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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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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换得,难道真的要天空为之变色,青鸟才能得以翱翔?如果终将付出的是我所不能承受之重,只想放任这一回,待到终需放手的那一天,也堪以意付情量。
我直直望进他的眼底,有点无赖地道:“我就要这一次。只要你点头,其他的我来安排。我管保不会有只字片语传入皇上那里。”
胤禩狐疑地看着我,良久,才点了头。旋即笑染唇末:“到底还是把你给劫走了。”
我不理,接道:“今晚不许下山,这黑乎乎的山路,万一摔着了怎么办?莲儿她们都不在山上,没有人会发现的。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今晚你就将就点吧。明儿一早,我们就走。”
我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去敲老和尚的门。
待看到胤禩和老和尚对面而立,我才算弄明白了什么叫天皇贵胄,一脉相承。对着这样的两个人,所有的介绍都是多此一举。所以我缄口不言,只说要借宿。老和尚沉默地把我们让进了屋子。胤禩也不问,抬腿进屋,泰然处之。
那一晚,两人灯下对弈,博古论今。
那一刻,老和尚的眼底滑过激赏和温情。
那一瞬,胤禩落子的手轻微一抖,面上是一闪即逝的惊疑,随即化作从容的淡定。
那天我才发现这两人的棋路竟是惊人的相似,落子的手坚定不疑。仿似放下的便是一世的承诺,此生的无悔。
烛芯毕剥中,我悄然退出。
窗上勾映出两人的身影。远远望着,一股酸酸甜甜的温柔就在心里柔柔地荡开。
月儿透过云层探出了脑袋,农历二月初十,不是满月。
挂月峰上,却已是人月两团圆。
次日一早,老和尚在念早课。胤禩和衣躺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
我把手中的盒子递向老和尚,是四阿哥给我的那个,鲤鱼下压着纸笺,告诉他何时在京城相见。
“莽古泰是你的人,你说什么他自是不敢反驳。你就说我在闭关参佛,不见人,不就行了。”我对老和尚说。
老和尚目视我,并不接手。
我坦然正视着他:“我不要遗憾。哪怕归来时是折翅的羽翼,我也要飞这一次。”
一阵沉默后,老和尚倏然扬起唇角,终是伸手接过了盒子。
辰时,我和胤禩离开了五台山。
我不时回首看两人的脚步。从小就喜欢从背后看一致的步伐,交错落下,将影子慢慢拉长……
“昨晚谁赢了?”我问胤禩。
“我输了。”他道,“心服口服。”
“大师说,人能看得破,才认得真,才可以任天下之负担,亦可脱世间之缰锁。”我望着胤禩。这是老和尚接过盒子后对我说的,可我知道那是说给他听的。
“‘破’之一字,何其难也。”胤禩沉吟着。拉起我的手,缓缓道:“虽是初见,却总觉得亲切。许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我但笑不语。或许在若干年后我会告诉胤禩,那是因为浓于水的亲情。他是唯一一个面对过顺治的孙儿。五台山上的那一夜,不会留名于史书,祖孙的相见将是你我记忆中千古的秘密。
近二十天的旅途,我和胤禩带着保庆,三人行。
因为胤禩绕路过来看我,耽误了行程,而且我又和四阿哥有在京城见面的时间约定,所以我们几乎是不停地在赶路。没有了现代发达的交通,这样的赶路很是疲乏。对于我这个坐惯飞机的人来说,常常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被拆散了。可我并不想停下,只想用尽心力把这段路途的点滴全部镌刻于心。
从山西辗转河南、安徽,终于在农历二月底,阳历四月中旬到达了金陵(南京)。正是春暖花开,万物苏醒的时节,标准的烟花三月下江南。
胤禩去办他的公务,说是晚些时曹寅会在府内设宴。
我独自品着茶,凭窗坐在临渊阁的二楼,将这繁华热闹的“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和记忆中的南京一一对比。
临渊阁座落在这六朝金粉的秦淮河边,是金陵最红火的酒楼。据说它就像是一夜之间平地冒起,没有人知道它的老板究竟是谁,出面应酬的是一姓宫的掌柜,却只是以伙计自居。人心就是这样,越是神秘,越是趋之若骛。起先还有好事之徒总想打听出个究竟,可偏偏人家就是滴水不漏。这临渊阁从掌柜的到跑堂的又个个都似个笑面弥佛似的,让人看着心里就舒坦,胃口大开。久而久之,也就再没有人关心这是谁开的酒楼,只想知道今儿又推出了什么新菜式。
