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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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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至员外之室。员外迎入,款以酒食,曰:“尔能治此鬼魅,吾愿谢金二十,决不失言。”乞儿曰:“治鬼是吾祖传,有何难哉。”移时酒罢,乞儿燃点香炬,假为作法,室内鬼声大叫,骇人听闻。久之,老翁谓乞儿曰:“鬼去矣。”乞儿与员外言之,员外留宿一晚,其子之疾果然痊愈,谢金而回。自兹一倡,凡遇鬼缠者迎请不绝,乞儿得以富足,椒花子亦在此亭修道焉。

    至于蜻飞子,自分散后寻师不得,东走西窜,来在江月镇中,暗自思曰:“吾师云游天下,与人除害,广积外功,吾不免在此市镇唱些良言好语,以为世劝,速我功行。”意计已定,遂化为瞽者,白须白发,手捧瑶琴,绕市唱曰:“叹世道,想世情,世上人儿甚气人。也有父母不知孝,贪嫖贪赌费钱银;也有兄弟不和顺,听信妻言好忿争;也有朋友全无信,谁是一诺在千金;也有宗族不知睦,灭了脉派源流根;也有乡邻兴词讼,不争田土即坟茔;也有夫嫌妻丑陋,也有妻嫌丈夫贫。纲常灭尽真可恨,还在世上耍豪英。吾劝尔,五伦要克尽;吾劝尔,善事要多行。存阴功,遗子孙,自然五福向门盈。”每抚一琴,泣然流涕。

    在镇十余日,所化者不乏其人。他日抚琴之际,一中年壮士向蜻飞子问曰:“尔唱劝词,倒也中听,能下乡里劝人乎?”蜻飞子曰:“但恐无人敬听耳。如肯敬听,吾则焉有不去。”壮士曰:“如瞽者肯行,吾导尔至吾家中,劝化几日。”蜻飞子曰:“何时去耶?”壮士曰:“即行亦可。”蜻飞子于是将琴收下,壮士牵之以手,曳踵而行。行至其家,设筵待之。筵毕,壮士曰:“今日憋矣,明日鸣钟传齐是乡女男,听尔抚琴一劝。”蜻飞子曰:“可。”是夜安宿斗室,三更后忽听室外莲瓣声响,蜻飞子以为主人女眷往来,不在意内,暗将师传大道次第习之。正用功时,室门自开,半露美女颜面。蜻飞子睨视,非人间妇女,乃一妖也,仍复凝神瞑然趺坐。女妖视得蜻飞子亦属妖部,将门掩去,从兹寂静不闻其声。

    天晓,壮士呼门,蜻飞于整衣而出。早膳餐罢,壮士命人传钟,齐得女女男男在于家中,两旁坐定。蜻飞子身居中座,捧着瑶琴而唱曰:“世间有男必有女,阴阳和合始有人。男子固然有乾道,女子亦地尔素行。操中馈,奉生身,和待弟妹喜亲心。出了嫁,妇人身,柔顺二字是本根。孝公婆,敬夫君,好教儿女在家庭。有无莫忧气,勤俭自然把家兴。世间虿妇女,真真不像人,好穿又好食,不作公婆丈夫尊。稍打骂,去悬绳,骇公婆,与夫身,投娘家,把气争,惯成一个老妖精。在生日,遭雷霆,死去还要受重刑。那时节,悔不赢。不如趁此好尽心,生而荣兮死亦荣。”此曲奏余,人人争夸唱得绝妙。

    蜻飞子微睁双目,见昨夜妖妇亦在人中听琴,暗思:“这妖不知落在谁室,室而有此,人口必为噬尽;若不除却,枉吾劝世以积外功。”思而又思,转视妖妇洋洋自得。蜻飞子忍不住除害心肠,突起身来,走在妇女之内,一手扭着妖妇。妖妇詈曰:“尔以捧琴劝世,为何将吾扭着,莫非欲奸老母耶?”乡人见此情景,多有不服,各执拳头力击之。蜻飞子任彼拳击,绝不松手。乡人拳如雨点,交加打下,扭作一团。蜻飞子无可如何,释去妖妇。妖妇得释,汗盈粉掉,痛詈瞽者。乡人曰:“大嫂请入,瞽者有吾等治之。”妖妇去,乡人将瞽者扭在壮士厅内。壮士怒气勃勃而问曰:“尔扭吾拙荆,意欲何为?”蜻飞子曰:“尔家此妇来路不正耳。”壮士曰:“如何不正?”蜻飞子曰:“别吾不向,尔家近日曾失几人?”壮士聆言,哑然不语。蜻飞子曰:“此妇乃妖所化,如不除之,吾恐尔家终无遗类矣。”壮士窃思:“吾妻自死而复苏后,三子二女已丧其四,死无别疾,惟喉中一孔,如爪掐之形,吾甚疑惑之。今为瞽者言明,令人愈生疑惑。”又想:“瞽者眼目不见,何知如此,此或异人指示于吾,未可知也。”因而假意向瞽者言曰:“他不具论,吾导尔仍归江月镇,迎来送往,亦理之常。”遂散去乡邻,亲送瞽者。

