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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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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同龄的女子,慕禅要早熟许多。从来都是独自照顾自己,虽然太医院也是家,司南封和小义他们也是家人,可毕竟和真的家有了不同。生活中的有些艰辛,慕禅嘴上不说,从来都是直接吞到了肚子里。经历种种,也让她更早地学会了坚强和独立。
所以在宫里,慕禅总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但若离开这里,却又显得和尘世之间的一切格格不入。
沈澈的若即若离,太后的慈爱关心,元景的真心诚意,玄谙的……他的……到底是什么呢……
混乱的思绪在脑中反反复复,辗转纠葛,终于,天要亮的时候,慕禅才疲倦地沉沉睡了过去。
上仪殿。
“皇上,您邪气侵肺,乃是淤滞之气无法疏通造成的。”
满脸胡须的司南封日夜在上仪殿值守,如今好像老了许多,此刻他正一脸肃然地半屈着身子,向着龙榻上斜躺的玄谙禀报:“除夕以来大雪不断,皇上若少有不慎就会染上风邪。虽然并非大碍,但元气之伤却有些难补……”
还未等司南封话说完,玄谙略显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不耐烦,挥挥手,半撑起了身子:“好了,朕的身体朕自然知道轻重,你下去吧。”
无奈地抬首,司南封心里憋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又劝道:“等下药送来,还请皇上趁热喝了……”
“知道了”玄谙话音未落,忍不住嗓子发痒又咳了两声。一旁的诸葛云见状赶紧递了手中的茶盏过去。
润了润喉,玄谙觉得舒服些了,眼见着司南封还杵在那儿,冷言道:“下去吧,朕会喝药的。”
司南封听了心下终于一松,赶紧福礼后屈身退下了。
人一走,诸葛云又端了盅雪梨上前,说是香卿守着文火炖了两个时辰的,最是能祛痰平喘,让玄谙喝一些。接过瓷盅,饮了两口,玄谙觉得太甜,又顺手放在了桌边。
“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替玄谙收了瓷盅,诸葛云突然面对着龙榻上的玄谙跪下了。
“诸葛云,你有话便讲,勿需跪下。”玄谙的话语暖了些,淡淡吩咐道。
“谢皇上。”诸葛云依言起身,半屈着身子,恭敬地埋着头:“老奴恳请皇上,别再讳疾忌医了,白白耽误了身子呀。”
“朕不明白你说什么。”玄谙侧过头,似乎是不愿面对,又闭上了眼。
诸葛云又缓缓跪了下去:“这些年来,老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虽然您嘴上不说,可是对当年慕太医因为先皇的死还是心有余悸。”
“别说了……”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浮上心头,玄谙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低沉。
诸葛云仿佛豁出去了一般,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除却小打小闹的风寒感冒,有一次您十四岁那年吃坏了肚子,人都几乎虚脱还磕着不让老奴去请太医,您这又是何苦呢?慕太医的死是云瑞朝几百年传下的律例,换成任何一个当值太医,都会随主从死的啊。”
“诸葛云,朕不想听。”玄谙抬手捂了捂有些发疼的头侧,再次道。
“不,老奴这时候有勇气才说的出来。”诸葛云不愿就此收口,又道:“老奴知道您不愿意连累当值的太医,可那些小病,太医们是极容易就治好的,也万万不会失手。您又何苦折磨自己的身体呢。”
“好了,朕累了,你下去吧。”玄谙不想再听下去,提高声量出言喝止了诸葛云,转身过去,不再理会。
无奈,诸葛云知道自己也只能劝道此,收好瓷盅,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 可曾忆否
   寝殿之内虽然燃着暖炉,独自躺在龙榻上的玄谙却还是觉得冷。诸葛云一番话又将他的思绪带回了七年前,那个让他再也不想去回想的那个夜晚。
从小,印在玄谙脑中的父皇形象就只是一袭明黄的龙袍罢了。整日的忙碌,经常的病倒,日夜御医不绝,汤药不断。整个上仪殿总是会氤氲着浓浓的,刺鼻的药味儿。可既便如此,身为天子的父皇却还是无法挽回流逝的生命,无论多么珍贵的药材,医术多么高明的御医,也救不了他的命。
