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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情辄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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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缚我的,不是所谓爱情,而是羁绊,是岁月,血缘,眷恋,责任所纠缠、交织在一起的,无法解开,无法斩断的羁绊。这一切,却不能言说,尤其无法,对她诉说。
  她的爱,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我生怕我一个细微的举动,便惊得她失了魂魄,散了心神。无论我结婚,隐瞒我早知晓她的心思这个事实,或是不嫁,挑明我所不能回应她的感情这个情形,二选其一,都会伤她入骨入髓,我进退不得,囿于原地,然情愿心甘。
  是啊,我要怎样?我还能怎样?我止步不前,暂且无休无止地相亲、回绝。我任性,我冷傲,我眼高于顶,我换男人如换衣服,我算是整个圈子里最难伺候,口味最刁的大小姐,可这一切,都是我对于她的顾及和让步。她是我唯一仅剩的血脉至亲,这个爱我爱得卑微却疯狂的姐姐,让我不知所措。
  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去,本想离开却被她扯住手臂:“别……不要这样……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和你生气,乖,告诉姐姐,为什么不想结婚呢?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顺势绕过我的腰间,姐姐从背后轻拥住我,依稀感受着她微微变快的心跳,似是紧张,又有希冀。
  唉,也许,是累了……也许这么多年,她爱我,爱得太累,今天这番举动,应是打算,要和我摊牌,可我不忍,伤她过深:“你,唉……”挣开她软暖的怀抱,转身望进她的眼睛,终是叹息:“我若结婚,姐会伤心,我不希望这样,所以才不嫁。”
  她的眸子似被这番话语点亮,水汽氤氲又光彩夺目,盯得我一时心中慌乱,言语之间,便失了斟酌:“再说我都知道姐你哪里愿意我真的结婚了……虽然结婚成家是对我好,但是你还不是逼着自己,苦着自己了……我早不是那个跟在你裙子后头的小孩子,这么大了什么不懂?爱我就说出来别一直硬瞒着我,虽然我对女人实在没什么兴趣,但……”戛然而止,不敢再说,我仿佛失了声般就这么张着口,不发一言。多说多错,今日我算是真已领会,一不留神,竟然连这种话都没遮没拦地说给姐听。
  “……爱你?……对女人没兴趣?”姐姐面色惨白,颤声问我。她眸子里的不安惊惶,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除去父母双双死去的那个混乱黎明,这么久了,我再没在她眼中,见过这如被整个世界遗弃般的神情。
  “姐……你别这样……”上前想抱住她,却被她惶惶躲开。
  “姐不能再见你……姐怎么还有资格见你……”她推开办公室的门,不顾其他还没下班的职员,嘴里念叨着“都知道了……怎么办……但是……不爱我呀……”这样的话语,支离破碎得犹如一捧棱角锋锐的瓷片,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追到休息区外的连廊上面,姐姐终于停下了脚步,我已是鲜血淋漓、痛到麻木的心,却反而骤然停跳,哽于喉间!
  行动快过言语,本能先于常识,未等他人纷纷跟来,我已经冲了过去,扯下半个身子俯出窗去的姐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我回过神时,已是从树上摔了下来。
  “乱儿!有没有伤到哪里?”
  粉衣女子一把抱住了我,上下其手,检视一番。见我只是呆呆望她,既不喊痛,也不哭闹,这才长舒了气,回头嗔去:“你这死人,刚刚我就不允她一个姑娘家的爬什么树。说你纵着她吧,可这会眼见着乱儿掉下树来,你却又接都不接一下。你这爹爹当得,忒是狠心!”
  一番数落,却是既娇且柔,站在女子身后的那个七尺男儿,不气不恼,听得眉眼含笑。
  谁能站出来向我解释,刚刚冲过去止住姐姐,却止不住过猛力道的我,摔出窗外之后,为什么掉在了树下?