    送至半途,跪于其前曰:“吾因妻死,出外购棺,妻又还魂。儿女五人,从兹丧亡已至于四,死无别异,惟夜半时大叫一声,死后细视,喉上一孔如指掐然。此属何妖,祈瞽者指示。”瞽者曰:“吾观此妇乃蜘蛛所化,乐吸人血,最为残虐者。因尔妻没,尸骸被彼吞噬,转化其形以配尔。其意不惟食尔儿女,而且并及尔身。”壮士闻此大骇,恳祈瞽者救之。蜻飞子曰:“救尔不难,但是尔损人利己之心,奸诈盗伪之事,一一改尽,妖乃能收。”壮士曰:“吾愿改除。此妖究如何收伏?”蜻飞子曰:“今夜吾暗至尔家,尔指妖妇骂之,骂彼乃蜘蛛所成,盗食妻尸,化妻形容,伪配于我,是欲吞噬吾之儿女而并及吾躬也。妖妇闻骂至此,必化异形,吾自有法以擒之。”壮士叩首曰:“吾今速归,祈尔早临以收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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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过富山暗服芝草 行朱郭假冒土神
    壮士归,其妻询曰:“尔言瞽者他是何人?”壮士曰:“正人也,兼之能积口德,以有益于世焉。”其妻笑曰:“彼非人类,乃碧玉山之蜂妖也,君不可近,近则不利汝躬。”壮士曰:“明明是瞽者,何妖之有?”妻曰:“吾自死里还阳后,颇能明察庶物,尔如不信,尔试近之,恐将身陷是妖,那时悔之已晚。”壮士曰:“彼云尔是妖,尔言彼是妖,彼又与尔无仇,何独扭尔而谓为妖妇乎?”妻曰:“今日约集妇女,惟吾独美,彼殆恋吾姿色,而以妖妇骇尔。尔若将吾休出,彼必娶之。”壮士曰:“彼目不见,尔美何知?”妻曰:“目若不见,何于众妇女内专扭吾而不扭他人?此假以目瞽者,世人之变态也,尔何蠢不知察若是。”壮士得此一说,半疑半信,一时心思撩乱,欲却瞽者恐妇是妖,欲迎瞽者又恐瞽者亦妖。事正两难,而门外犬吠声声矣。

    壮士出视,瞽者已临,见壮士而言曰:“尔必为妖妇所惑也。尔欲聆妖妇言而拒我乎,抑愿聆吾言而拒妖妇乎?随在尔心,吾不相强。”壮士左思右计,想到儿女惨死情景,揖于瞽者,愿收妖妇以杜祸门。蜻飞子曰:“如是待吾显显道法。”壮士曰:“瞽者进吾室欤,其在外而收之耶?”蜻飞子曰:“吾在室外耳。尔各先归,不作颜色,亦不必辱骂,吾自有收之之方。”壮士入,蜻飞子原形化出,飞进室去。妖妇见得,躲藏无路,扭身一化,化为斗大蜘蛛,向壁奔逃。蜻飞子追及,力锥以股,顷刻丧亡。仍化瞽者形容,将蜘蛛拉来,交与壮士。

    壮士骇然曰:“若非瞽者,吾家无孑遗矣。”谢以礼仪,不受而去。自此一倡,常在镇中与人治妖邪之属。每日无事,捧琴劝世,劝后独坐静室,又常念及乃师,不知此时落于何地。

    岂知三缄自古铜镇率领狐疑、紫光,竟向南岳而行。路途之中思念弟子分散,音信渺然,默默不语者数日。狐疑曰:“吾师朝日沉吟不语者,莫非思念道兄诸人乎?”三缄曰:“师弟情深,焉有不念。”狐疑曰:“诸道兄背了师面,未必不还本性。如人人念师,乌得不遍访之;若遍访之,乌得不遇之耶?”三缄曰:“天下大矣,岂能遍访。”狐疑曰:“坦途将尽,前面一山挺立,似欲由此而上,不知是山何名。”三缄曰:“尔去访之。”狐疑奉命访诸村农。村农曰:“此名富山,宽大异常,其间境地幽深,甚属可爱。”狐疑访得,转与师言。三缄曰:“如此可向富山一游,或在兹相逢,亦未可料。”狐疑曰:“吾师无地不以弟子为念,真仁人也。”师徒言言语语,已抵山麓,寻途直上。山草绿绿,林木参差,上至山巅,坦平一洼,遥遥望去,一阁高悬。师徒来到阁前,仰视额上曰“绣绿阁”。阁中二道,一老一幼,相迎入内,安置廊西。三缄曰:“冒入宝阁,吾师徒消闲几日,即向别行。”老道曰:“小阁不堪入目,且无好斋奉敬,只管宽耍数朝。”次早,三缄谓狐疑、紫光曰:“吾欲穷尽此山,尔二人愿去否?”狐疑、紫光曰:“弟子慵于步履,在阁习功,师去早回。”三缄曰:“如得佳境,不即归来,尔二人在此候着。尔莫谓吾向他往,即欲他往,断不能抛弃尔等。”狐疑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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