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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衣袖。
“乖,一会就好了……”白衣女子将玄乐抱在怀里。
玄乐大口着喘气。心中对于姐姐的异常感到疑惑。给他药啊,姐姐,他的药就在他的腰间那个紫玉葫芦里。姐姐忘记了吗?姐姐……
白衣女子看着玄乐的目光中带有悲伤的痕迹,可是眼光没有丝毫看向玄乐腰间的紫玉葫芦。而是单纯的抱着玄乐,甚至将自己的手臂放在玄乐的唇边,示意玄乐太痛的话可以咬着她分散注意。
“姐姐……?”玄乐的眼中景象开始朦胧不清。可是姐姐那一双悲伤的眼睛还是如此清晰。
“乖……乐阿,只要再一会就好了,母亲就在那一边等着你,也许……我也快了,乖……”
“你真的宁愿看着他就这样快快的死也不愿让他继续痛苦的活下去吗?放了他吧!”不知何时,一个年轻男子就站在了院门的入口处。同样是一身白衣,可是却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与白色有关的词语。例如纯洁,还有祥和。
“他是我最后的亲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你要我怎么放得开?”
“因为放不开,所以就要让他不在吗?不能掌握住的,就毁了他?这不像你啊,秀。”年轻男子叫出了白衣女子的昵名。口气却冷的可以冻住奔腾的河流。
“不管这个是不是我,结局不都是一样吗?”
“那你手上的是什么?”白衣男子意有所指。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自己的手里有一个紫玉雕成的葫芦,被她紧紧的握着,紧到指节都已经泛出白色。如同玄乐的脸。
“有我们在,你到底担心什么呢?难道我们几个还不能让你放心吗?”再看向男子,他的身旁又出现了两个同样出色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也是一身白衣蓄着长发,风华绝世。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来,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白衣女子将葫芦里的药丸放入入玄乐的口中,还就着喂了几口桌上的清茶。
“那是当然,因为……
因为,你可以置生死于度外,却不可能为任何人为任何事勉强自己。可以无视所有人的痛苦,却无法伤害任何一个自己所重视的人。
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
那一年,玄乐十四岁,母亲积病鄂世,姐姐下山游历,一年方归。
那一年,玄乐病情恶化,险些断命。
那一年,玄乐的梦中没有依靠……
梦醒时
迷糊中醒来,玄乐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温热结实的身躯。是谁?脑袋还未完全清醒的玄乐试探的喊了声“师兄?”却没有得到回应。
不对,不是师兄们。闻不到大师兄平日爱染的瑞龙草那轻浅和煦的薰香味。也没有二师兄和三师兄身上常带的药石之气。而且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熟悉感。但除了师兄们,还有谁会在他睡觉的时候靠近他的禁界?
尚处于混沌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出答案,玄乐带着疑惑睁开了眼睛,而他对上的,是南宫傲那双让人难以忘怀的凤眼。他又在气什么?玄乐又在南宫傲的眼里发现了几许烟火味。似乎一见到他开始,这个人就一直在生气。尽管外表很难看的出来,眼睛却是泄露了不少气息。单单是这样,就足以让玄乐将南宫傲的心思弄个明白了,因为玄乐对于他人的情感异常的敏感,当然,只限于他人的情感而已,就玄乐别的方面而言,例如识路,他的迟钝足以让所有的人无奈到无力。
南宫傲就这样盯着玄乐已经很久了。没有挣扎,没有推拒,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应。甚至还在熟睡后自动的靠过来用双手拉着自己的衣服,像是索要什么一样。这样的习惯,只有长期的有人和他同床共眠才会出现。是谁?是谁让他形成了这样的习惯?是他口中的师兄吗?
该死的,一想到现在在自己怀中的人曾经同样被别人搂在怀里,同床而眠。南宫傲的火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像火上加油一般。从未有过这样的事,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口里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怎么会是你?”玄乐下意识的移动身体和南宫傲拉开了距离。
“不是我,你以为会是谁?你的师兄?”南宫傲冷笑着掀被下床。不愿让自己面对玄乐的疏离。
莫名其妙的男人。玄乐冲着南宫傲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被子掀起引来的冷风让他猛打了两个哆嗦,忘记追问南宫傲为什么知道他师兄的事。
那个梦……玄乐仔细的回忆着那个异常的梦境,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件事忘记了的。没想到,今天在梦中回想起来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清晰,就连当时姐姐眼中的悲伤也是刻骨铭心的痛。掌握不了的事,无法改变的事,改变,是一切的基础吗?
