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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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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重光此时不但脸色通红,连眼都红了,一面发疯似地抽动,一面咬牙切齿地道:这滋味如何啊?我告诉你,这本是给你师弟准备的,你即要护着他,就替他享用了罢!妈的,一个臭戏子,我看他还能上了天了! 
他越骂便越是起兴,将青墨从椅上移到床上,扒得赤条条的,折腾得青墨死去活来,仍是不肯放过,青墨死过去又疼醒过来,醒过来只看到郑重光阴森森地眼神,却一下也不肯停地操弄他,好容易到了四更天,郑重光终于累了,才放开他身子,冷笑道:回去跟你那师弟说,别以为那什么刘少爷护着他,惹恼了爷,一个也不放过!你九庆班要想在这城里唱下去,叫他自个乖乖地到这里来,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 
他说着下了床,回过身子却笑起来:他如不肯来,我知你是肯来的,你不是向来会来事吗?那药我这里还多着哩,我回回备好了等着你!他若是还能让你受这罪,哼哼,你这身子本也不错,爷也喜欢,只是不知受得起几回! 
说着,看了看赤条条的青墨一眼,开门出去了。 
青墨躺在枕上,那泪水便排出倒海般地溃堤而出,身上却仍是软成一团,私处火烧般疼,转过脸见窗外的天色依然黑沉沉地,耳边却传来五更的梆子声。 



8 
从报馆出来,刘云谦看了看熙熙攘攘的行人,天色不错,云淡风清,信步走来,不知怎的,几步竟然转到了桂花巷里,这条僻静的小巷倒没多少人,两旁皆是白墙黑瓦的民宅,住的都是普通人家,巷子里有口古井,井台边长着棵桂花树,盛开时那香气一进巷口就能嗅到,桂花巷因此得名。 
九庆班便在那桂树边的一所小院里,他在井台边略站了一站,踌躇着不知该进不该进,正犹豫间,只听那黑漆门呀地一声开了,内里有人匆匆奔出来,两下里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刘云谦先回过神来,笑道:青砚,匆匆忙忙要去哪里? 
青砚脸色发青,更带着两个青眼圈,看上去神色很不好,见到刘云谦眼睛亮了一下,跟着就黯淡下去,低下头去却不言语。 
刘云谦觉得奇怪,走上来几步,看他垂着眼,隐隐一股愤懑之色,定了定神,哑声道:我师哥病了,我得请大夫去。 
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刘云谦问道。 
“不是。”青砚摇了摇头,抿着嘴唇往前走。 
刘云谦跟着他,“不知是什么样的情形,能让我看看他吗?” 
青砚立住脚,看看刘云谦,一时没了主意。 



青墨夜里一直未归,他反来复去没睡着,到四更天才合了会眼,五更时节,郑家派人送了青墨回来,人早已经连路也走不得了,是老赵将他背回屋中,青砚只气得脸色铁青,恨不能将那姓郑的一枪搠死才好,不是老赵死命拉着,他当时就要跑到郑家去大闹。 
青墨在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青砚,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改得了? 
老赵在旁边劝道:青砚,别的先不说,你看看你师哥的样子,今儿能起得了床?班子里还指着你两兄弟哩,先侍候青墨睡下,天明了再说罢。 
青砚听了这话,垂下眼不再作声,让老赵出去,这才默默地替青墨擦了身子,看那伤处,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畜牲!眼见着青墨雪白的身子上尽是青紫的痕迹,心头那恨又添了几重,碍着青墨才一语不发,满心里要去将那姓郑的打个稀烂。 
好容易替他收拾干净,伤处也上了药,盖好被子,也不回房去睡,只守着他。青墨被折磨了一夜,此时方得喘口气,看看青砚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尽是怒火,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闭上眼,一会儿功夫沉沉地睡去。 
青砚守在床边,看着他白净的脸蛋儿出神,嘴唇皮也没了血色,睫毛重重地合着,眉尖微蹙想是梦里也不舒服,心中又是恨又是心疼,师哥那样一个晶莹剔透的人,竟要被这样糟蹋,生为戏子当真就是天生下贱吗? 
他想一阵又生一会儿气;天将明时;趴在床边睡了一回,醒来只见青墨本来雪白的脸色突然起了一层狰狞的红色,心知不好,伸手摸那额头时,果然烫得不能停手,叫他时却一声也不应,忙叫了老赵进来照看着,自己匆匆地出来要去请大夫,却正遇着刘云谦。 



