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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火柴(连载完)-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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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用第一人称是个失误,因
为第三方叙述使故事失真,也使我被过分美化。刘大昆和朱旗都知道,故事里的岳子行比我 正直和善良得多。现在我很想取代那个万能的第三方,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讲完。
大家都已经猜到,这个故事会在二二年的国庆节结束。
十月一日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出去吃了顿扬州大餐。吃饭的时候,我的离婚企图发生了 一点动摇。那一刻我忽然奇怪地想,如果我现在死了,最难过的人无疑是我的爹娘和妻儿, 而不会是别的人。
那天下午我跑了三家报社,想为倪约登个寻人启事,可他们都放假,一家都没办成。我 甚至给焦三喜打了两遍手机,可这个傻逼总是不在服务区。晚上,我在大连天健网和天空网 的BBS上发了求援帖,呼吁大连网友帮着寻找那个灰裙白衫的女孩。
这阵子我被一堆烂事搞得萎靡不振,粉刺便秘口腔溃疡全来了,可我还是在接下来的两 天里,强打精神领着妻儿上奥丽安娜号游轮玩了一趟,又乘轻轨到金石滩疯了一圈。望着冯 筝和特特的笑脸,我深感欣慰。但我很清楚,我只是欣慰,却一点儿都不开心,因为我天天 都在思念谭璐。往年的国庆节,我都会抽时间和谭璐在一起,白天游山玩水,晚上尽情做爱 。可是现在她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两天我想破了脑袋,最后终于暂时打消了离婚念头,想和冯筝再凑合着过几年,等孩 子大一点儿时再说。可是,事情很快又有了变化。我的生活像一条逐渐平静下来的小溪,在 下降的斜坡上突然加速,然后从悬崖边跌落下去。
十月四日下午,刘大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问我想先听哪 个。我说当然先听好的。他说他一不小心和苏舞柳练上了,前两天结伴去了趟安波温泉。我 先恭喜他,再追问那个坏消息。他绕了一大圈才半遮半掩地告诉我谭璐离婚了。
我很想为谭璐哭两声,可那个叫〃哭〃的东西堆在胸口,卡在咽喉,根本释放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我悄悄离开家,像一架被掏空了内脏的躯壳在街上游荡,妄图找 回自己的亡魂。
我以为我和谭璐一分手,她就可以和何铁犁相安无事甚至幸福美满地白头偕老,并不下 一千次地这样祝福她。可是我错了,谭璐没有得到她之所想,却把已经得到的东西毁掉。我 给了她一刀,她又给自己补了一刀。连续两刀,一定很痛,她是怎么挺过去的啊。我曾向她 发誓我要离婚,然后和她长相厮守。可我背叛了我的诺言,也背叛了她的爱情。她的家破了 ,而我的家依然完好。我是个可怜的骗子,骗走了她的爱情和青春,留给她满心伤痕。
谭璐离婚的消息像一颗砸到湖面上的陨石,在我心中掀起狂澜,使我刚刚安静下来的心 灵又开始动荡不安。我觉得自己必须离婚,才能对谭璐有个交代,对自己有个交代,即便不 能和她再续前缘也要离,即便冯筝不签字也要离。假如我做不到的话,我会被良心打到地狱 的第十八层,万劫不复。然而在冷酷而强大的现实面前,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能违背 对冯筝的承诺,去兑现另一个承诺。
我再次陷入巨大的矛盾旋涡无法脱身。
我坐在车水马龙的街旁,拼命给谭璐打电话,打她手机打她办公室打她娘家,但都无人 接听。我一口气给她手机发了十余条短信,可每一条都如石沉大海。万般无奈,我壮着胆子 往她家打电话。我很少打她家的电话,只在有急事但找不到她时才打。每次我都很小心,不 用手机,也不用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只用公用电话。电话一通,如果不是谭璐接的,我就 装作打错了惶然挂断。而这次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暴露身份也无所畏惧。可是她家的电 话依然无人接听,当一个男人的电子录音让我留言时,我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赶紧挂掉。