“姐姐阿……”玄乐将脸捂在被子里,上面还留有南宫傲些微的余温。就是这个温度,让玄乐想起了当时出现的三个师兄。要是他们没有出现,自己是否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呢?那一次他醒来的时候,姐姐已经走了,她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只有一幅画挂在他的床头。朦胧的丹青绣笔,里面有山有水,有树有云,还有一个孩子,坐在一棵古树的跟前,那样干净的笑脸,让玄乐陌生非常。
师兄们都说,那就是自己,十三岁以前的自己。而他醒来的那一天,自己十四岁的生日已经过去。
一年之后姐姐在回来时,她的画艺更高了,游历估计让她见识到很多东西,她将自己以前画下收集的卷子全都付之一炬,唯独留下了那一张。
因为她说,她再也不会画得出那样的玄乐了。人已变,画何现?
相处5
“玄公子,玄公子?……”小翠担心的用手在玄乐眼前晃悠。没见过那么能发呆的人,明明怕冷的很,发起呆来却连衣服也记不住穿上。真是……
“嗯。啊?小翠,你干吗?”玄乐在小翠的招魂手的作用下终于回过魂来。
“玄公子,您该穿上衣服了。大少爷让我照顾您的,现在天那么冷,您居然只穿两件单衣就坐着发了一刻钟的呆!万一你着凉了怎么办?大少爷可不会放过我。还有……”小翠充分的发挥了她的唠叨精神,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对玄乐进行洗脑。没有办法阻止,玄乐也只好乖乖的低头苦笑。
哎,和琼一样爱管事阿。还以为能脱离魔口一阵子呢,没几天又入虎穴。真是命苦啊!!
“玄公子?!”不会吧!又开始发呆了?小翠在自个心地里哀号。怎么会有这么迷糊而且能发呆的人啊??
“啊?啊;不好意思。”魔音叨绕下,玄乐再度回魂。
“先把衣服穿上吧。”小翠无奈的拿起一件锦布中衣为玄乐穿上“免得待会又有什么事情。”例如你再次开始发呆。
“哦”虽然不大喜欢这种价高料厚的衣服,但老太爷除了老太爷为他做的衣服外,南宫傲又为他做了整整两大箱,不穿是在很浪费,也不能送给别人。因为南宫大少爷发过话了。
“你不穿就丢了它,要是给我发现有别人穿上这些衣服,我就将他赶出南宫府。”
哎,够狠的。不愧是南宫家的当家。至从南宫傲说出第三次“我要你”后就一刻都不闲的粘着。做新衣,换新房(别误会阿,只是换一个新的房间,比原来的房间更好一些,离南宫傲的房间更近而已。)。还专门的分了小翠给他当贴身丫环。当然,只有南宫傲不在的时候是贴身。因为南宫傲和玄乐在一起的时候是绝对不许外人在场的。而且,这个一起的时间多到玄乐怀疑,难道南宫家就没有多少公事要整理吗?
看,这不又来了?
“玄公子,大少爷让您去前庭陪他吃饭呢。来人说大少爷已经等了您好一阵子了。您就快点吧。”
“嗯,知道了。”玄乐系好自己身上最后一根衣带。
哎,南宫府是不错了,但他真的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他现在只是一个小乐师,想赚点旅费继续自己的游历旅行。其他的,他不想想,也没有资格想下去。
世事不全不尽人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来了?坐。”南宫傲放下手中的帐本,和玄乐一起坐到饭桌前。
今天的餐点依旧丰富,完全不同于南宫傲从前单独吃的三菜一粥,光是点心就有三种之多。原因无它,就是南宫傲发现玄乐吃东西时不但吃的很少,而且挑食,不是一般的挑食,是非常的挑食。菜和他胃口也就罢了,多少会吃一些进肚子里。可万一菜肴让他看不上眼,他就会宁愿饿着也绝不会动一口。所以南宫傲吩咐下去,每天送到临海轩的菜式不但要多,更要每天换上不同的材料,为的就是找出玄乐最喜欢的食物,让玄乐能吃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