现在是未时三刻,午市早已结束,正是酒楼里最清淡的时候。掌柜的算盘珠子啪啦啦作响,小姑娘抱着琵琶唱曲的莺莺语声,两者相和,倒也合拍。
底楼只有三桌客人,小姑娘伴曲的那桌坐的是两个粗眉横肉的大汉,黑色的裤褂,样子就象哪家大户的护院打手。
二楼就我和隔桌相望的另一男子。由于我们其实是面对面坐着,只是中间隔着空桌而已,视线也就免不了接触。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那里,就着一壶茶,剥着桌上的花生米。玄色的衣衫罩在他颀长的个子上,才刚入春,他就只着一身单衣。手指细长白皙,只见他用三根手指挟起面前的茶杯放至唇边,极浅地抿了一口,又用另一手中指和拇指轻轻一捻,去了花生米外的包红外衣,放进口中。明明整套动作很女人化,可是在他做来,你偏偏就觉得自然到天经地义。
他睨了我一眼,好看的眉峰微皱了下。
我随手捡起碟里的花生,也不去衣,就往嘴里抛进。做完以后才觉得这样的动作似乎有点挑衅,可是做也做了,只能转开头去,继续望着窗外。
眼角的余光里,他若有似无地耸了下肩,也放进了一粒不去包衣的花生,随即眉峰皱得更紧。
有点苦,我知道。
楼下一阵嘈杂,好像吵了起来。天生爱看热闹的性子让我起身趴到了二楼扶手上。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个黑衫客中的一个掂着唱曲的小姑娘的下巴,满脸横肉抖动:“洒了爷一身,道歉顶个鸟用啊?”
小姑娘害怕地看着他,一个劲地赔不是。
哎,又是老戏码。我无趣地叹息。
掌柜的停了算盘珠子出来打圆场,黑衫人还是不依不挠:“爷这衣衫的料子可是江宁织造局出的宫里货,你说该怎么算?”
我呸,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宫里货,他也配。
小姑娘泪水涟涟。
掌柜的陪着笑,话却毫不含糊:“这位爷,您这顿算我个人请您的了。看在小的薄面,人家唱小曲的姑娘也不容易,揭过算了。要是您还不乐意,请您移步临渊阁外,要怎么样本店概不过问。”
“就在你这鸟店里闹了又怎么样?”黑衫人狂傲地说道。
小姑娘摸出身上的碎银子,可怜兮兮地摆在桌上:“大爷,这是我所有的银两了。”
黑衫人不屑地掂起银子:“就这点,还不够爷的半片衣角。没钱,没钱拿人抵吧。”伸手就要拉人。
小姑娘骇得直往后退。掌柜的一使眼色,两个店小二奔出了店堂。
准是找官府去了,这样神秘的铺子,背后怎么可能没有撑腰的呢。看来这两人还是照子不够亮,太岁头上动土了。
我已经没了再往下看的兴趣,步下楼梯,甩了张银票在黑衫人的桌上,对着掌柜道:“茶钱,余下的就当作代这小姑娘给的赔偿金吧。”
黑衫人瞄了眼金额,明显眼睛一亮,嘴上却嚷着:“老子这面料可是织造局的货,就这点……”
我懒懒地开口:“爱要不要。只是你要再说声织造局,恐怕明天就得躺在菜市口了。”
“为什么?”
我一声冷笑:“织造局的货是特供的,请问您算几品官啊?”
黑衫人的脸猛地就暗了下来,举手就向我拍来。
变生仓促,我暗骂自己口快惹祸。
斜里蓦地伸出一把折扇,硬生生的驾在了黑衫人高举的手下,任他把脸憋成了青紫也压不下来。
我回身,就见楼上的那个男子气定神闲地站在边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下来的。只是这么站着,一只手托着扇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掌柜的面色一变,随着渐渐趋缓,悄无声息地退在了边上。
我头一低,脚一滑,转出了黑手和扇子的范围。他缓缓收回手,背在身后。
我可不想再惹事了,趁众人呆愣的片刻,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谢。管他们谁是谁非,结局如何,抬脚便走。
门口,一个个子不高的小男孩象风一样的卷入。我本能地向侧边闪避,一个踉跄,左脚踩上了右脚,连退数步,身子堪堪向后倒去。
完了,正自心下哀叹。
背后,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背,将我稳稳扶牢。借着力,我站稳了自己,转头去看,还是他。
“多谢。”我道。
“小心。”他开了口,声音清越,甚是好听。
那边厢,小男孩挟风之势撞上了两个黑衫人。趁其愣神之间,硬是从两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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