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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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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被碾落。
胤禟轻皱了下眉头,转过身攀住大阿哥的肩膀往回走:“没什么。大哥,你刚才说你准备怎么干?”
我轻呼了口气。胤禟和大阿哥在院中站定,只听大阿哥拍着胤禟的肩道:“我决定了,一会儿就向皇阿玛举荐八弟,务必把太子彻底扳倒,他这几天也迷糊得差不多了。”
胤禟的目光朝我这里微瞟了一下,稍稍一侧身子,我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连大阿哥的脸也被他遮盖住了。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们在窃窃低语,而讨论的应该就是满朝举荐胤禩,结果却是被康熙驳回的那件“盛事”。我真想跳下去,狠狠扇胤禟一下。知不知道你是在害胤禩呢?大阿哥会被囚,胤禩会被罢去贝勒头衔。一切除了留下重创外,只有让渔人得利。
两人低语了一阵,便走了出去。我不敢贸然下去,呆在树上静等了片刻,不见有任何动静,才慢慢顺着树干往下爬。落到地上,也顾不得去拾散落着的桂花,就想去追胤禟。冲到门口,先开了条细缝往外张望。也亏得是看了这么一眼,大阿哥竟然去而复返,难道他有什么怀疑,回来检查来了?
不能出去,只能往屋里躲。不是说这里死过人吗?只希望他真怕什么冤魂,别进屋来查才好。顾不得满屋的尘埃蛛网,我闪身躲在了门扉后,有格窗可以看见院内的动静。伸手从地上拣了根断木,要是他真走进了屋子,我也就只有敲昏他了事了。闭了闭眼睛,手却抖得厉害。
果然,大阿哥真的又回了进来。只是却并没有四处查看什么,负着手在院里来回走动着。象是在等人,又象是在思索,唉声叹气的声音不断传来。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在屋内站得腿麻,又不敢乱动,怕弄出声响惹他生疑,手心里满是汗水,握在手里的木头几乎滑落。
紧紧盯着窗外,大阿哥侧身而立。眉峰紧锁,眉鼓微挑。算起来,他和胤禩应该是比较亲厚的。两人都是由惠妃带大,只是一个是我心中最深处的牵挂,一个却让我此刻鄙夷不堪。
等,他真的好有耐心。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是等人,还是等自己下一个决定。是人,一定很重要。是决定,我心底泛凉……当锤下定音时,对于他,这个康熙的皇长子,一切恐怕都唯剩今朝了。
一直到日色偏西,门才又被重新推开。
我瞳孔猛缩,原来他等的竟是他。
“怎么这么晚?皇阿玛今天情绪如何?”大阿哥迫不及待地问道。
“都检查过了?你确定这里没人吗?”
“哎呀,我说老四,你就是仔细过头了,每次都要问,腻烦透了。”
胤禛,竟然是他。每次?原来这里竟是密会之所。我心猛跳,一天里窥探太多秘密并不是什么刺激的事,还是这样的人的秘密。
“皇阿玛的身体基本无碍了,刚才还又问起二哥,我只是回说这两天似乎有点迷糊。皇阿玛说是要派太医去看看。”胤禛说着。
“太医一去,岂不要糟?你没拦着吗?”大阿哥急道,竟是一把抓住了胤禛的衣袖。
胤禛覆上大阿哥的手:“皇阿玛何等精明之人,这岂是能拦的?所以我说大哥,你那个药还是别下了,靠镇魇还不够吗?”他侧过脸,“我这次实在是愧对二哥。”
大阿哥象是万分理解似的拍上胤禛的臂膀:“大哥明白,你也是为了咱大清朝的江山。要不是二弟他实在不是当太子的料,你也不会出手。现在就只有老十三还执迷不悟。不过你放心,大哥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情。到时一定在皇上面前举荐你。”
胤禛慌忙摆手:“大哥,四弟我从无此非份之想。只想尽力辅佐大哥。我看,大哥只怕该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啊。”
“好兄弟。行,我这就去见皇阿玛。”
胤禛目送大阿哥出了门,兀自站立在院中。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还是只能见到侧影。刚才的对话却是字字入耳。我把手放在嘴中狠咬,才能阻止自己不会惊骇出声。知道夺嫡的惨烈,可真是耳闻不如目见。
大阿哥,两处讨好。似是既许了胤禛,又许了胤禩,实是想让两者都能为其所用。
胤禛,看似从不曾和大阿哥走在一起,可竟然背地里早有勾结。默许了大阿哥对太子的谋害,看似无意嫡位之争,实则暗自窥测,韬光养晦。
日头开始下落,天空中的云彩泛出青灰色,似有乌云聚拢。他依然站在那里,用手轻轻弹着衣袖上方才被大阿哥抓过的地方,面色阴郁,仿佛弹落的是黏附在他身上的多么丑陋之物。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半响,略微抬头,凝注着天边涌动的乌云,长长地舒出了口气。风起处,吹得他的衣衫猎猎旌动。一个近乎被扭曲了的笑,自他的唇角浮现。
一声惊雷,突然在这秋日的黄昏中炸响。要下雨了。他不再停留地出了殿门。
我慢慢沿着墙边滑倒在地。他的笑让我彻头彻骨地胆寒。刚才的他,是我从史书上知道的雍正,而不是我认识了五年的胤禛。会为我“赶狼”的胤禛,似乎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刻带我远离的四阿哥就在那个笑里支离破碎。是我始终不想看清,还是我没有勇气去承认?总有一天,他们每个人都会在这场角力中面目全非。胤禩、胤禟、十三、十四,这些我最熟悉的人,终将无可挽回地变成最陌生的人。而这一天其实并不远,也就是这几年中的事而已。
胤禩,你也会变吗?那么我呢,当一切无法左右,身不由己时,我们又是以什么样的面目面对彼此?
