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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无声息地经过走廊,向着电梯走去。
然而,就在拐弯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我正背靠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嘴里衔着一根棒棒糖,眼尾对着他一扫,轻哼一声:“童遥,你好啊。”
是的,那人,就是童遥。
今天下午,肖常告诉我,他这段日子,经常看见自己曾经看上的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在这个小区出没。
当然都是夜晚时分。
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
也就是……童遥。
原来,童遥一直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的身边。
略一思量,这个小区中,他最有可能隐藏的地方,就是空置许久的乔帮主家。
所以,我深更半夜在此埋伏,果然将正要出门买东西的童遥给抓了个正着。
此刻,我脚踏着黑色长筒流苏靴,套着小马裤,头戴一顶时髦的牛仔帽,非常山寨地模仿了柴柴的御姐形象。
不容易,为了渲染气氛,那牛仔帽还是坐出租车去市场买的。
本来想衔根稻草什么的,但考虑到楼下小区绿化带中的草,估计都被那些个带把不带把的狗狗给浇上了化肥,所以,最终还是只买了根棒棒糖衔着。
气场,瞬间弱了许多。
不过,聊胜于无嘛 。
我眼皮懒懒一抬:“怎么,现在还有话好说吗?”
童遥看着我,慢慢地闭合了下眼。
然后,他慢慢地将手举到我眼前,“趴”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幻觉,生命,只是一场幻觉,你现在所看见的我,同样是幻觉。”他这么催眠着。
幻你个头!
我怒气勃发,将棒棒糖一扔,上前一步,揪住童遥的衣领,质问道:“你居然骗我,你居然还敢骗我,说什么去外国旅游,说什么没有归期,害得我……”
我的这番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就从嘴中蹦出了。
但是话说到这,我像是被怪叔叔倏地摸了下屁股似的,全身一颤,接着紧闭双唇。
闻言,童遥的眸子中“唰”的一声射过来一道精光:“害得你怎样?”
害得我思念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但是,这句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所以,我选择噤声。
“害得你怎样?”童遥不放过我,步步紧逼。
我脑子快速运转着,想说出什么话来搪塞。
但这是件困难的事,脑子不小心进H2O了,此刻根本想不出什么话。
童遥的眸子锁着我,里面,是繁华的黑色。
此刻,虽然我的手揪着他的衣领,但他却逼迫着我步步后退。
童遥那完全到极致,性感到极致的的水润嘴唇,缓缓开合,诱惑的词句从里面飘逸而出,像是华丽的沾着蜜汗的丝线一般,牢牢地将我缠住:“食色,告诉我,我害得你怎样?”
我记得我是说过的,童遥是一只功力深厚的妖。
此刻,他的眸子里,放着一块黑玉。
那种黑色,是最纯粹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入。
柔白的光从后打来,映着他的眉目如画。
他的舌,若隐若现,时不时舔舐着如花的唇瓣。
嘴角一勾,最娇艳华丽的花便绽放了。
他是千年的妖,我是道行尚浅的僧,就如此,被他给诱了去。诱得心猿意马。
诱得动弹不得。
诱得思了凡尘。
我眼见着他那张俊脸缓缓向我靠近,眼见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腮边,眼见着他故意往耳内吹着诱惑的暖气:“色,告诉我……告诉我。”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闻言,我的骨头,就像被放入了岩浆中,瞬间给融化得一干二净,连点渣渣都不剩。
童遥身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
童遥那时不时着我耳连那小小软骨的高挺鼻梁。
童遥那染满情丝的声音。
全部,都是诱惑。
我感觉自己的脚,开始发软。
是真的软了。
而童遥,则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腰,同时趁机让我们的身体靠近,近得不留一丝缝隙。
他将唇,靠近我的脸颊边,柔声道:“食色,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会告诉我的,是吗?乖,告诉我,听话。”
他的气息,吹动着我的青丝。
而我的情丝 ,也同样被牵动。
他的态度,是一种宠溺,我的一颗小心肝,瞬间软成了鼻涕虫,扶都扶不起来。
那滋味,怎一个销魂了得。
我的脑子晕沉沉的,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你,害得我……害得我……”
“嗯?”童遥继续询问着,宠溺而耐心地:“我害得你如何?”
他的那一声“嗯”,又是旖旎无比,染满了欲望的馥郁香气。
而与此同时,童遥的唇,在向着我靠近。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
就在我们的唇瓣要接触之际,我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猛地醒悟过来。
我的个仙人板板啊!
差点就沦陷了!
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便竖起食指和中指,向着童遥的眼睛插去。
童遥身手不错,一下便躲开了。
虽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将童遥给逼退了两步。
我趁机转身,按下按钮,打开电梯,像只被人追赶的老鼠一样,“嗖”的一声便钻进去了。
本打算快速关门,但是电梯,那万恶的电梯,它从来不会让你如愿。
我的意思是,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只手轻巧地隔在中间。
所以,电梯门重新打开了。
所以,千年妖孽童遥进来了。
我赶紧缩在电梯角落里,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童遥没有说话,只是非常优雅地向着我走来。
他刚才进行的一系邪魅行径还在我身上留有作用,我的脚,依旧有些酥麻,只能背部紧紧贴着电梯壁,以免滑到地上。
而如此一来,我便只能坐以待毙了。
童遥的右边嘴角,还是习惯性地抬高。
痞子,坏心的痞子!
他在我面前站定,接着忽然伸出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完完全全地将我给环在了中间。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他奶奶的暧昧了。
我脑部僵硬,只是紧张地吞咽着唾沫。
电梯的灯光将童遥的脸部轮廓衬得更加鲜明,那双眼睛,黑得更加深邃,但同时,媚得要化为水:“乖乖告诉我,我的离开,给你带来痛苦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要脱离身体,向着他的眼眸飞去。
如果能在那里沉溺,也是好的。
我很没出息地这么想着。
也许是迷极必醒,我猛地意识到,好像反了吧!
明明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什么反倒被童遥给追问?
想到这,我的腰也挺直了,倏地将下巴一抬,质问道:“说,你没事躲在这里,安的是什么心?”
童遥的脸,慢慢趋近我,那声音,带着地狱的黑暗和堕落的快感:“我的心,你应该是知道的。”
混蛋,禽兽, 毛毛虫!!!
我咬牙切齿。
童遥知道我色欲熏天,抵抗力低下,所以他次次都用这招,扰乱我心智,诱惑我情欲,沦陷我的全部。
够狠,够绝,够有技术含量。
我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向我靠近的趋势:“这么说来,那些什么胃出血,写了一半的信,还有小秘书告诉我的事情,都是假的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磨着锋利的牙齿,准备一口将他的脑袋给咬下来。
就像是母螳螂吃公螳螂一样。
但等等,人家是交配以后才吃的,那我要不要奸了童遥之后再吃他?
算了,越想越离谱,我回过神来,气势汹汹地道:“童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童遥并没有激动地辩解,他的手,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颈脖边缘,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胃出血是真,写了一半的信是真,住院也是真。只是离开这件事是假,因为……我不会离开,我已经了这么久,如果要离开,我早就走了。”
童遥的手,在我的颈脖上滑动,那修长干净的手指,触碰的每一下,都引起绮丽的涟漪,从那一处,传递到全身。
“那么,如果我和温抚寞真的在一起了呢?”我问,呼吸因为他的举动而有瞬间的停滞:“如果,是这样,你会离开吗?”
“不会。”童遥的声音,很柔很轻,却是坚定:“虽然这么做可能不够光明磊落,但是,既然你们能分开一次,指不定就会分开第二次,那时,我就会趁虚而入,将你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