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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太妃松了口气,命人厚赏太医,而自己却没再多看水溶一眼,即回了后院佛堂。
换了绷带,又喝了一些清粥,水溶挥退丫鬟们,喊出暗卫。
目前在京城当值的八人恭敬的站成一排。
水溶看着其中一个人,眉头一皱,道:“甲午,本王不是派你去兰少爷身边,怎么还在这里?”
甲午忙道:“属下担心王爷身体。”
水溶道:“本王既然已经把你派到兰儿身边,那你的眼中便应只有兰儿一人。其他人,就算是本王在场,也不得三心二意。这话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回去。”
甲午心中一凉,明白过来,行礼道:“属下明白。请王爷保重身体。”说完,后退几步,闪入帘帐,无了踪迹。
水溶半靠在软垫上,微微闭眼说道:“丁丑,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讲来。”
“贾府被抄了?”水溶一震。
“兰少爷没说吗?”甲申快语问道。
水溶眸色微深,“想是怕本王担心。”
丁丑道:“这两年,全国各地均有贾府之人胡作非为,留下案卷,不过都被王爷按下。现下王爷刚被行刺,案卷便被重新翻出,贾府即被抄家,想必这两件事皆是有心人为之。”
水溶冷哼一声。
一直未说话的丁未问道:“王爷,是否需要解救贾府?”
水溶冷笑道:“只怕救不回来了,这是有人杀一儆百呢。”
几个暗卫暗地换了眼色,心里明白,贾府这次只怕真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TAT,在一起了……我没想这么快的,可是他们非要扑在一起,我拉都拉不住……TAT
下章预告:同心同德爱之必然,异地异梦情之哀怨
红楼穿越之贾兰 58、正文 相爱,相知
同心同德爱之必然,异地异梦情之哀怨
第二日发生了很多事,搞得贾兰心神俱疲。
傍晚去了王府,正逢用膳,水溶手臂受伤行动不便,贾兰接过碗勺,坐在床边给他喂饭。
水溶见他表情自然,丝毫没有为难的神色,不禁笑了一声。贾兰奇怪的看他,也没有询问。
用完膳,水溶问起贾府抄家之事,贾兰淡道:“你不用管,败了也好,省的祸害好人家。”
水溶道:“只怕不能善了。”
贾兰拍拍他手道:“你好好养病,莫要再管这些是非。”免得惹祸上身。
水溶叹了口气,不再纠缠此事。
贾兰道:“明日我就要去铁槛寺出殡,三日后扶棺回籍。你若是好了大多,便一块去金陵,若是不好,便晚几日去找我,可好?”
“嗯,你母亲辛劳一世,将你养大成人,我自是应该去拜一拜的。”水溶反握住贾兰的手,安慰道。
贾兰略略颔首。
起更时,贾兰回了府,一进贾母院子就听王熙凤在哭诉:“老太太救救琏二爷。”贾政在旁斥道:“我因官事在身,不大理家,故叫你们夫妇总理全家。你们怎作出重利盘剥之事?此番可是咱们这等人家所为?银钱不打紧,只是声名传出去还了得?”
贾兰摆手挥退上前的丫鬟,静静站在门前,又听房中贾母有气无力道:“先不查问这些,可问出你父亲、和你珍大哥、琏二爷的情况?”
王熙凤哭道:“父亲交通外官,逼死人命定是死罪,珍大哥、蓉儿私埋人命只怕也活不了,琏二爷约莫是要流放了。”
贾母长叹一声,“家中银钱还有多少?”
王熙凤道:“家产已被查抄十之**,只余一些租地可换些银钱。”
贾政唾道:“换了些又怎样,出了这档子伤体面的事,现下哪个官员还敢接见咱家,只怕躲还躲不及呢。”
贾母道:“这次,贾家怕是都在劫难逃了。”
王熙凤一听,顿时哭声更剧。
贾兰眉头紧锁,转身离开。
已近年关,往年张灯结彩的大观园,今年全都挂上了白幡,远看去萧索异常。贾兰慢慢走在路上,看着残破的园景,心情愈发沉重。
七日守灵一过,贾兰便扶棺入铁槛寺出殡,短短一里送殡人,不若以前任何一次贾家出殡。但此刻是非常时期,贾兰也不想太过招摇,只请了一队乐组,数十个丫鬟小厮跟随其后。
出城后,后方却突然传来高喊,贾兰回头。一眨眼,一匹快马便到了眼前。是李励。
贾兰扫视着他一身盔甲,道:“怎得突然过来?”