刚一踏进“苒心阁”,一道闪电便劈空打下,大雨如注。我打了个寒颤,莲儿冲了出来:“格格,您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可有淋湿?”她拉着我左转右转:“格格,您的裙子勾破了。呀,手怎么也破了?还有哪伤着了?您这是跑哪去了啊?九爷等了您好一阵呢!”
“九阿哥?他人呢?”我甩开她就往里面跑……
“已经走了。只是说回来让您换了这条绿丝罗裙。说是江南织造进贡的这条裙子,整个大内只此一条,太碍眼了。格格,您今天见过九爷?他怎么知道您穿了这条啊?哎呀,已经破了,我看看还能不能补?”
莲儿一连串地说着,我一点点地开始接收拼凑。怪不得胤禟没有指出树上有人,他在宜妃那儿见过我,自是识得我垂下的那片裙角。他等我,应是为了告诫我不要泄露吧。
“格格,快把衣服换了吧。手也得上药,上回皇上赐的伤药呢?”
莲儿在房里里里外外地飞转,我只是如一具蜡像似的任由她折腾。换完衣服上完药,我呆坐在桌边,转着那只青色的釉瓷小罐玩。握在手里,罐子依旧冰冷。看着它,仿佛能感觉到康熙那时而冷冽的寒眸。大阿哥要说的话可想而知,结果也早已刻在史书。只是我开始好奇他究竟会举荐谁,如历史一样是胤禩,还是也有可能是胤禛?
“格格,八爷家的保庆来了。”莲儿回道。
我一惊抬头。
“格格吉祥。”保庆在帘外躬身。
起身挑帘,保庆的身边是一大捧沾着雨水的桂花,清香缭绕。
胤禟还是说与他听了。那这捧及时送上的桂花代表什么呢?是关心还是一如胤禟般的告诫。我俯下身,拈起一枝,凑在鼻尖轻嗅。
“格格,这是方才爷冒雨亲手在庭院里剪下的。还有这个。”保庆递上了一纸短笺。
笺展处,熟悉的笔迹落入眼帘:照顾好自己,任何想知道的,直接来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哑然失笑。难不成胤禟把我当成故意在那儿躲着偷听的细作了。
拈着花,我步向窗边。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湿意。树叶向下滴着水珠子,串串凝落。很久没有看到过雨后的彩虹了,那七彩的色泽是风雨过后上天的赐予。
皇庭的风波中,有些事我不知道应该更好。有一天,即使一切面目全非,惟愿能保留住心底他的那抹灿笑,那将是我永远拥有的彩虹。
“辛苦你了,保庆。回去告诉贝勒爷,就说这几天皇上让我在念《尚书》。有句话很喜欢: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想与贝勒爷共勉。”
“奴才记住了。奴才告退。”
我微微摆手,将手中的桂花花瓣片片摘落。
遥望宫墙深处,似有烟梦无数。到如今,淡云阁雨,东风已无力。只那囚禁太子的咸安宫里,依旧风露霜天。
十一月了,大阿哥那天究竟对康熙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第二天,他便被削爵幽禁。
康熙随即宣布满朝文武尽可推荐自己心目中的太子人选,举贤惟任。
自采摘桂花的那天后,短短的半月间,除了去康熙那里请安,我几乎足不出户。胤禩也没有来过。
我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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