我心里憋得难受,好想干掉一个人,随便谁都行,哪怕是我自己。
我在街旁一直坐到天黑。寒意和饥饿袭来的时候,我接到了斯文森的电话。他刚从瑞典 回到大连,要我立刻到希尔顿酒店见他。
我诚惶诚恐地赶到酒店房间见斯文森。他一脸劳顿,但很兴奋地说,路尔公司CEO一周
后将随瑞典工商大臣访华,根据日程安排,CEO大人和瑞典驻华大使及商务参赞将短暂访问 大连,为大连路尔公司取得营业资格斡旋。由于时间紧迫,他在瑞典只待了两天就飞了回来 ,目的是想早些和有关方面接洽,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斯文森向我布置完任务,然后给了我一只小礼品盒,打开一看是一盒瑞典火柴。那盒火 柴的包装和印刷都很精美,正面的图案鲜艳夺目,一方碧空,一轮红日,一个孩子正快乐地 向着太阳奔跑。图案下端是SOLSTICKAN字样。这种火柴看来历史非常久远,不知是不是彼得 罗芙娜用过的那个牌子。打开火柴盒,一排修长的火柴杆映入眼帘,暗红色的火柴丰满如女 人的乳房,散发着火药的清香。望着这盒瑞典火柴,我仿佛看见童年的自己坐在自家的院子 里,一边暖暖地晒着太阳,一边翻看一本叫《瑞典火柴》的小人书。我没想到,二十多年后 我真的拿着一盒瑞典火柴,只是儿时的疑惑依然没有答案。
斯文森问我情绪为什么低落,我坦陈自己婚姻不幸,想离婚却下不了决心。斯文森笑道 ,瑞典人将离婚看得很淡,不像你们中国人搞得那么沉重。我说婚姻几乎是中国人生活的全 部,不论从情感上还是从经济上,建一个家不容易,拆一个家也不容易,拆完再建一个家更 不容易,所以除非走投无路,谁都不会迈出这艰难的一步。斯文森显然没听懂我的话,但他 没再追问,我正好也不想多说。
斯文森邀请我共进晚餐,我说我吃过了,接着向他告辞。一出酒店大门,我觉得胃都快 饿没了,在小铺买了五根双汇火腿肠,没怎么嚼就吞了下去。
八点多了,黑夜开始散发出放荡不羁的光芒。我不想回家,也不知该去哪里。我在发情 的城市中穿行,专往灯火灿烂的地方走,从一个灯火灿烂走向另一个灯火灿烂,脚越走越疼 ,心越走越冷。期间我接到了施海玲的电话。她说她爱上王处长了,王哥也挺喜欢她,叫我 千万别向他透露她的过去。我心里冷笑,嘴上却让她放心,还虚情假意地恭喜了她几句。
我在五一路的超级嗨吧门口停下来。我已经走不动了,也正想到这样的地方麻痹一下。 黑夜凶猛,心情凶猛,我只有靠凶猛的酒精和凶猛的音乐,才能抵挡片刻。我以前和朱旗来 过这里,知道里面很适合麻痹和躲藏。
我从门口的一堆姑娘里挑了个貌似清纯的带了进去,在一张最低消费三百元的台子边坐 下。她穿着黑色短裙和淡青色紧身衫,棕色的长发上别着一只紫色蝴蝶结,看上去青春灵动 娇媚可人。这间迪吧不太大,却富有层次感,到处都是吧座,灯影迷幻,人乱如蚁。一层和 二层之间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半圆的小舞台,上面有个长发男人在演唱迪克牛仔的《三万 英尺》,唱一段就举起啤酒瓶灌两口。
我开始猛烈地喝酒,不看演出,也不说一句话。带紫色蝴蝶结的女孩说,你怎么了?心 情不好就说出来听听啊,这么喝下去非把人闷死不可。我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她说,你再 不说话我就走了啊。我说你别走,等我一会儿,我喝醉了再说。
半小时后,我如愿地醉了。我告诉蝴蝶结,我多年来一直都想在老婆和情人之间做个选 择,却始终摇摆不定。如今情人走了,我已没有选择的机会。我现在只想做个要不要离婚的 决定,可依旧是前后矛盾左右为难。
蝴蝶结说,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做事这样优柔寡断。
我说,今晚我肯定要有个决定,否则天亮前我会崩溃。
大约十一点时,迪吧里的人骤然增多,清一色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逼崽子,打扮前卫怪 气,神情疲塌随意。高处的小舞台上,一位自称DJ的家伙和三个穿着暴露的领舞小姐闪亮登 场。在他们一阵港味十足的煽情之后,劲爆的迪斯科舞曲山崩地裂般炸响开来。一群群男女 涌向中间狭小的空地,在DJ声嘶力竭的吆喝声中疯狂摇摆。更多的人原地起立,胡喊乱舞, 不少人甚至站在桌凳上张牙舞爪。三个领舞小姐各自占据一个制高点,时而抱着竖杆动作撩 人,时而玉颈频摇长发纷飞。
蝴蝶结叫我离座跳舞,我说我老了,弦儿也调不准了,就不去丢那个人了。她说,那我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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