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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少装啦?你身上几时有烟?以为在办公室呵,有人讨好你。”我把烟扔给他。他边点边望着我放在茶几上那两条烟,是储蓄所主任送的。
“你不是不抽外烟的吗?”他若无其事地问。两条烟有一条是外烟。
“你不是恨美国吗?我想给你又怕你不高兴。”我很烦他爱唱高调。他端酒喝不说话,我只好说:“好啦好啦,外烟归你,你要挑个精彩的案件讲。”他笑得象个小孩。
“给你讲一个还没破的案,不过挺有意思的。”向东用手理理他的络腮胡须,故做神秘地说,“我一年前碰上的,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举报人说,有天晚上,他在街边碰上自己的领导喝多了,在呕吐,他就开车把领导送回去。第二天,发现领导的包掉车里了,他拿去还,领导却说不是他的。他回家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五万美元。开始他存心想吞了这笔钱,而且领导对他也另眼看待,给他提了职涨了薪,还时常问寒问暖,他也渐渐心安理得,大肆花钱。可有天他接到个匿名电话,警告他收敛点,忘掉此事,不然当心他儿子的命。我常去他们单位,一次在厕所里他悄悄把举报信和存单给我。”他停下抓花生米吃。
“开头不错,蛮象地下工作的,那家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偷偷摸摸,一封信寄出去不就得了,有这必要吗?是哪个单位的?”
我爱听他这种案例。
“这不能告诉你,”向东喝完一杯酒,啃完一只鸡腿才接着说,“他那样做是对的,到现在我也没找他,只在他呼机上留了‘安心工作’四个字。他还算聪明也不再和我联系,见面招呼也不打。”他说完长长打了个哈欠。
“后来呢?”我听得很投入。
“没有后来,不是说案没破吗?”他又倒一杯酒,“喝这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叫道:“你就这样蒙我一条烟呵!”这时电话铃响,我只好去接,是小云,差把请她的事忘了。
“去吧去吧!三十出头啦,早该讨老婆。你妈上回来,在我家还提到,过年最好带个人回去,让老人高兴高兴。我们俩一起出来,也一起带老婆回去。”向东听我通完电话,拉起家常。
“你当上处长,讨了老婆还生个儿子,你衣锦还乡,我敢和你回去?做陪衬当反面教材的事我是不干的。”
“KK”的老板是个姓黎的台湾人,头发和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乱,面上似乎还化了妆,但也遮不住脸上的山地沟壑。这地方我常来,和他很熟。
“文老板,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耶!你再不来人家生气的哦。我好想上呢!”
刚从出租车出来,他就迎过来。不男不女的台湾腔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你上吧!”我学他的腔调,“你男朋友吃醋的哦!”我望向门外那几个穿着怪异、满脸媚笑的男人。黎老板做出一副令人恶心的忸怩状,我急忙走开。
KK里面很黑,站了一下才看得清方位。猛烈得象噪声的音乐,灯光下狂舞的人群,很容易使我兴奋,平时有事没事我都要来这里买醉。
小云和一个背朝我的女人划拳,我坐过去说:“是不是谁输今晚谁陪我?”
小云转脸一看,朝我胸口就是一拳。痛得我差点没掉泪,这丫头下手不留情。
“还以为来了流氓呢,说话也不斯文点,没见人家艳艳在吗?”
她白了我一眼,好象她打我就斯文一样。我没去看那个艳艳,看也白看,反正她的朋友都是些野丫头。
“给你打个半死,我要去找杯回阳酒喝,你们自个玩。”我抚胸朝吧台走去。
酒保阿威正在偷听吧台边的一对男女讲话,我在吧台上拍了一掌他才过来。
习惯地动动勃子下的胡蝶结,朝我点头说:“是文大哥,今晚先来烈的?淡的?
