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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曹佟就这样到了长安，在一家叫做锦绣江南的丝绸店里见到了找他得人——东方公子！
而至于东方公子到底叫什么，这一点曹佟并不清楚，这并不是他想要故意隐瞒什么，实在是根本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且当时的情况就算是他问了，估计对方也不会说，说了也不可能是真名！
所以，曹佟当时也就没问那么多，只是从那个东方公子手中拿走了一份名单，以及千两银子的订金。
而后的事情基本上李承乾全都知道了，曹佟这家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五天之内疯狂作做案接连杀死十一个人。
至于说为什么在杀人之后还要装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据曹佟交待这是那个东方公子的要求，并不是他想要这么做的，而且那东方公子为了这样一个要求最后甚至答应多给五百两银子。
……
李承乾默默听着曹佟的叙述，除了听到东方公子的时候眼神闪动了一下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表情。
而曹佟则在说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再次开口：“秦王殿下，小人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小人自知一生罪孽深重，所以不求殿下放过小人，只求死的痛快一些，望殿下恩准。”
李承乾对曹佟的要求不置可否，只是随意的摆摆手。
杨雨馨看到如此情况，立刻将门口的侍卫叫进来吩咐道：“把这个人带下去，送情报科严加看管。”
“是！”进来的侍卫答应一声，架起曹佟拖着走了。
“红衣，那东方公子你可了解？”李承乾等到人曹佟被带走之后，看着隐在一边的称心淡淡问道。
“此人全名东方亮！据传乃卢家家主的心腹！”称心如实回答道。
李承乾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东方亮是他早早布下的一枚暗子，为的就是打入世家的内部，从内部破坏世家体系。
此人自从入了世家之后便再也没了消息，李承乾也从未找过他。
但李承乾却知道，此人并不是没有作为，上次世家参与的叛乱就有他的影子。
而这次的大规模暗杀行动，其中又有他的影子。
东方亮到底要干什么？他有什么目的？这个人是否还值得相信？他在这一系列事件中到底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这一切都要凭李承乾自己来判断。
“殿下，有件事您注意到没有？”沉默中，杨雨馨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说这些被杀之人的身份，背景？”李承乾看了杨雨馨一眼。
杨雨馨点点头，小心的提醒道：“殿下，死的都是世家的人，而幕后黑手同样是世家之人，这其中怕是别有目的！”
李承乾深吸口气，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我知道！”
我知道，多么简单的三个字，但背后却透出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阴冷。
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李承乾清楚的意识到，他与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到了最后决战的边缘。
他不会忘记前段时间对世家做出的警告，也不会忘记世家那些老头子在答应从朝堂上退出时眼中露出的挣扎。
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眼下这种事情，不由得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其中最直接的便是李承乾认为世家迟迟没有兑现承诺，所以才会以杀人的手法来逼迫他们。
至于说，世家自己在其中搞鬼，这样的说法怕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如果没有人暗中传递消息，那么他李承乾根本就不会抓到凶手。
这样一来，世人只会相信是他李承乾第一个做了坏规矩的事情，而不会相信他的无辜。
想到这里，李承乾又开始怀疑起那个东方亮的目的。
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想要帮助自己颠覆世家？可是这手段未免太过激烈了些。
但如果说他是世家的人，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暗通款曲把曹佟的身份泄露出来，以至于让李承乾将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抓到手中。
第1624章 千夫所指
发生在长安城的十一起命案将李承乾引入了一个迷局，东方亮的再次现身更是让李承乾有些举棋不定。
按说眼下这种情况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世家故意买凶杀人，牺牲一些族中的旁枝，来陷害李承乾。而李承乾只要抓住主线，利用曹佟的口供和他手中的那些钱财的来源，完全可以将世家的阴谋一举戳穿。
整件事看上去就是这么简单，好像李承乾此时已经提前站到了胜利者的位置。
但不知为什么，李承乾总是觉得其中有些问题解释不通，尤其是东方亮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让他十分不解，总是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迟迟下不定决心，不知是否应该现就对世家出手。
……
而就在此时，户家大宅之中，东方亮也是彻夜未眠，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房梁发呆，口中喃喃：“估计那家伙现在已经被抓住了吧！不知聪明的秦王殿下能不能摆平这件事，真的好期待！”
东方亮到底期待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当然，再加没人知道的是，东方亮其实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实名子应该叫做葛尔·钦陵！
……
翌日，李承乾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连眼都没来及得睁开，房间外面便传来杨雨馨的声音：“殿下，陛下派人来找您过去。”
李承乾叹了口气，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拍了拍身边慵懒的程琳，应声答道：“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秦王哥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听着李承乾声音中的无奈，程琳抱着他的胳膊，睡眼惺忪的轻声问道。
李承乾咂咂嘴，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柔软，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转眼又想到宫里老头子那严肃的样子，不由苦笑一声，从榻上翻身坐起：“没什么，应该是和最近的几起命案有关吧。”
“那些人也真是的，竟然总是这么能折腾。”程琳并不清楚整件事的经过，小声咕哝了一句，紧了紧身上轻薄的被子。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进宫去看看。”李承乾同样不想与程琳解释这件事到底有多麻烦，因为就算说了程琳这个粗线条的妹纸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如不说。
就这样，李承乾咬牙忍痛离开了身边的软玉温香，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完成了洗漱工作，连早膳都没用就跟着老头子派来的内侍一道进宫。
……
早上的皇城很安静，除了来回巡逻的禁军，再就是一些早起的宫女和内侍。
老头子从洛阳回来之后，早朝便改成了两到三日一次，所以宫里少了许多早早跑来排队的紫、绯、绿袍。
李承乾一路无聊的打量着太极宫里的一切，看着那无数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心中鄙视着老头子的奢侈，时间不大已经到了两仪殿的外面。
然后，他就看到了已经先他到来的几大世家的家主。
“臣等见过秦王殿下。”几个老头儿看到李承乾来了，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上前见礼。
“免了。”李承乾随意的摆摆手。这些老东西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很清楚，索性懒得再去搞一些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敷衍。
“殿下这几日休息的可好？”寒暄已过，郑家的老头子首先发难，意有所指的问道。
李承乾满在乎的笑笑，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反问道：“本王这段时间一直休息的不错，不过听说几位家里似乎出了点事情，不知可否解决了？”
这话一问出来，顿时让几个老头脸上变了颜色，看着李承乾的目光中带上了一层莫名的然彩。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太监从两仪殿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宫门前尖着嗓子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诸位，陛下召你们进去。”
“诸位，请吧！”李承乾比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也不等几个老头子有所反应，当先便走了进去，留下身后一群老家伙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无语。
……
书说简短，李承乾和几个老头儿一路无话来到老头子的书房，先是上前见礼，接着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李二这样轻轻咳了一声，正色问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都说说吧。”
“啊？说什么？”李承乾第一个开口，脸上写满了懵懂。
而就在李承乾话音刚落的同时，卢承庆便开口了：“秦王殿下，五天十一条人命，这件事您不会说与您没有关系吧？”
“呵呵，这还真是笑话，咱这大唐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难道都和本王有关？”李承乾瞥了一眼卢承庆：“本王可是秦王，不是秦广王，你可别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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