  不过转念一想,不掉在树下,那便是一定会在姐姐的公司外面,摔得粉身碎骨了。这么看来,虽然我瞬息间突兀成了别人,至少姐姐是被我救活了的,只是如今这处境过于莫名其妙,恐怕姐姐,是和那个摔下楼去的我,天人永隔了吧。思及此,心里怅惘悲凉交织翻涌,冲到眼眶里,却都成了泪,怎么也收止不住。
  “乱儿别哭,乖啊,别哭了,娘看着你哭,心里也是难受。”抱我在怀的女子见我突然失声痛哭,眼圈随即红了大半,连声劝慰:“这树这么高,乱儿定是吓坏了吧。都怪你爹爹,爹爹坏死了,咱们今儿整日都不要理他了。”
  偷眼去看她身后男子的反应,顺便打量了那棵害我掉落的梨树,扑哧一声,我已是破涕为笑。这位爹爹虽不过于高挑,但也是寻常的威猛挺拔,而今立于树旁,更显了这一树梨花的雅致玲珑。粗看将将不足两米的一株梨树,竟被自称娘亲的女子用如此认真的语气,责备太过高大,而一旁男子却只是宠纵。这对夫妻,着实有趣。
  

  ☆、夜鬼啼城

  冒顶了这个摔下树的乱儿已是月余,生活在从未听闻的边沧啼川,姐姐和一切曾经,都恍若了梦境。
  这妮子系家中独女,原以为在未入史册的莫名古代,也算稀奇,后来明白了这主她娘亲的来头,才算是有了合理解释。
  罹乱,罹胥与娥服的孩子,也就是我,这片脱了时光的轨而肆意发展的两国之外,偷得浮生般的又一代灵媒后裔。而娥服,便是我的血脉本源。
  这个未知的世界,穹央与边沧分立东西,两国最南的夹缝之中,一座城池隶属边沧,却是大权不归帝都天瑶,这啼川也算是显了城吏的一身桀骜。若说此地是为关口要塞,边沧君主理应不该这般放任,实则两国交好,多年止战,啼川又素来边贸繁荣,民风开化,上位之人擅加拦堵,却是万不如悉心疏导的。
  而这啼川之中,罹家的权势,虽不数一,也算数二。虽罹家老爷来到啼川短短几年,边地大户的名头却是被他坐了个实打实。罹家老爷,罹乱的爹,会来边沧,却又是得说起娥服。
  罹胥本是边沧一个异姓小王,袭了祖上的战功,平素低调,与世无争。而立之年出访穹央方遇一民间女子,遂告了朝廷,愿舍爵位,与之修好。这名女子,便是娥服。
  罹胥与娥服之间的事情可万没有边沧帝王所晓的那么简单。若非娥服的身份过于棘手,罹胥也不会抛家舍业安身啼川。
  相传上古此世天家之中,是有着祭司与灵媒二者并生的。灵媒虽无神力,却有神体,祭司通过灵媒传达神谕。若说祭司是通神者,灵媒便是其唯一可用的器,二者效命帝王,缺一不可。而后祭司一脉因窥天机代代短命,终至亡族,灵媒便由此不得了通神之法。
  如今灵媒隐于世间却仍是有异常人,留存其本。灵媒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容颜常驻,岁月慢流与世代单传,绝无男子。
  探寻至此,娥服的身份便是不言自明,她与躲进啼川的罹胥只育有一女,也是得了解释。
  罹乱作为离岗王爷和翘家灵媒的宝贝独苗,过得那是风生水起好不滋润,我一个半路接班的大龄熟女,都被二人惯出了几分少不知愁。爹爹打理店铺田产,虽然抛却王爷名号改做商贾,却是仍受一方官民敬重,势力胜了许多边界倒爷。娘亲只管相夫教女,别说如今深居简出,就是挂了牌子怕也无人会信,这小女人便是世人传说的灵媒后裔。夫妇二人日子平淡,安宁美满,罹胥仍有一身过去为王的翩然气度,娥服则无半点似了灵媒的道骨仙风。
  饶是如此,异姓王娶了灵媒的事,终是被边沧的老皇帝知晓。世上的灵媒可是只有一个,若边沧得了,便是胜过穹央,这么简单的道理哪个不懂?老皇帝治了罹胥的欺君重罪,又下了死命令生擒娥服。好在天高帝远尚有回旋,娥服自穹央带出的亲近侍女仍有时间护我这只奶娃娃来个生死越境,只是……
  那真的是很久以后了……当我偎在穹央帝姬洛邑顷的怀里,偷听朝臣向那时的女帝报着已经物是人非的啼川……天家重兵破了那个清冷孤傲的官吏紧闭的城门,于罹府前堂终将罪臣罹胥绳之以法时,自知难逃追捕的娥服已在中庭梨树下饮刃而亡。当夜啼川城内鬼哭神嚎,尚有稚子的人家皆是连连哄劝,不得安眠。次日罹府之内娥服自尽处那树白玉梨花,竟是火红血色绽满枝桠。边沧皇帝自此事后夜夜梦魇,惊惧难安,惶惶终日,不久长辞。新帝登基,绝口不提灵媒之事,啼川的血洗一役便是这般得到封藏。然自此罹府即成凶宅,啼川亦算是真的应了它的名字,时有人道夜鬼啼城。白日旌旗蔽天好生繁华,入夜却户户掩门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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