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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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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非常热,宿舍楼象正在加热的闷罐。来到三楼,两人都汗水淋漓。高仕明只穿件褂子,手拿着蒲扇,大腹便便地站在门外,活象只罗汉或者说象杀猪的,哪象教授。

    “欢迎欢迎。”高仕明又是汉语又是英语的说,把我们让进门,“西方的朋友都喜欢来我的寒舍,说是能找到真材实料,所以我常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下月搬新居了。”

    “有失国家尊严,哪天定你个卖国罪。”还好,我进门就看见冷气机,要不打死我也不坐下。高仕明笑道:“除非再来你一次。

    不让他们看,你以为就不讲坏话啦?给他们真实材料强过他们凭空捏造。“

    “文先生,帕蒂讲你的名字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意思,能讲讲对文革的看法吗?”

    我们讲的是英语,汉克也能听懂。

    当“野导”时,我就烦鬼佬们和我谈政治,而他们却偏爱此道,连一个从蒙大拿来的农民也跟我喋喋不休。我望高仕明,他说:“你随便和他说两句,我煮咖啡,等下有几个学生来陪他。”我只好敷衍道:“我没有什么看法,总之,我很庆幸在我懂事时,文革已结束。”

    “是不是不允许谈论这件事?你们是有文化的人,不可能对这件事没有看法。

    是害怕吧?“汉克不依不饶。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着说:“我是害怕,是怕在教授面前出丑。”

    “别拐弯抹角了,平时老见你嘻嘻哈哈,我也想听你讲点正经的,向东说,你以前是学政治的,汉克问对人了。”高仕明端来了咖啡。

    “叛徒。”我骂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太差了。唉!我真搞不懂你们西方人,为什么要拼命去证明人家过得很痛苦呢?

    老是拿人家的伤口刨根问底,我天天说你们白人贩黑奴,说北爱独立,我不信你们就爱听?文革是很恐怖,但也没你们宣传的那么糟糕,你们英国不也让克伦威尔折腾过?我也许应该把英国看成一不小心就被送上断头台的国家。“

    汉克笑起来,还传来一阵掌声。光顾说话,进来几个男女也没注意,估计是高仕明的学生。我起身让坐,“主角来了,跑龙套的该退场了。我出去溜溜,没准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在等我巧遇呢!”

    “不行不行。”高仕明拉住我不放。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你不在太没意思啦,路处长说你是搞笑高手。想认识漂亮女生哪天我给你介绍。”这个肯定是高仕明女友。我不好再走,就说:“我在那边看书。”

    高仕明这间房,有书架有电脑,写字台上摆着电炉子和锅碗,还有一张床和几把椅子。电脑是联网的,这就好打发时间了。输入一个成人网址,进不去,原来联的是大学网。我沮丧地走到书架前,发曹有套崇桢版的《金瓶梅》,这还差不多。我抽出来专门找我那套里被删除的字句看,他们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下身不知不觉地随着书里字句的变化而起了变化,赶忙转过身子坐上床。

    “我们不争种族的问题。你们是学法律的,我请问各位,在中国是法律大还是领导者大?我看过部电影,你们的将军居然可以在法庭上开枪杀人。”汉克和学生们吵了起来,声音大得我看不进西门庆的下一招。我点上支烟听,那部电影我看过,导演不是骗子就是和中国有仇。学生们一时不上话。

    “你这个问题是个全球性的间题,”高仕明发话了。“不单中国有,你们英国也存在,我在美国曾参加过一个关于行政干预司法的研讨会。西方世界在这点上并非完美无缺,中国也不是你象想的那么黑暗。至于你提的那部电影我虽说没看过,但好莱坞的电影你又能信多少呢?照他们的意思,美国这几十年重在历史,全是阿甘经手。”他的英语字正腔圆,我也自愧不如。

    我大嚷道:“十二点啦!谁可以借点饭菜票?”我很讨厌这种枯燥无味的讨论。

    “好呵!”高仕明对那个戴眼镜的女生说,“周玉,你帮我带他们去吃饭,就去学生食堂。要不汉克又说我们虚伪了。”

    学生食堂里人潮如流,汉克异常兴奋,周玉给他钗子,他硬要拿筷条,吃得饭菜飞舞。周玉问我:“你没去过美国,高老师却说,你的英语有美国南方的口音。”

