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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舞清风(清宫)-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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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三月,胤祯奉旨,还军前线。而我,当然仍是换装相随。
再次回到甘州,胤祯的时间富余了很多,不再像以往那般忙碌。
“甘州城北水云乡,每至秋深一望黄。扁舟摇闪星和月,疑是他乡在故乡。”漫步在甘州的郊外,望着入目的景色,这首诗不期然的闯入脑中,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背过它,只是那般自然的忆起。
诗句抑扬顿挫,我迎着胤祯微怔的面容,莞尔一笑。
“我以为你不喜欢吟诗的。”他摇头轻笑,并未多说。
“被你发现了?”快走两步,跳到他的面前,“不过,甘州自有‘塞上江南’的美称,看着眼前如此美景,吟首诗,附庸风雅一下也不为过吧!”
“不为过。”良久,他忽地开口,脸上一副隐忍的笑意,“你还能想到什么诗词?”。
我脚下忽地一顿,一脸的不平,高高的挑起下巴,不是成心糗我吗?!
“哼,没了!”狠狠的剐他一眼,朝着城门快步走去,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我忽地跑起来,故意不让他追到,才过城门,我本想回首去看,却忽然发现西南隅的方向,是一处破败的寺院,庙宇破旧,墙皮剥落。经过前几天大雨的冲刷,墙体斑驳,泥灰满地。
城内的百姓走过时都特意的绕开,生怕泥泞脏污鞋底。
“怎么不跑了?”温热的呼吸拂在后颈,声音中轻松戏谑,“这儿是……”他不禁上前一步,发现我脚下未动,又退回了一步,复又拉着我朝着寺庙走去。
“老伯,请问这里是?”胤祯拦住一位过路的老人,扬着笑脸温声问道。
出城的时候我们走的是另一边的城门,以前我也从未来过这边。至于胤祯,每天都被军务困住,出入又是繁忙紧张,当然也不会留意到隅上的破庙。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要是说这起里,那你们还真问对人了!”老者笑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口音,我有些难以分辨,不禁侧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胤祯。
“这里本来是慈云经舍,是普觉静修国师阿扎木苏所创。国师念甘郡无番藏经,奏请皇上准颁红字藏经108部。康熙五十一年的时候,慈云精舍改为寺院。建山门、中殿,还建楼五楹,用来藏经。”老人换个角度,对着残破的地方一一给我们指着,“那个时候啊,殿宇巍峨,规模别提多宏大,就连殿檐上的绣画都精致动人。一年四季里香客云集,甚是壮观啊!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忽然遭到了毁坏,颓废至今啊。”老人重重叹了口气,摇头惋惜的说道。
“那这里可还有人?”胤祯听后沉思片刻,眉头渐渐蹙起,打量着四周。
“有,但是不多了,有个主事的喇嘛叫刘劳藏。”
谢过了老者,我又跟着他进入寺内。仰头看去,早已辨不出当年的宏伟壮观,胤祯找到主事的喇嘛后,细细的交待了几句,便拉着我回到了府邸。
那日之后,胤祯赐金令喇嘛刘劳藏继承师志,重修寺庙,并赐名“西来寺”。此后,又号召地方绅士和商民纷纷捐资扩建,一时间,甘州城内很是热闹,茶馆、酒家全是议论之声。
如此平淡而安乐的景象,很容易让人忽略很多事情。所以,当噩耗传来的时候,在屋内坚持与我对弈的胤祯,屋外接旨后,面色顿时僵白惨淡,来不及掩饰的悲痛以及骤然的失落,仿佛瞬间将他击倒。
“……抚远大将军听旨后速将大将军印赦暂交平郡王纳尔素署理,与弘曙驰驿回京,甘州事务由辅国公延信与总督年羹尧共同管理。钦此!”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纷飞的雪花,瞬间在空飘落,旋转的六瓣白花,似乎无处抛洒的泪珠,慢慢覆盖了整片甘州大地。
我凝视着面前萧肃的背影,脚下微动,却迟迟不敢上前,犹豫着,徘徊着。
自从接到圣旨后,他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僵化了一般。僵白的侧脸忽明忽暗,刹那却瞧不清他的神色,雪片纷纷落于他的发间,眉间,睫毛之上,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
传旨之人长久的立在雪地里,早已颤抖着,却小心谨慎的看着胤祯的脸色不敢妄动,亦不敢上前劝诫。
白雪覆盖了所有,良久之后,我缓步上前,平静的大地上传来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冰凉瞬时传入心尖。
