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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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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能说不介意,甚至继续爱我——就连成盛青都不能,他不敢再来看我了,我让他别来,他就真的没来了……所以我……我很灰心。”
  即恒清楚以成盛青义气当先的性情,就算明知已无能为力,也不会断然放弃任何帮他寻找一丝希望的机会。可成盛青自此都没有再来,即恒可以理解,一个普通人要接受那么复杂而不可思议的事情需要很多时间,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成盛青的心里很乱,无法再平静地面对他,所以干脆选择了不见。即恒理解他,也干脆选择了回避。
  这是属于兄弟之间的体谅。可对于恋人,这种方式就太残忍了。
  和瑾当时说出的那番话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坚定不移,即恒已经无法去揣测,但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完全是一时冲动。他不奢求和瑾能够原谅,他只希望和瑾可以再次接受他。伤痛就像钉在树上的洞,钉子拔了,洞依然在,只能去弥补,而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真的很意外你会选择我,甚至害怕你只是心血来潮。你骄奢惯了,什么东西在你眼里都轻如鸿毛,更何况一个卑微的下人。我承认一开始只是陪你寻开心,因为你是公主,有那么好的前程已经铺好,你怎么可能舍弃?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开始担心,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无疾而终,担心在必须分别的时候会很寂寞。”
  和瑾坐正了身子,大红的喜帕盖住了她的容颜,但即恒依然能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波澜。
  “一个月之期,我比你更加清楚。这对我来说是一段很短暂的时光,短得几乎留不下痕迹……”这是他与和瑾之间的时间差,也是他与人类之间的时间差。这注定了他不会比和瑾用情更深,因为实在太短了,短得他来不及发现自己是否已经爱上她。
  “可在沁春园后山里,你曾经崩溃,也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你的世界被打碎,可是你很快就站起来了。我忽然发现我已经不能再放下你一个人走,我很想……一直牵着你。当时我对你说,我不能带你走,可其实我很想。我发现自己对你的留恋已经超越了那根底线,这让我感到有些害怕。那天夜里你推倒了屏风,也推倒了压在我心里最后一点克制。我没法控制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可其实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
  他险些错手杀了她。人类的性命是很脆弱的,他总是要小心翼翼地对待她,不敢太放任自己。而一旦放任,后果不堪设想。
  “我害怕我会伤害你,害怕给不了你什么,哪怕一个安定的归宿……甚至,我也怕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后悔了,离我而去,我接受不了……”即恒苦笑起来,他是骨子里的唯恐天下不乱,何谈怕过什么。可自从对她上了心,就什么都瞻前顾后起来,生生变做了一只胆小鬼。
  “因为……”他深深吸了口气,鼻尖有些涩意,“因为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其他人。”
  从平原上吹来风略带一丝凉意,拂在背上激起一阵战栗。即恒仿佛将心中无数郁结一并吐尽,只觉得这风吹在胸口,胸口凉得发空。他转眼看向和瑾,似在等待着一句判决。
  和瑾无力地依靠在窗边,胸口不停地起伏。葱白五指死死地拽着宽大的衣袖,似在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波动。一滴泪珠落在手背上,顺着指缝流失。
  即恒噌地爬起来,他一把掀开了厚重的帷帘,让车外的阳光尽情投射到马车里去。那一刻他甚至想要进去将她拉出来,不由分说带她走。但他克制住自己,他已经冲动了很多回,每一回都在她身上烙下一道刀伤,如果再没有自觉,他就不配在这里说爱。
  和瑾的身体在颤抖,她在犹豫,在挣扎。即恒俯身对她伸出手,这手伸得着实太晚了,竟让她等了这么久:“跟我走吧。你若相信我,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保留。你若不信我……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
