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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都应该以大局为重。万一不过是这大局中的一环，只能服从大局。公开的名声是不能给了，但是内部的奖励还是要有的。顺便还可以卖万一一个人情，将上次张扬堵万一，打黄胖子的案子，快速推进，尽量的让那几个进去的混子多坐几年。
柳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但是看万一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她还怕万一为了那个不值当的名声，和局里闹起来。
“你还真以为我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年轻啊，体制内有体制内的搞法，我完全能够理解！”万一无所谓的说道，“多少奖金？”
柳眉又尴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奖金也不是很多，两万元。这已经是可以拿出来的极限了。你知道现在的办案经费都比较紧，每年看起来拨下来的钱很多，但是真正分摊开了，就不剩多少了，你没看到派出所的那两辆破面包车？寒碜死了。所以……所以……能够两万就已经……”后面的话，她自己可能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那行，有两万也是意外之喜了。”万一很大方的站起来，“什么时候发？现在给我？”说着伸出手在柳眉面前一摊。
柳眉就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跟我去局里，张局长交代了，让我带你去。下午两点半的会议，一个小型的表彰会。主要是在这次出警过程中表现突出的个人。不过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你别指望是那种大礼堂，戴红花的场面啊！”
“有心理准备。”万一就笑，“小型的也不错，也算是个表彰会吧！”
实际上，当万一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型表彰会的小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是局里的人正开着案情分析会，顺便将万一叫过来，当面交给他一个证书，录取了他的银行卡号，钱会直接转到他的卡里面。
会议室里是椭圆的会议桌，张局长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两边零散的坐着几个人。万一一眼能够认出靠近张局长位置的是那天见过的刑警队长。但是和之前的印象不同，他这时候见到了万一，脸上就一直没有断过笑容。
张局长依旧是高屋建瓴的说几句，勉力几句，又说了一些局里的困难和万一的大无畏的精神，然后就亲自颁发给了万一一本荣誉证书，还有一个象征性的大广告牌子，上面写着：两万元整。
有人拍照和录影。万一和张局长握手，并共同抱着这个大广告牌的照片估计在以后的几天时间内会上市局公安内部网站。整个仪式不长。几分钟就结束了。然后由柳眉带着万一出来，不过在出门的时候，那个刑警队长就拉了一下柳眉，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柳眉脸色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拉了万一的衣袖，两个人快速的出了会议室，到旁边的休息室里休息。但是柳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万一就逗她说话：“刚才那人拉着你说话，你心情就变差了，说了什么？”
“你猜——”柳眉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万一还真的皱起眉头，装作思考的样子，还神神秘秘的凑近了柳眉说道：“我猜肯定是关于我的事情！”
柳眉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正脸对着万一：“那你还能猜到什么？”
“很简单啊，看起来我冲上去是非常莽撞的举动，但是却又在那样凶险的环境中躲过了鸡哥的枪击，并且还将他干掉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浮想联翩，何况他还是个刑警队长。还有……鸡哥身上还有很多没有解开的谜底，需要刑警队继续跟进，所以刚才他一定是告诉你，让我留下来，待会儿他会和我面谈！”
柳眉还真的张了张嘴，吃惊的看着万一：“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不谙世事，热血冲动的大学生呢，没想到你是少年老成，不错不错，这些姐姐我也想到了，只是不好怎么对你说。没想到你自己就想到这一层，值得表扬。”
“还是柳姐厉害，早就想到这一层了，我刚刚才想到！”
万一笑嘻嘻的拍马屁，被柳眉回了一个白眼，还嗤之以鼻：“你就当别人都是白痴吧，都是聪明人，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过得一两天也会想到的。这几天我估计这个刑警队的队长应该是愁眉不展吧！”
两人正说着，门推开了，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就走了进来，对着万一伸出手，很亲和的笑着：“小万，你好，你好，坐，坐，不用站起来了，我们坐着说会儿话。”他朝着正要站起来的万一压了压手。
重新坐下来，男子就自我介绍：“我叫方存志，刑警队长。负责这起案子，早就有想和你谈谈的意思，别紧张……就是闲聊，扯扯白话。”他依旧是一脸的笑容可掬，和之前处置现场看到的偏冷的风格截然不同。
“行，方队长只管问，我是有问必答！”万一点头，然后坐正了身体，显得很正式一样。
方队长也没有说什么，反而转移了话题，对着柳眉说道：“我们这里来了这么珍贵的客人，茶都没有一杯，怎么可以怠慢啊，这可是你的失职啊，小柳，去，去我的办公室，将我抽屉里的那包上好的碧螺春拿过来，顺便洗两个茶杯，要我办公室里的那种专用的茶杯，用那东西泡茶喝，味道很不错，有回味！”
“是，保证完成任务！”柳眉就站起来，还敬了一个礼，又对着万一挑了挑眉毛，“便宜你了。”说着就快步走出休息室。
等柳眉离开，方队长就站起身，然后走到了门口，看似很随意的将门关上。这才慢慢的走到万一的对面，坐下来，看了看万一，憋着居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笑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万一，不动如山的表情。
第四十二章 万般艰难非江湖
万一也没有出声，但是却略带不安的情绪，不敢正面看方队长，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其它的时候都是看自己放在两腿上的双手，交叠着，手指头快速的交叉。还是方队长先开口说话：“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这话问的有点儿无礼，但是在方队长看来却又是显得那么的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不过问了之后，又换了一种口气，缓和下来：“这件案子已经定性了，就是持枪杀人，劫持人质的大案，所以别有什么心理顾虑！”
老刑警对待菜鸟就是这样忽悠的，先让你觉得没什么，然后等你口吐真言，那就会有什么了。但是万一还是摇头，他根本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年轻人，特别是他的眼睛里的无奈和委屈的神色，还真的让人不好意思往下再说什么。
方队长不为所动，继续以自己的方式说这话：“鸡哥的案子我们对外宣传的统一口径就是已经结案了，但是他的背后还有很多我们需要追查的东西。相信你一定会想得到。他的枪的来源，那可是军用手枪，不是那种自造的改装枪……还有他一直在大学城桌边贩卖摇头W，来源在哪里？这都是我们要追查的……但是你却将这条线索生生的掐断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当时处于那样的场景，很多人都想他死。只有一个死人才不会说出他的秘密。但是我们却想要他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能继续顺藤摸瓜……”
这是在给自己泄露案情吗？万一有些惶恐的表情也落在了方队长的眼里。方队长就叹气的摇了摇头：“我也想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不相信你，但是你做得实在是……你身上本身就有很多的让人值得挖掘的东西。可是我却又看不到的破绽。你真的很不错……”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万一抿了抿嘴，很委屈的说了一声，“是不是觉得……两万块钱给多了？我……我可以退回去的……”
方队长愣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敲门声，然后说了一声“进来”，就看到柳眉的头伸了进来，笑嘻嘻的：“方队长，你抽屉里哪有什么好茶叶，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茶叶，你是不是记错了？”
方队长就哈哈大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还真是记错了，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和小万聊了聊，还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好好把握机会！”说着还站起来，抓住的手说道，“以后有机会来玩，我给你机会，教你打靶，真枪，我们用的真枪！”
“有机会一定来！”万一也紧紧的握住方队长的手，两人看起很和谐，关系很好。两个人都是表演专家，这就好像是一种无声的较量一样。奥斯卡应该欠这两人每人一座小金人。人生就是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这样的话，还是挺有哲理的。
出了门，柳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