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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作者:苍白贫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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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淮听春宝这一问,心头五味陈杂,心想着都怪那死人无礼,惹怒了皇上,害的婳羽宫一群人跟着遭殃。
  心里拿定了注意,淮淮恶狠狠蹙了下眉,转身朝自个儿屋跑去。
  春宝跟在后头,眼瞅着淮淮进了屋便翻箱倒柜,很是好奇,
  “淮淮,你找游公公呐?”
  淮淮拿了角桌边的镂空银盒,将内里物件尽数倒出来,“找火折子。”
  春宝擦擦眼睛,“找火折子干啥?”
  淮淮咬牙道:“赶不走那无赖,我便烧死他!”
  春宝四下里看了看,“无赖在哪儿呢?”
  淮淮只顾着低头找,“里屋儿呢,赖在我床上不起来那个。”
  春宝抻了脖子,盯着那空荡荡的床榻望了许久,眨眨眼,“淮淮,我眼疾又犯了。”
  淮淮翻了许久,半个点火的东西都没寻找,便直起身,长舒口气,
  “春宝,你去小厨房寻个火来。”
  春宝闻言转身而出,不一会又回来,“昨晚上炖羊,都烧完了,现在火也熄了,找不到。”
  淮淮眼底一阵失望,捂头蹲地,“我当真是个废物,竟连这点事都做不成。”
  春宝道:“无妨,你我钻木取火便是。”
  语毕,便从小厨房拿了个削尖的木桩过来,“这是今早儿没使上的,你搁这个来吧。”
  淮淮道了声谢,拿了木桩便朝里屋走。
  
  何晏躺在床上,阖着眼,依旧掩不住那股子肃杀之气。
  淮淮怒目而视,冷哼一声,俯□,抡圆了膀子便开始钻火。
  春宝立在一边瞪圆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眨都不眨一下。
  
  银月镀宫阙,西风吹枯枝。
  天边那几点余晖不多久便消失殆尽。
  
  屋里晦暗不堪,淮淮膀子钻的生疼,可那木尖儿上却没半点火星。
  春宝眼珠疼的厉害,这才闭了眼,淌出星点酸泪来,“淮淮,我眼疾重了。”
  淮淮满头细汗,两只手呼呼声风,
  “春宝,太黑了,将灯点了。”
  春宝应一声,强睁了眼,跑到烛台前,拿了一边的火折子点了蜡,“妥了。”
  淮淮疯狂的钻着木桩,一边振振有词,
  “娘了个逼的!看我烧不不死你!”