他心里慌张,不知该如何对刘云谦说,他本是极讨厌这些公子少爷的,但经了昨夜的事,总觉得云谦那温和的笑容却让他心安,于是半吞半吐地说了个大概。 
云谦见他不肯多说,知他有隐情,也不追问,只皱眉道:这个病可不能拖,青砚,依我说,请西医来看看可使得? 
青砚犹疑着没说话,云谦笑道:我在北边读书时曾看过西医,不妨事,若信得过我,我便去请,西御河街我有一个相熟的大夫,这可使得? 
青砚抬头见他立在桂树下,一身青色长衫不沾半点尘埃,墨玉般的眼睛泛暖意,那笑容一点点地浸进心坎里,一直悬着的心竟慢慢落了实处,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云谦见他点头,因说:那你回去照看着你师哥,我这就去请,最多半个钟点就过来了。 
说着转身往外走,青砚站在井台边,痴了似地望着长挑背影快步走出视线,这才转了回去。 



“刘先生,戏子天生就该被人糟蹋吗?” 
送走大夫,两个人慢慢转回来,青砚突然问道。 
云谦一怔,看着他不知他所说何意。 
“我师哥那样一个人,就活该被这些老爷少爷当做、、、玩吗?”青砚继续愤愤地说。“这些人的心倒底是什么生的?想要清清白白地唱戏作人就不行吗?” 
刘云谦摇了摇头说:青砚,这无关人心,只在世道。 
青砚回头看着他:世道? 
云谦想了想说:我们活在这世上,一生的命运都是由这世道左右的,往往要做身不由已的事,你师哥未必不想做个清清白白的人,可是这由不得他啊,权贵不能得罪,世事不能违拗,你九庆班大小十几口人要吃饭,他不能不有所顾及。 
青砚咬着嘴唇说:我不信这话,大不了拼了命就是了。 
云谦笑道:人说你性子烈,果然不假。那是因为你觉得你什么都舍得下,没有牵挂,所以你可以玉石俱焚。这性子令人敬服,只怕你有了牵挂的事后,就不能这样随心了,那时节,你或许能明白你师哥的不容易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走到青墨房外,云谦说:我要回去了,青墨在睡着,我就不进去了,你好好地照看他,不要一味地责备他,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我,家里不在就在报馆。 
说完,拱了拱手作别而去。 



看看过了半个月,云谦新到报馆,事务颇为繁杂,成日地忙,也就没再去桂花巷,偶尔路过戏院,见挂牌的依然是青墨两兄弟,料来并无大碍,心中自安。 
这一日从报馆回来,春秀上来给他换衣服,才说了两句话,只听李妈忙忙地过来说他父亲叫他,让他即刻到书房去,云谦问她什么事,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临走时又说像是订亲什么的事。 
云谦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自在,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将手中的笔在桌上重重一搁,阴着脸半天没动。 
春秀挂好衣裳出来,见他坐在书桌边发愣,问道:少爷,才李妈不是说老爷叫你?你还不去在这儿发什么呆? 
云谦抬起头来,对着她笑了一笑:春秀,你知道老爷找我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给你订亲的事啊。太太昨儿就说过了,大小事都齐备了,就等你点个头了。 
云谦听了这话,还是不动窝儿,春秀俯身看了看他气色,道:这是怎么的了?你魂儿丢了不成? 
云谦抬眼看看她,嗐了声,抬脚慢慢地往书房去了,留下春秀呆在当地摸不透他那一股子气倒是为着什么。 



云谦到了书房,刘绍成捧了水烟袋坐在南窗下,身上穿着紫色团花长袍,见他来了,指了指身边坐位,云谦行了礼,在位子上坐了,只听刘绍成说:云谦,昨日你母亲说,你和陶家小姐的亲事,已经说合好了,她和我商量过了,因陶家年下要替伯恒娶妇,你和他们家小姐的亲事须得开春后再办。 
刘云谦口里答应,并无多话。他父亲吸了两口水烟,看看他又说:听你母亲说,这门亲事原是你愿意的,想也没什么不妥,陶家那女孩子算是大家闺秀,即是你情愿的,你可得好好地待人家,别闹些荒唐事出来。 
刘云谦不知他意思,只得答应着。 
刘绍成又说:你最近在报馆很忙是吧?家里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儿子新到报馆,万事得从头做起,这些日子是有些忙。”云谦道。 
“嗯,凡事要有分寸。我恍惚听人说你和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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