父皇死的那一夜,玄谙其实并未有太多的悲伤。只是嗅到上仪殿不再充斥着药味儿,心中突然释放了,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庆幸。并非是无情,只因为从未过多的感受到父爱,玄谙心中所谓的亲情却只是停留在每日的请安问候上罢了。
跟在母后的身边,玄谙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龙榻旁,另外一具存有余温的尸体也被人一路抬出去了。丢开母亲的手,他追了上去,好奇地乘人不备掀开那张了蒙住尸体面部的白布。
一张熟悉的脸在昏暗的烛灯下泛起幽幽的冷光,余温也在尸体内流失,渐渐变得冰冷僵硬。愣在当场的玄谙被诸葛云发现后,才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将白布丢开。
呆呆地看着诸葛云招呼内侍们将尸体抬了出去,玄谙怎么也没想到,那尸体竟是慕鹤澜。那个总是带着慈爱的笑容看着自己,明知道自己和他女儿交好也并不戳穿他身份的慕太医。仔细回想,他见慕鹤澜的时间好像比父亲还要多,有时在母后那儿,有时在上仪殿,有时在太医院。
后来忍不住问了诸葛云,儿时的玄谙才知道,云瑞朝自建朝初始就定下了当值太医必须随主从死的律令。而父皇薨的那一夜,当值的正是慕鹤澜。
他不明白,为什么无辜的人会受到牵连,想起那个瘦瘦的小姑娘,她总是跟在慕鹤澜身后,总是扬着明媚的微笑,如今因为他的父亲却掠夺她父亲的生命,不过才十来岁的玄谙心中,竟也无端的心中起了愧疚。
从那夜之后,偶尔在内宫回响的银哨声成了自己最害怕的声音,玄谙每次听见,都脚下不敢动一步,生怕与她见了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就这样思绪反复,玄谙也沉沉地睡过去了。
……
离开上仪殿的诸葛云并未死心,回头看着幽冷无光的寝殿,他不愿看到玄谙的心也跟着变得冰冷寂寞,下定决心,踏步在黑幕之下,直接去了太医院。
……
天还未亮,慕禅就醒了。
昨夜辗转未眠,却让她相通了许多的事儿。曾经动心过,曾经奢望过,可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随着他人的心思罢了,自己在太医院独自生活的这些年,难道还未看透吗?
存药房的日子虽然清减些,幸苦些,可每天都是平淡而愉快的。抱着医书,学习医理药问,抓药煎药,忙忙碌碌中,日子也就那样过去了。虽然偶尔也会觉得寂寞,偶尔也会觉得一个人的存药房太过安静,可面对父亲曾经为之操劳过一生的地方,慕禅还是觉得有一丝温暖的,家的感觉在里面。
起床,利落地绾了个随意的发髻,别了支四叶花镶松绿石珠的银钗,寻了见同样蓝色儿的衫子穿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慕禅勉强地扬起了笑脸。
出门来到前院,拿了一把小铲子准备扫去昨夜的积雪,谁知等她打开存药房的大门,就看到门口立了一个雪人。
从头发到胡须,在从肩头到脚底,浑身上下要么还糊着未化的雪,要么就是湿湿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诸葛大人?”慕禅不敢确认,上前两步,仔细一看才发现真的是他,赶紧推了推。
“是老奴。”诸葛云好像是一觉刚睡醒的样子,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抹了抹脸上的雪水,对这慕禅问道:“可以进屋去说话吗?”
慕禅已经呆住了,点了点头,迎了诸葛云到堂屋里坐着,自己赶紧去搬了盆碳过来,打了开水,拧了张帕子递给诸葛云,让他擦擦身上的雪水。
接过冒着热气的湿帕子,诸葛云胡乱上下擦了擦就放在了一边,眼看着慕禅坐下,这才开口道:“老奴过来,是求慕姑娘一件事儿的。”
“大人不会在门外守了一夜吧?”慕禅看着诸葛云,不理会他到底求自己何事,只是略带疑问地开口问道。
“老奴睡不着,就连夜过来等门了。”诸葛云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什么事儿值得您如此,慕禅受不起。”一边说,一边起身,斟了杯热茶递给诸葛云,又找来一瓶酿好的祛寒药丸一并递给他。
“老奴这副身子骨,这点儿小打小闹还伤不了。”诸葛云接过茶盏,却并未要拿药丸,摆手又道:“言归正传,老奴来,是为了求慕姑娘替皇上解开心结。”
柳眉微蹙,慕禅平静地道:“虽然承蒙太后厚爱封了个三品夫人,我却只是个人言微轻的女官罢了。皇上的心结,又怎么可能由我来解?诸葛大人还是另寻他人吧。”
“也罢。”诸葛云说着放下茶盏,起身,面对着慕禅,竟突然就跪了下去:“老奴也不顾不得其他了。”
“大人。”慕禅伸手去扶,却拗不过诸葛云的大力,被推开了,无奈,只得厉声道:“大人有话好好说,若不起身,慕禅与您同跪。”说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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