  24浴池

  养泉宫。
  灯影妖娆,水波涟漪。
  整个大殿里头温暖如春。
  层层叠叠的锦纱外,穿梭的宫女,皓腕上玉镯莹润,环佩叮当,金罐子里盛了馥郁暖汤,那宫女赤足上了汉白玉台,优雅斜身,将那温度适宜的水注入池内。
  浸在浴池里的天子,是绝顶漂亮的男子,只是这种漂亮锐利狠毒,带刺一样,勾的人忍不住去看,靠近了,又送了性命。
  元荆眉黑如墨,目光落在潋滟水纹上,偶尔的涟漪,上下荡漾,像是那人破晓时脸上扭曲的线条。
  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己抽自己嘴巴,却还是压抑不住,露出那样贪婪的眼神来。
  元荆打了个寒颤,吓的一边注水的宫女手一抖,那金罐便滚入了汤池内,灌满了,缓缓沉底。
  宫女花容失色,赶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婢万死,皇上饶命…”
  元荆没听见一样,只顾着望着那罐子,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便随着那罐子一同慢慢沉进水里。
  一时间,周遭都是呜咽的水声。
  起伏着,像只手一般,摩挲着那具线条精美的身体。
  何晏带着暖意的指腹划过他的胸膛,滑向小腹,
  “打今儿起,你就是大平的皇上了,‘元荆’便是你的年号。”
  江怀瑾面色惨白,却又动弹不得,喉咙里的声音经过那堵了口的丝帕,竟有了几分哀怨祈求的意味。
  何晏玄色宽袍上有狰狞的蛟龙,以金丝银线交织刺绣而成,像是随时要扑出来一般。
  “皇上要记着,便是你成了天子,也是臣的禁脔。”
  汗珠浸透了那浓长眼睫,江怀瑾跪趴在床榻上,给何晏大力分了腿,脖子绑在床身上,整个人被迫的摆出一副淫荡撅翘的姿势。
  床边儿的珠帘摇荡,闪着妖异的光,垂在江怀瑾的手旁,剐蹭着那细白泛粉的指头。
  何晏伸手从枕头下摸出那个攒珠锦盒来,打开盖子,竟是一盒膏。挖一坨涂在江怀瑾臀缝中,深入甬道,清凉滑腻的膏体顿解内里干涩之感。
  珠帘忽然叮当作响,给那指头狠狠的抓了,像是要捏碎一般。
  上面的人未有脱衣的意思,只将胯下饱胀之物自裤子里掏出来,对着那幽密所在,磨蹭半晌。
  何晏平日就喜欢这样,衣衫整洁的看着身下的人一丝不挂。
  庭院暗静,烛影漏过珠帘,斑驳了惊恐的黑眸。
  江怀瑾光洁的脊背如容满弦的弓,跌宕起伏,延伸向上,直到被人缓慢插入,轻磨内壁。
  那整帘的珠翠忽然散落满地,砸在那扯下帘幕的手上,和被迫摇摆的腰线上,噼啪作响,无穷无尽。
  何晏却是爽利至极,享受着那内里紧实异常,将下身握的一阵酥麻。
  分身和着滑腻的膏体抽送两下,竟毫无涩感,只剩了充盈包裹,越发舒坦。
  江怀瑾一条腿忽然给高高抬起,何晏单膝跪床,只手架了那条腿,将男根整个钉入,
  “皇上,你这摸样,像不像个野狗在交合?”
  江怀瑾俊美的面容扭曲着,死死的扯了那残缺珠帘,发出含混的悲鸣。
  红罗帐内,两人如交颈鸳鸯,搂肩叠股,活色生香。
  那给丝绢堵塞了的细碎痛吟,在何晏听来,媚的滴水,柔的醉人。
  何晏俯趴在他身上,狠捣狠撞了百十来下,撞得江怀瑾身子乱晃,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出半柱香的时辰,何晏实在忍不住,便在其体内出了一次精。
  江怀瑾满头的凉汗,身下又涨又痛,却是无半分愉悦之感,好不难受。
  何晏铁铸一样的身子却是分毫不动,把江怀瑾脖颈上的绳子松了,将人翻转过来,抬了他的腰,跪在床榻上,再次虔诚的深入。
  身下的人黑发粘在额上,抓紧了锦褥,娇艳淫媚,瞳内却是绝望痛苦的。
  江怀瑾睁大了眼,视线落在那晃动的帐子上,越发的空。
  何晏身上的衣裳给汗浸透了,插了一会,见其眼底湿凉,便去了他口中丝绢,
  “皇上,你这是哭了么?”
  江怀瑾眼睛是水的,润一层浓黑睫毛,呆望着前方,
  “我不当皇上,你放过我。”
  何晏态势十足,高高在上,
  “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放过你是不行。”
  江怀瑾几欲咬碎满口玉牙,“…。你不如杀了我”
  何晏闻言,忽然冷声而笑,
  “皇上,你若想着去死,臣也不会拦着你,反正你这身子滋味臣已经尝过,大不了日后想起来,会徒生些惋惜罢了。”
  “所以啊,皇上,你死与不死,与臣又有何干呢?”
  水波暗涌,汤池上头叮当脆响。
  镜花水月,虚无缥缈。
  满头乌丝漂浮在水面儿上,元荆忽然自水面而出,面色青白,大口喘气,像是差点溺毙一般。
  方才跪着求饶的宫女栽歪着,凸了一双眼球,口中稠黄的汁液自嘴角蜿蜒而下。
  该是给吓破了胆。
  元荆摸了一把面儿上水珠,眼底戾气满溢,
  “来啊——”
  外头的宫女闻言挑帘近身,待见着那池子边儿上的死人,音色颤栗,
  “奴婢。。奴婢在。”
  元荆站起身,音色淡漠,“更衣。”
  宫女不敢怠慢,赶忙转身出去取了夹绸衬底的月白金龙常服,伺候着给皇上换好。
  紧接着又招呼另外两个小太监,将那死人拖出去。
  外殿的喜连已经等候多时,毕竟今个儿皇上破天荒的没去早朝,积攒了很多政务处置,首辅实在等不及,便先去御书房候着面圣。
  元荆腰间束了羊脂润泽的玉带,青丝给一根红玉簪束起,容颜极艳。
  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睛里,阴冷潮湿,煞是骇人。
  随侍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只静静的跟在后头,直到见着喜连。
  喜连眼见着皇上心情不好,腰身弓的极深,
  “皇上,首辅求见。”
  元荆却答非所问,
  “婳羽宫,离前宫太远了。”
  喜连一窒,屏息待命。

☆、25 规矩

  “且再换一拨宫人,怕还会出乱子。”元荆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该寻个人教他些规矩。”
  喜连连连点头,“皇上说的是,这傻子不是存心作乱,都是因为没规矩,到时候奴才定寻个公公教他。”
  元荆摆摆手,直径走了出去,“就你罢。”
  喜连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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