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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脑屏幕荧荧的光线照映下,韩庚抱着小孩微微浅笑的样子,特别好看。像一幅安静美好的油画。甚是让希澈有一种想上楼翻包找出速写本马上画下来的冲动。
韩庚也似乎注意到了身边看了他很久的希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希澈挪了挪身子,坐到了他旁边。看了看他怀中那看动画片正看得专心致志的小佐,又抬头看了看他。
“刚才在超市里是你把小佐送到前台的么?”
“啊,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韩庚突然想起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会让孩子走丢了?”
“我……”希澈一脸委屈,难道要说自己刚刚当父亲还没找到感觉?呃……当父亲还要找感觉?
“不是爹地……是小佐,小佐自己乱跑才会找不到爹地……”小佐抬起头,拉了拉韩庚的衣角,说道。
“小傻瓜,以后要当心,要跟紧你爹地,知道了吗?”韩庚托着小佐的腰,亲昵地抱起他。
“嗯,知道!”
“喂……”面前这一大一小亲昵地举动引起希澈的不满了,好吧,虽然他看韩庚的确是很顺眼。但是顺眼并不代表他不会吃韩庚的醋,小佐是他儿子,不是韩庚的。“小家伙,你爹地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可以跟一个陌生的叔叔这么亲密呢?!”
“叔叔不陌生。”小佐嘟起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小鬼……”希澈有着强烈的挫败感。
韩庚看着他们两个吵闹的景象,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希澈啊,小佐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怎么,不像么?”希澈说着,从韩庚怀中把小佐抱过来,把脸凑到小佐脸边上,“你看我们父子俩都这么帅!”
“呃……”对于希澈孩子气的举动韩庚很无奈,“可是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是……领养的?”
希澈不回答他的话,径自低下头摆弄着小佐那小小的手掌。韩庚知道他算是猜对了,朝小佐拍了拍手。
“小佐过来,叔叔抱。”
小佐当真乐颠颠地从沙发上爬过去,躲入韩庚的怀中。惬意地枕着韩庚的手臂,一脸撒娇的神情。
看到这副景象,希澈再一次不满地撇了撇嘴,说道,“明明才认识,小佐怎么和你这么亲?”
“大概因为我是儿科医生吧,成天接触那么多小孩。身上带有小孩子的气息也说不定。”韩庚笑着回答道。
“切,谁知道呢。说不定小佐是你的私生子,那个女人生下来又不管,然后就丢到福利院。正巧不巧地就被我领养了,又正巧不巧地碰到他亲生父亲了。”
韩庚转过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象力真丰富。”
“呵呵。”希澈笑着,凑到小佐跟前,“小佐啊,你想不想天使叔叔当你爸爸啊?”
“希澈你胡闹什么呢……”韩庚发现面对金希澈的时候,他总是跟不上他的思维。
小佐愣愣地看着希澈,像是在消化他说的话。沉默了许久,突然就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韩庚,末了喊了一句:“爸爸……”
希澈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仰面大笑……
韩庚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说道:“我败给你们了。”
四、
早上,希澈慵懒地翻过身,却发现身旁的被子被掀了开来。原本小佐睡的地方,空了出来。希澈瞬然一下就清醒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怎么又不见了!!
急急忙忙地爬下床,连猪头拖鞋也来不及穿上便急匆匆地跑下楼。刚刚跑到楼梯的最后一阶,便听到了厨房里传出一大一小两人说话的声音。
“爸爸在干什么啊?”稚嫩的童声。
“做早餐啊,小佐要吃么?”那人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反感,反倒是适应得挺快。
“好啊好啊,肚子饿了!”
“知道了,马上就好。小佐乖,先到外面去等着啊。”
“嗯嗯,爸爸真好!”小佐抱着韩庚的腿蹭了蹭,“爹地都不给小佐做早餐。”
原本倚在楼梯口听着厨房里韩庚和小佐的对话,希澈乐得眉开眼笑,心想着他们父子关系好得还真是快。但是听到小佐最后一句话时,顿时就忍不住了,冲到厨房门口。
“喂喂喂,小家伙你有了新爸爸就忘记旧爹地了,是吧?”希澈佯装生气的样子,抱起小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脸上的小酒窝。
“可是爹地真的不做早餐……”
“我不是带你去吃麦当劳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啊……”总不见得说自己不会做饭吧,讲出来太丢人。
“希澈啊,不要老是带他去吃这种东西,对小孩子身体不好。”
韩庚说着,端着两盘黄灿灿的东西走出来,放到桌上。见到桌上的食物,金希澈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韩庚,这个是什么?”