手下一阵抗拒,他想要挣脱我。我抬头,看不清他扬起的面容,只观察到他眼角微微的湿濡,在寒风暴雪中,结冰。
我将所有的力气集中于右手,紧紧的握着他,眼神坚定,直到彼此的温热慢慢传递。
“十四叔,我们……”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一身戎装的青年,踉跄的朝着我们跑来,虚浮的脚步,杂乱无章,早已失去了平时的沉稳。
……
“十四爷,皇上的旨意是让您尽快动身。”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听起来比那风声还要虚渺。
“来人,即刻回京。”
低头的瞬间,雪片自他头顶滑落,幽黑沉痛的目光瞬间自我的脸上扫过,他抿紧了惨白的双唇,昂头离开的步伐仍是那般坚韧而强势。
然而,唯有握紧我的手,正传递着他微微的、几不可测的颤抖。
“月儿……”轻浅的呢喃消失在骤起的强风中,这句轻喃,似真似幻。
瞬息万变
嗖嗖的凉风自闭合的门缝中灌入车内,即使门板上覆盖了厚厚的棉帘,我的身体仍是止不住的颤着。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棉毯,坐在上面很软,然而,长时间的跋涉,却仿佛要将身体的骨骼颠碎一般,两股生生的痛着。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阵阵沸腾的马蹄声略显凌乱,悄悄的打开隔窗,风沙瞬时打在脸上,迷痛了眼眸。
飞扬的尘土中,依稀可以辨出马队前方领头的人。狂风吹起他的发尾,尾端的碧玉坠子在阳光下刺眼而夺目。扬起的马鞭,狠狠的甩在马的身上,嘶鸣声响起,更多的黄土顺风而起。
眼角渐渐湿润,泪水瞬间滑落,不知是风沙迷了眼睛,还是他无声的悲恸刺伤了我的心。
尤记得接到圣旨的那天深夜,我在寒冷中醒来,却发现身畔早已无人,探手摸去,褥上冰凉。
沿着府内幽暗的灯火,我朝着书房的方向缓缓走去。静寂的深夜里,唯有枝丫乱舞的碰撞声,席卷的风声似是哀戚的呜咽,传入任何一个清醒的人的耳中。
书房里一盏昏黄的灯火,朦胧的笼罩着他孤单的背影。那摇曳的灯火好似他的身影一般,缥缈。
屋内、屋外,一扇门,隔着我们。
我抓紧披风,紧紧的裹住自己,粗壮的树干遮挡部分的寒冷,紧闭的牙关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终于,屋内缓缓逸出阵阵泣,隐忍的哭泣声在凄鸣的风中赫然清晰,一声声‘皇阿玛’打在心尖,仿佛卡住了我的呼吸一般,哽咽。
不知站了多久,屋内压抑的声音间歇,看着他忽然挺直的背影,我僵涩的唇角微动,挪着步子,回到了卧室。
哭吧,胤祯!
泪洒了,痛便也随之挥去!你,仍是那个骄傲而不羁的胤祯!
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在驿站几次换过马匹,第一次觉得这段路程是如此的漫长。
一路上,胤祯始终沉默着,紧闭的唇口干涩开裂,唇际甚至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痕迹,亘在眼前。我只是凝视着他,在他回首的时候,可以看到我安然的笑意,虽然,那丝笑容中藏着满满的牵强。
路上,或许是疲劳至极,又或许是那夜受了风寒,总觉得头脑昏昏的,微微的发热,不过,我却不敢将这些症状详细的说与胤祯听。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好不容易到了城门之下,马车却倏地停住,惯性之下,我险些撞到车门上。
“奴才该死,福晋,您没事吧?”小李子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怎么回事?不是到了京城了么,怎么还不进去?”抱着手中的暖炉,却仍觉得寒凉正在一点点灌入心底。
“福晋,京城的九门好像都关了,禁止任何人出入。”迟疑着,压低的话,证实了自己的揣测。
“既然九门不开,你去问他,谒梓宫,贺登基,孰先?”愤怒的话语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屑,这般的口气,如此放肆的话,恐怕也只有他敢这般肆无忌惮的。
打开隔窗,仰头望着城门上的位置,一个领头的人听到胤祯的问话后,哆嗦着快速跑开,途中几次回首。
一身戎装的胤祯翻身下马,朝着我的方向疾步走来,呼出的气息在严寒中迅速结为白雾。余下的十几名亲卫看到他下马,也都萧然的站在一旁等候。
我连忙下车,寒风瞬间打在脸上,呛得我掩嘴止不住的咳嗽。
“怎么下来了?你大病还未痊愈,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咳,坐了那么久,该活动一下了。”唇角微抬,我轻轻的牵起他垂在两侧的手,冰凉的掌心,因长久握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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