你寄的酒两样都有。“
“来烈的吧!刚给母老虎咬了一口,得消消毒。”我胸口的痛楚稍减。阿威笑嘻嘻地倒酒给我。第一口喝下去想呕,索性憋住气把一整杯喝下去,反而顺畅许多。
“谁让母老虎咬啦?”听声音是这里的“妈咪”阿英。一阵刺鼻的香风袭来,又让我想呕。阿英那张整过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染成半黄半红,肉色低胸的紧身裙,晃眼看象什么也没穿。
“英姐,你来得正好,找个人来安慰文大哥。”阿威最高兴看别人和阿英做交易。
“谁惹我们文老弟?大姐帮你整她。”阿英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不看她,慢慢享受烈酒刺激身体的感觉。阿威指着小云她们坐的地方说:“一定是挂文大哥账的那个小妞,我刚才拿东西慢点也给她骂了。”
“这么利害?我去瞧瞧。”阿英说去就去。我懒得阻拦,料想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第二杯酒没喝完,阿英回来了,神经兮兮地把我从头到脚的看。
“那边有的是‘鸭’你看他们去!”我很反感这么看我。她冷笑一声说:“我说呢!难怪愿意给人家咬,这么个大美人,我是男人让她咬死也愿,想向我们卖弄是不是?”
“你吃错药啦?什么乱七八糟的美人?”小云不丑,但还不至于美得让她如此夸张。阿威也说:“是呵!英姐你一定搞错了,那妞马马虎虎而已,你手下有好几个都强过她。”
“我搞错?”阿英朝小云的坐位望,我也望。没人,一定跳舞了。
“肯定没错,我还和她说话呢!她说和老文来的,你懂个屁!看女人谁比我利害?”这倒是,可她的话把我也弄糊涂了,看她模样还煞人其事的。
我端起酒杯要去看个究竟,从高凳下来就见小云。
“还不回去,老有臭男人来搔扰我们,你回去坐,当木头也好。”
他妈的,真象老婆叫老公。
“你男朋友不是要来吗?我可不想再挨打。”我越来越发觉我和这些小姑娘有代沟,可又不愿认老。
“那家伙,也不是好东西,肯定又打麻将去了,等下他要来你帮我揍他。”
小云这样才象个女人。我说:“你先去我就来。”
小云刚走,阿威就抢道:“人家文大哥讲的是这个,英姐你搞错了吧!”我也望阿英。
“不对,不对,”阿英摇头说,“不是她。我是讲另外一个,你们怎么就不信?要没这个人宵夜算我的,老娘白陪你们一晚也行。”
“要你陪我可不受用,不过宵夜你请定了。”我和她们经常打赌。
“我要你,英姐,我……”阿威没说完脑门上给人重重打一爆栗,黎老板亭亭玉立地站在吧台边:“你要死了耶!干你娘!那边客人等你半天,当心你小屁股开花哦!”
“别理这老怪物,我们看美人去!”阿英拉我走,走了几步,她停下说:“说好的,有美人的话,宵夜你请。”
让我吃惊的不单是真有个美人,美人旁边的男人同样令我瞠目结舌,他的名片就在我兜里,是我从地下捡起来的。美人果然是那个艳艳,光仍很暗,但已足够我饱餐秀色了。
“看呆了吧!不骗你,我第一眼也这样,老怪物见了肯定不会再去找男人。
喂!你老兄回来晚了,被人占了先手。哇!男的也不错,起码有一米八几,还那么壮,他妈的,给他一千块不知道他干不干。喂喂!老弟,死心吧!没见人家挺熟的吗?又般配。别看了,越看越烦的,害了单相思就惨了。“
阿英在我耳边碟碟不休,我恼羞成怒地叫道:“滚开!滚开!一边去。”
“这么凶干麻?记得请宵夜呵。”她走了还叹息道:“又有个男人完蛋喽!”
我向前移动了几步,看得更加清楚……
“你又喝多啦?站哪里干麻?快过来给你介绍个球星。”小云已发现我。
我长吁口气,把杯放到嘴边作出吮的样子大步过去,没坐下也不往艳艳的方向看,对小云说:“是不是太暗,艳艳叫你在旁边当电灯,我可不干。走吧!笨丫头,你男朋友不来我给他当替补,跳舞去!”小云听我这么说,一脸窘态地站起。
“不是的。文……那个文……。”艳艳也站起来。
“革!”我帮她讲个字,不是就好。
“是偶然碰上的朋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艳艳旁边的男人也站起来。
“不必了,我们认识。”我打断她的话。男人一脸不屑,看来他没认出我,又有谁会去记得一个请不来的民工呢?
“文哥,别胡闹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