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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未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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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孩,会让他想起很久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片断,那个骄傲而又倔强的男孩是如何心有不甘地被送去国外读书,又是怎样用自己无比幼稚的举动反抗家长的束缚,这样的回忆让他觉得温暖。但是一夜过后,他就被现实淋得满身泥泞。他能控制的、能追寻的永远是忘记里的那个男孩,但事实上,曾经的男孩早忆成了如今不可不可战胜的男人。那是一个他只能默默站在身后守护,仰望的背影,不可企及。他甚至没有那个酒吧DJ男孩的勇气,在抚摸他疤痕累累的背部时,还能熟视无睹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最后,他在这三个字面前落荒而逃。
因为承受不起,因为无以为报,也因为心有所属。
他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到底是怎样的,虽然报纸、杂志、网站,人们开始逐渐对这样一个群体释放宽容,在好奇的同时报以理解。但这都统统与他无关。
他不是所谓的同性恋,他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死了。
死了,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他设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他也濒临过几次死亡。
在被一群人殴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在被人暗算扼住脖子无法呼吸的时候,在身受重伤失血过多的时候,在无数次昏迷之后,他都想过,会不会下一次就再也不会醒来。他甚至在保险柜里写了一封信。
他想,总要为随时而来的死亡做一些准备,他要留下些什么,在生前无法言说的秘密,在生前无法拥有的人面前,他应该用死亡作序,告诉他一些什么。
他曾经有一度沉溺于这样的幻想中,他构筑了无数的细节,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男人在他的墓碑前读那封信的表情,震惊,沉痛,当然,不会有眼泪,但他应该会狠狠地抽一口烟然后再灭掉。他要用死亡在他的心里种上种子,真正成为他的影子。
他甚至还恶趣味地想起,在他死去很多年后,那个男人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无意识地叫出他的名字,然后有片刻的恍然,最后黯然地穿上衣服,离开房间。走出房间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因为再也不会有人无声无息地跟在他的身后做他的影子,而他再也不会把后背露给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这样的幻想很能带给他一时的快感,仅仅只是臆想,都足以让他死而无憾。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会死,甚至还是间接死在他的手里。
他真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演砸了人生这场戏。
S城的西南方,有一大片的山脉。他前几日找了风水先生,给他修了一个衣冠冢。
他渐渐相信古时候那些人为什么会有守墓三年之说。至少,现在他宁愿每一天都待在这里。
“白少,该回去看看了。”
起风了,是啊,他又何尝不知道山下的风起云涌,但是这跟他还有什么相干呢?
“知道了。”收了收风衣的领口,他把一杯白酒洒在了墓前,摔破了酒杯,转身朝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并不通车,全是石头砌成的台阶。他一步一步低着头往下走。对周围的一切丧失了应有的警觉,直到一个硬币大小的硬物抵住了他的后背。他才反射性地抬头,然后习惯性地缩紧肌肉,蓄势待发。
“白三哥,别动。”
“小五?”
白昭震惊地想要回头,但是枪头又往前抵了几分,让他不得不放弃回头的动作。
“你没死?”
他一个佣身,左手一折一用力扣住了袁五拿枪的那只手,右边肩膀一缩一靠,局势逆转,他抓着袁五的衣领疯狂地追问:“陆东皓呢?陆东皓在哪里?告诉我,陆东皓在哪里?”
“我在这儿。”陆东皓从山路旁的树林里现身,缓缓走出。
白昭的随从惊呼一声:“东哥!”
“砰”一声枪响,那个叫出东哥的人头部中枪。
枪开得毫无征兆,死心也毫无征兆。
白昭的手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袁五的钳制,他看着陆东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来,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恋情变幻,他犹如石化般呆立当场,仿佛刚才那一声枪响和一个生命的无端终结于他来说,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没死?”
“你看到了。”陆东皓耸耸肩,走到他面前,甚至还帮他理了理刚才弄皱的衣领,“像那种货色也配带在身边?我帮你先清理门户了。”
“没死?真的没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好。”白昭好像没听见陆东皓的后半句话,自言自语地说。
“我知道我死比让你死还能让你难过。但这不仅仅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情,所以我还是选择让你死。”
“你知道?”白昭像是抓住了陆东皓话里的蛛丝马迹,却又自动忽略了话里最重要的那层意思,因为激动,甚至连语气都带着一丝颤抖。
陆东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反问。在这方面,他跟他之间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白昭像是恍然大悟般松了一口气,嘴角甚至有些神经质地浮现出一条凄厉的微笑:“我知道我是永远没有机会的,所以我才赌命一搏。”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陆东皓有些拿他没办法地叹了一口气。
“我错?我当然错了,一开始就错了。”白昭自嘲地笑了笑,败到不能再败的时候,所谓的尊严都是可笑的,当然错,错在不应该用错情,表错意。
“你选择爱谁是你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包括我。但是,白三,你永远都不知道,爱不是控制,也不是占有。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一忍再忍,并不意味着这就是正确的。控制到了最后往往就是失控,占有到了最后只能是失去。这个道理,你没有经历过,你自然不会懂。”陆东皓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曾经也以为控制与占有就是爱情,所以他从不说爱,只是一昧地把那个女人锁在身边,但是控制到了最后是连他都不能知晓结局,所以他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茫茫人海,带着一身伤痕和滔天恨意。
“我现在懂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我可以控制的人。只是,我贪心了。总以为事情到最后会变成我想的那样。”
“难道在这个过程里,你不有一点野心?虽然陆家的这份家业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但是我不会允许它是以这样的方式败在我手上。你进过陆家祠堂,你自然明白老爷子定下的规矩,从你跟高绍南暗通款曲开始,你就已经没有活路了。”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白昭似乎一点也不关心生死问题,他依旧执拗地发问,只有彼此才知道他真正问的是什么。
“知道川子当年那件事情是你怂恿高绍南做的之后,我开始怀疑你这么做的动机,那一次带你去承德,我试探了一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还是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陆东皓没有说话,他好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真的是一开始就知道而装作视而不见吗?还是他对这样的一份迷恋安之若素?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在山上给你弄了个衣冠冢,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你能不能把我的骨灰埋在那个墓里,那个地方是我托人看了很久才选中的。”
陆东皓艰难地点了点头,拍了拍白昭的肩膀,拍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白昭的肩膀一僵,他顿了顿,拍在肩膀上的手落在了白昭的背部,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死亡前最后一个拥抱,一个带着嗜血和绝望的拥抱。
“抱歉。”
枪声响起,万簌俱灭。
Maro刚下飞机,就看见一位穿着风衣提着公文包的女人朝他走来。
“Maro,你好,我是张曼宁。”
Maro一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精致的女人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忍不住发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S城?”
“男人常常低估某些女人对他们的影响力,虽然他们从来不屑于承认。”张曼宁笑了。
Maro耸了耸肩,跟着张曼宁走出了机场。
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像一头沉默的野兽在公路上潜行,车厢里的两个人都保持着适度的沉默,没有寒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Maro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张小姐这是要带我去见景市长么?”
“不,我们先去见另一个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川子?”
张曼宁笑了笑:“看来Maro在S城的朋友真的很少,在中国有个词叫关系。还有句话叫朋友多好办事,Maro先生真的应该在S城多待几天,多认识几个朋友。”
Maroon没有说话。
张曼宁接他去见甘尚川,这件事情本身透着诡异,甚至Yoyo反水站在甘尚川那边还要让他吃惊。
“Maro,好久不见。”
“哦,我的女巫。”
甘尚川跟Maro两个人拥抱,贴面吻,做足了法式社交礼仪,仿佛两个人真是一对好久不见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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