀，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而此时的刘成，也陷入了那深思之中。
前面一片火海，身后几百丐帮弟子。而中间，一个青年，一个中年就这样站在那里。不知是在火海之中到底有什么奥秘，让两人深深的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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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问心
自己学武功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像倪永孝那样称霸天下？为了像正德皇帝那样掌控权柄？为了像黄志诚那样打击邪恶？……
刘成在这一刻好似回到了和兄弟们一起打拼之时，那时的自己，没有武功。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为的不过是那份情谊，那份意气相投，还有那股子热血。
那些人的背叛让自己陷入了迷茫，陷入了心灰意冷的境地。对于情谊，若非是有孙勇他们那些人，也许自己早已不再相信。
那股子热血，也早就在那时那刻那个瞬间，冷却了下来。
在无间道里，自己为了复仇，隐身幕后。好似一条毒蛇一般等待机会，就像那幽暗之下的刺客，等候着那绝杀的一击。
在锦衣卫里，自己机关算尽，虽然也有过拼搏，但是一直给自己留着退路。与杨天战，想着逃跑。与正德皇帝战，想着回归。
而在这射雕世界，自己依然想默默的去算计，默默的去加强自己。
这样的自己，究竟能否成为那强者？
没有了那股子意气风发，没有了那股子豪气。有的只是一个下水沟内的老鼠一般，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的啃食着寻到机会而得到的食物。
自己没练武之前的那份豪气，那份热血去了那里？如今的自己和那肮脏的老鼠，有何区别？
刘成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个身影，陈晓琴，陈天豪、杨伟、黄天、王明、秦暮雪、黄志诚、朱雀、脱脱、庆亲王、王重阳、老顽童、洪七公……
自己对于他们，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利用？亲情？友情？爱情？……
如今的自己，和那些曾经背叛自己的人有什么差别？
自己现在除了还怀有着对于孙勇和那群没有背叛自己的兄弟的友情，对于父母的亲情之外，对于那柳若梦的爱情是否还那么的坚定？如果坚定，为何自己还要去接受那脱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刘成抓着自己的头发，蹲着身子，大声的咆哮着。
“老弟，怎么了？你怎么了？”洪七公听到刘成的咆哮，从回忆中缓了过来。拍着刘成的肩膀，急忙的问道。
“老哥，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个什么？”刘成好似呜咽着，说出了这番话。
“老弟，各人有各人的路。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人活着一辈子，在我看来，唯吃而已。但是我身为丐帮帮主，我有着把丐帮发展下去的责任。也许，人这一辈子，活的不过就是个责任吧。”洪七公说着说着，自己也陷入了感慨之中。
听着洪七公的话，刘成默默的沉思着。
“责任，责任，责任……也许真的是责任吧。”
父母老后，需要自己赡养，此为做儿子的责任。
娶妻生子，妻子儿女需要自己去支撑那个家，这是做为丈夫，做为父亲的责任。
就像刘易云去支撑那个家一样，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去撑着。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但是，自己练武，真得就只是因为那份责任吗？自己为了那一份责任，就必须像只阴暗之下的老鼠吗？
“老哥，如果一个人练得绝世武功，而他整曰里却躲藏在阴暗之下，偷偷摸摸的去做着一切。对待任何人，都怀着一份不相信，都要看其是否有利用的价值。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悲哀？”
“哈哈，那样的人当然很悲哀！他纵然能够天下无敌，但是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知己。他的敌人，除了畏惧于他，根本得不到半分尊重。”洪七公打着哈哈似的笑着，“怎么，老弟，你有朋友是那样的一个人？”
“是啊，我有一个那样的朋友，他和我应该算是最亲密的吧。不知老哥可有办法，让其改变？”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当然和自己是最亲密的。不过此时的刘成，也不可能去告诉洪七公，那个人就是自己吧。
“让你那位朋友，多去外面走走吧。世界很大，在阳光之下，总比那阴暗之下，要来的舒坦，来的畅快。我们练习武功，强大自己，本身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轻松。如果练了武功，反而更累，那又何必再练下去呢？”
“恩，谢老哥了，我会把老哥的话，转告给我那位朋友的。”
此时的刘成甩了甩头，也把自己心中的那些杂念甩了出去。自己这一路，慢慢的行走，早晚有一曰，自己会找到自己的目标的。
那处山林还在燃烧着，火焰欢快的随着风儿的拂动跳跃着。
刘成牵着那匹白鸽，和洪七公慢慢的往太原府的方向赶着，那些丐帮弟子，也就地四散，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四海为家。
刘成和洪七公二人，一路运着轻功行进。而那白鸽宝马，则踏着欢快的步子跟随在刘成身后。
不管是何种动物，都渴望自由，白鸽自然也不例外。能够不被人骑着，自由欢快的奔跑，这是作为一匹马的幸福。
待行了半曰，刘成和洪七公停了下来。洪七公也只是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