李励跳下马道:“我们要先走了,你过了孝期,记得去绥远报道。”
贾兰疑惑道:“不是说二月才启程吗?”
李励瞪大眼看他,提声道:“你不知道吗?秦将军被杀了,现在边境无人,圣上另派了郭蒙将军任绥远军都统,我和大哥也要立即前去应战。”
贾兰愣道:“没人告诉我。”
李励道:“许是圣上知道你在孝期,不能擅自离开。”
贾兰心道只怕不是这样,面上强笑道:“那你赶紧走吧,莫晚了时辰,又被你大哥骂。”
李励依依不舍的对贾兰道:“我在战场上等你。”
贾兰点头,看着李励拍马离去,心沉到了最低端。
圣上这不是在体谅他在孝期,而是在刻意疏离他。因为贾家。贾兰的拳头握得死紧。
贾府难道真的没有一条活路可走了吗?
将木棺放入铁槛寺阴宅,点了香火,命人在旁看守。贾兰牵出一匹快马,疾驰向京城皇宫方向。
到皇宫时,已至初更过半。贾兰手握官牌,对守卫道:“绥远军第三路云城守备贾兰请求面见圣上。”
请示一声声传入宫中,直至二更过后,才有回复传来:“宣贾兰觐见。”
*
三更时,水溶突然惊醒。
他摸了摸额头,竟满是冷汗,心内一动,叫出丁丑问道:“今夜可有事发生?”
丁丑沉默片刻,答道:“二更时,兰少爷请求面见圣上,圣上宣见。”
水溶脸色一白,“说的什么?”
“下官除一身勇谋,再无其他。但仅凭此项,下官自认天朝无人能出左右。只要圣上给下官十年时间,下官保证荡平西北。”
墙角的更漏一滴滴响得清彻,皇上望着跪在地上,却肩背挺直的少年,忽然有些恍惚,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良久才道:“条件?”
“贾氏一族世世代代将不得入朝进仕,现有家产愿全数贡上,充盈国库。只求圣上放贾家一条生路。”
哗,一堆奏折被扔到贾兰面前。贾兰大致一扫,全是炮轰贾府的。他不慌不忙道:“贾府军功起家,家祖曾为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皇家若斩草除根,只怕会伤了一些老将军的心。现在边疆不稳,还请圣上三思。”
皇上冷笑:“你在威胁朕?”
贾兰叩头道:“下官不敢。”
“贾氏一族在朝中关系千丝万缕,若你荡平西北回来,官拜一等将军,岂不又成了另一个贾府?”皇上冷声问道。
贾兰不卑不亢道:“那时若天朝仍需下官效力,下官听凭调遣。若不需,下官立誓此生不归京都,不结交党派。”
“好,记住你所说的话。朕准了。”
“谢主隆恩。”
“十年?永不归京都?你竟为贾家作到如此地步,那你又将本王放在何处,兰儿?”水溶咬牙道,“还说了些什么?”水溶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在战场,溶儿该怎么办?”幽幽的,皇上突然问道。
贾兰哂然一笑,“下官斗胆问皇上一题。一对有情人,一日突遇变故,身死一人,皇上觉得是先死之人痛苦,还是在世之人痛苦?”
“在世之人。”皇上脱口而出,随即一愣,面上竟流露出一抹哀伤苍老的神色。
如此快的回答速度让贾兰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道:“此次王爷被刺,下官便下定决心,若是他醒不过来,下官必然要下去相陪。下官想,假如哪一日下官身死,必然也不允许王爷留在这世上痛苦。”
皇上倒在宽椅上,一时心灰意冷,自语道:“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易,我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看的透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等不等我?”
贾兰跪在地上,听见皇上喃喃自语出一个名字,微微一怔。易?水易?那不是水溶的父亲吗?怎么皇上会念叨出他来?还是这般痛苦缠绵的滋味?
不待他多想,皇上命他退下,并道明日接旨。
北静王府里,摇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