“炒饭。”
“啊,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希澈两眼都闪光了,拿起勺子便要伸向那盘炒饭,“我要吃了!”
却不料手臂被韩庚一把拉住。
“希澈你刷牙了没有啊?快点去刷牙洗脸,再来吃饭。”韩庚说道,“你一个大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卫生,小佐都还看着呢!”
“呀,韩庚你真啰嗦!”希澈一边怨念地被韩庚赶回洗手间,一边留恋地回头看着,“儿子你给我留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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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庚今天依旧是休息,所以依然是悠闲自得地靠在沙发上翻翻医书、喝喝饮料、玩玩笔记本,当然少不了陪他那莫名其妙来的儿子看动画片。
嗯,看什么呢?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金希澈趴在电脑桌前,看着空白的桌面,脑子里没有一点灵感。主编刚刚来电话催过,再给他两天时间。再交不出画稿,就上吊给他看。
天气冷,手冷。用希澈的话说就是,这天冻得他一点灵感都没有了。
嘴巴里还在回味着炒饭的味道,希澈脸上不禁扬起一抹浅笑。心里嘀咕着,韩庚不是医生么?为什么做饭也这么好吃?难道这年头的医生都这么会做饭,干脆把厨师的饭碗一起抢掉得了。
想着想着嘴巴就干了,套上猪头拖鞋跑下楼找水喝。
走进厨房的时候,听见身后的客厅里传来韩庚和小佐两人的笑声,听着听着希澈也就笑了。
“爸爸,为什么灰太狼总是抓不住喜羊羊啊?”
“因为他笨啊。”
“是不是跟爹地一样?”
“小家伙,被你爹地听到了他又要吵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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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从厨房里传出来,韩庚被吓了一跳,放下小佐就往厨房里跑。一打开厨房门,便看到希澈蹲在地上,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胳膊。脸垂下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地上洒下的一滩水,还冒着热气。
“希澈怎么了?”韩庚过去扶起他,问道。
希澈抬起头,脸上有些红,摇了摇头,“没事。”
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了,韩庚什么也不说,拿开他的右手,一把撩起他左手的袖子。袖子已经被浸湿,原本白皙的手臂被烫红了一大片。
韩庚抬起头看着希澈,是带着些许生气的,生气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拉着希澈走出厨房,把他按到沙发上坐好。
“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希澈愣愣地看着韩庚走上楼的背影,忽然觉得手臂上的烫伤似乎没有那么痛了。
“爹地怎么了?”
小佐小心翼翼地爬上沙发,坐在希澈身边。把小脑袋凑过来,朝着希澈手臂上那块被烫红的地方猛瞧。看着看着,小脸纠成一团,好像被烫伤的是他一样。
“爹地痛不痛?”
“小佐放心,有你韩庚爸爸在,爹地不痛。”
“嗯,韩庚爸爸是医生,爹地不会痛的!”
话正说着,韩庚就提着药箱走下楼来了。把药箱放在脚边,又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块。什么话也不多说,直接把冰块按在希澈的手臂上了。
韩庚这才发现,本身就看上去瘦瘦的希澈,胳膊上根本就没什么肉。不过撇开那块红红的烫伤不看,希澈的手很白皙很漂亮,简直就像是个女孩子的手。
“啊,疼……”希澈的眉头瞬然就皱起了,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样才叫医生了,医生都是这样毫不心软的!
用冰块敷了一会儿,韩庚才抬起头,看到希澈疼得眼睛有些泛湿。于是放轻力道,轻轻地按着。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放下冰袋,从药箱里拿了药膏涂在烫伤的那块皮肤上。
希澈安静地看着韩庚给自己上药的动作,沉默了半天,突然有些想笑的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韩庚,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和小佐一样小的小孩子?”
韩庚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