    “可能是做导游时,对那帮南方的奴隶主宰得比较凶吧!”我正在盘算下一步该对艳艳使什么手段。

    一餐饭后,汉克和几个学生交上朋友,还约定一块去玩,我乐得扔掉这个包袱。帕蒂塞给我几张美元,我也不拒绝。

    徐老头这个倔家伙,总算不提入火轮功的事。如果他还坚持,也许我会答应。

    不然,难找得到象他这么合我脾性的下棋对手,可能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无条件地和我下棋。两人赌了一个多月的气,重新开战且马上来瘾,中午吃点面包又继续。我毕竟年轻,棋艺也比他稍高,下午连赢他五盘,他只逼和我一次。

    天快黑了,围观的人早走光,徐老头不服,硬要继续。我说:“你不会是想叫我到路灯下面去下吧?”“路灯下也行呵!”他非常认真地答道。我可不干,他又说:“我请你吃饭,到我家去。

    不赢你一盘我不姓徐。“我不愿扫他的兴,后悔先前不让他赢个一两盘。

    徐老头住在一片待拆迁的旧街区,除了象徐老头这些街坊,还住着不少民工、妓女和捡破烂的。我们习惯把这里叫“泥街”。徐老头的房子和高仕明里那比起来,才是真正的贫民窟。如果带汉克来,他不兴奋得尖叫才怪,他想象的中国人就该住这样的地方。

    我来过徐老头家几次,印象最深的是那个老碰我头的大门。徐老头的老伴不在家,他请我吃馒头、稀饭加咸鱼。碗筷一扔,接着开战。第一盘他还是输,第二盘打算放他一马,手机响了。

    “不是叫你关机吗?少废话,快点说!”徐老头嚷着,极不耐烦地把水烟筒抽得响声大作。

    “你好!文先生吗?给你打几次电话总关机。”手机传来的是英语,是帕蒂。

    今天棋下疯了,才开的机。“今晚我们酒店有个酒会,想请你光临,有空吗?”

    “有白吃白喝我肯定有空。”艳艳去的地方我能不去吗?我骗老头说:“有个外宾在机场等我,不走不行。”他知道我是导游,只好垂头丧气地放我走,这老头今晚一定睡不着。

    也许因为来自一个连县城都不是的小镇,自卑感时不时和我作怪。

    我已经克服了对城里人的仰慕,并且成了城里人。但是面对那些再热的天也不脱西装的人,总觉低了一等。我也穿上西装,很骄傲地告诉出租司机地址,毕竟五星级酒店不是谁都能去的。

    “差点认不出,你穿西装很酷。”帕蒂把我带进酒店,“艳艳和劳剑也来了,我叫汉克来陪你。”这我早料到。

    我第一件事是找酒壮胆,酒不仅壮色胆,什么胆都壮。汉克来时,我已喝完第二杯,正拿第三杯。

    “文先生,你漂亮的女朋友好象和别人在一起。”汉克和我已无话不说。我答道:“是呵!我正为这事借酒浇愁。”

    劳剑远远就说:“有文化的民工也在,听说你做起外国人的生意了,我就知道你很有前途麻!你现在的价钱,是不是涨到两百块陪一天了?”听他那口气,我象是个妓男。

    “你斯文点好吗?我看你倒挺象民工。”艳艳我说:“劳兄很会讲价钱,肯定是常玩先生小姐的啦,哪里的小姐先生便宜,麻烦介绍介绍。”“我操……”

    劳剑猛地高举起杯,做出要摔向我之势,酒洒满地。许多目光都聚过来,艳艳远远地闪开。

    “文革!”有人叫我,是盘新华,他和一个白人站在一起。我移步过去,他说:“给你介绍一下,酒店的总经理,他的中文名叫洋民。”这名字倒坦率。他又用英语介绍我,“文革,怎么说他呢?你们可以算同行,他曾拥有过好几家酒店,当然没你的大。

    现在他放大假,类似那个叫什么了,对,YUPPIE。 “他的英语也不错,我更吃惊他对我如此了解,想到他的身份,才平静下来。

    “我下班也做YUPPIE。 ”洋民热情地和我握手说,“文先生和那位先生是朋友吗?他是不是对酒不满意?”他是指劳剑,我考虑着该如何回答,盘新华已说:“那是我们的足球明星,说来惭愧,这些人除了有钱别的就差了点。”这话讲到我心里了。洋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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