  他幽幽地说,末了又连忙补充一句:“这点高度我死不了,你放心,也受不了什么伤……”
  和瑾被他逗笑了,笑得眼泪直掉。即恒却很认真,他不想让和瑾有什么负担。
  那攥住衣袖的手指因为发力而指节泛白,满是悲痛的隐忍。但终究还是一点点松开,一点点松开。她抬起手,又犹豫地收回来,内心痛苦挣扎着,做不出选择。
  即恒的心就跟着她的手一并起落,咬了咬唇痛苦地呢喃:“和瑾……”
  这一声轻唤终于动摇了她的意志,她紧了紧指尖,像终于豁出去下定某种决心,颤巍巍把手伸了出去。只差一点就要碰到他的掌心,她又蓦地顿住想要逃,即恒一把抓住她将她拉了出来。
  一声短促的疾呼骤响,在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即恒就发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即恒向她投去疑惑而茫然的目光,她已经站起了身,顺势扑入他怀中,将一枚细长的银簪刺入了他的胸膛……
  鲜红的喜帕落在两个相偎的人脚边,柔软的身子依靠在即恒剧烈摇晃的身体上,像情人一般深深将脸埋进他的颈项。眼泪没入衣襟,滚入胸膛,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后颈,带着绝望的缠绵与抚慰。
  她们很相似,但终归是两个人。
  

☆、情敌相见

  
  即恒将插。进胸口的银簪拔。出来,血跟着喷涌而出。他脚下一个踉跄便栽下了马车,摔倒在坡土上,身下的绿草顷刻间被染成一片血红。
  那簪子算不得粗,但足够长,长到可以轻易洞穿他的心脏。
  绣着鸳鸯交颈的绣鞋从马车上移了下来,在他面前停驻。她俯跪下身,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泪如泉涌,却连一丝声息都没有发出来。即恒从以前就觉得,这种哭法简直令人心碎。
  “宁瑞……为什么……”
  精致秀美的妆容使她看上去说不出的美,慌而不乱的镇静像一个真正的公主。唯有那眼泪,在无声地倾吐着痛苦,却因为一个真正的公主而被永远禁了声。
  “陛下说是我的话,就算你发觉了,也不会有所防备。”宁瑞的声音喑哑而颤抖,每一字都吐得缓慢。
  即恒闭上眼,酸涩涌上眼眶——这简直比失恋还要教人难堪。他从来没有发觉,原来鼓起勇气告白真的需要那么多的勇气,比弃械求死更需要勇气。而这份勇气错在了别人身上,这份悔恨与难堪简直让人想一头撞死。
  他现在倒是不必担心死不了。
  “公主在哪里……”他喃喃地问,被刺穿了一个孔洞的心就像漏了风似的,连呼吸都带着疼。
  宁瑞颤抖地按住他涌血的伤口,好似那伤口是伤在她自己身上。她泣不成声,好半晌才零零碎碎地汇成一句:“……她……回宫那天……失踪了……有刺客埋伏……被劫走……”
  即恒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原来和瑾根本没有回宫,麦穗骗了他。这是陛下给他设下的,第二个陷阱,不置他于死地绝不罢休。
  果然,他们来时的方向已出现了小队的人马,当先一人白马乌靴,金冠玉带,连喜服的行头都没有换掉。暮成雪策马而来,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还在向下滴着血。
  他一甩手将那东西甩到了即恒跟前,圆咕噜似的滚了两番才在即恒眼前停下。那张脸即恒不认得,但从依稀的皱纹和相似的眉眼他仍然能猜出来——是暮惟。
  即恒咧开嘴苦笑起来,他不去当军师真的可惜了,怪不得陛下容不下他。
  他果然没有猜错,暮惟心急火燎地造反是因为军中出现了变故,逼得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而这个变故就是暮成雪的背叛。
  暮成雪到底是暮惟一手养育调。教出来的儿子,暮惟能想到的暮成雪一样能。暮惟想要挟持和瑾,暮成雪就先一步下了手。
  再也无人能利用和瑾来要挟他了,这头猛虎被放回了山林,如日中天。
  即恒对着暮惟的人头一阵可惜,也许这个野心家到临死都不敢相信,亲生儿子竟果真对自己下了手。那双眼睛瞪得那么大,眼球几欲突出,仿佛要将他瞪穿,仿佛……记忆中最后见到的那个男人一样。
  阴冷的山洞,干燥的草垛,迫人的玉英,垂死的男人……他最深切的记忆在暮惟的人头面前被唤起,连带着所有灰暗与挣扎的过往,都被一丝不。挂地抽了出来,鲜血淋漓地横放在他面前。
  这是报应,还是诅咒?他们竟然在最终选择了同样的路,为了守住一意孤行的信念而沾上了父亲的血。
  “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走?”暮成雪表明了决心,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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