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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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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梁诚的不离不弃,老人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你都不拄棍了,红斑也消了,还来干嘛?”

“那……还会再犯吗?”

医生总会有医生的直觉,廖老沉默了片刻,说:“你守着我这么近,再犯就再过来。”

他和梁诚一起站在药房的窗口前,已经和梁诚熟络了的药剂师麻利地把抓好的药倒进牛皮纸信封,拿订书机封口。

“这药里的石头,品种怎么越来越多了?”梁诚问。

“早就有了,三种,你没发现?”身边的小护士问完梁诚,又问廖大夫,“最近这几剂都是补心血的,也调理睡眠,对吧,廖老?”

廖大夫笑着接了话茬:“你就告诉他,你五行缺土,以形补形。”他亲自把梁诚送出门,又说:“要是惦记我这一屋子药香,就多过来陪我喝喝茶,聊聊天,尽早把家眷带过来给我看看。人这一辈子没有多长,就算觉得自己是误入歧途了,也别犹豫,别反悔,将错就错吧,一不小心,没准真就永远了。”老人说完,笑得爽朗,惹得两只受惊的喜鹊扑闪着翅膀飞过了树梢。

梁诚的日程排得更满了,这种高负荷的工作让同事们也受了牵连,一个个叫苦不迭。如果周末还有空闲,他立刻就会想到什么事把它填上,比如在院子里栽花种草,或者无视咒儿哀怨的眼神给它洗个澡。他就是那种人,表面上看对任何东西都全神贯注,唯独对惦记着的人和事表现得无动于衷。可是,杨雅竹发现,他再怎么装都会露出马脚,有事问他,他老是神游天外、小差儿四起,等到思路飘回来,就大大方方地承认,笑笑说,你刚才说什么?我走神儿了。

这年夏末,刘冬予好不容易排了几天休假,严澄宇领着老婆来S市看梁诚。当初因为腿脚不好,梁诚租了一楼的房子,附带了一个小院子。如今小院里已是扁豆垂坠,丝瓜绕藤了。

三个人坐在院里的藤椅上喝茶,刘冬予笑,“一会儿咱们也玩个山寨秋收。”

严澄宇不干,“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光摘他点儿瓜果梨桃哪行啊,让他请客!”

梁诚进了屋,拿了钱包扔给严澄宇,“全交给你了,你丫自己看着办。”

严澄宇打开钱包,乐呵呵地数了数里头的现金,又看了看那一排卡,刚要合上,就被刘冬予叫了停。她接过钱包,里头有一张三个少年的合影,背景是北海白塔。照片的年代已经久远,有种温馨的模糊感。

“北海公园以前封过有快十年吧,这是重新开放以后我们仨一块儿去照的,是不是还是你老公最帅?”严澄宇问。

刘冬予哼了一声,斜他一眼,在心里默认了。梁诚看着他们俩笑,一转眼,发现了屋里嫌自己受了冷落,正闹情绪的咒儿。他赶紧进屋去哄,力求尽快和解。

严澄宇心血来潮,把那张合影抽出来细看,发现照片底下还放了一张二寸证件照,不知道是从哪儿撕下来的。

梁诚抱着咒儿出来,三个人对视了片刻,尴尬了几秒。

严澄宇问:“她?”

“你丫以前不这么手碎啊,什么时候转性了?”

“干嘛还藏起来,不让人看?”

“那不也让你翻出来了么。”

严澄宇坏笑,“我要是不还你了呢。”

“那三张卡,我告诉你密码。”

他继续挑衅,“值吗?”

“值不值,我说了算。”

刘冬予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看见梁诚的眼睛弯了个微笑的弧度,可又好像根本没在笑。到了这个岁数,她早就不信那种开头是早该相遇,结尾是永不分离的故事了,可这一刻,她觉得故事的主角如果梁诚和照片里的人,她怎么都愿意再信一次。刘冬予问梁诚:“你到现在还没想好?甭管什么责任道义,是男人的起码得敢爱敢认吧。”

梁诚抿着嘴,若有所思。

严澄宇并没在意刘冬予的问话,只是盯着画面中那个跟梁诚擦肩而过,相见恨晚的人看了半天。他抬起头说:“哥们儿,你丫真不适合谈恋爱。就算当初不应该吃窝边草,那也不至于非要把自己弄到广寒宫里啃桂树皮吧?”

“钱包给我。”梁诚把咒儿放在一边,伸出手。刘冬予把相片都插好,递了回去。

“你还惦不惦记她了?要无所谓了,咱们降低点儿标准、放松点儿要求、广泛培养、重点选拔行吗?再到生日就三十八了,不就是腾半张床的事么。”

“胡说什么呢你又!”刘冬予看着这个假装受过高等教育,却还是个半文盲的老公,这智商低的怎么就那么爱给智商高的指瞎道儿呢。“知道的你是着急他,不知道的以为你又毁他呢!”

“我哪儿又毁他啦?当初我不应该瞎撺掇他跟……”

“你现在就不叫瞎撺掇?”刘冬予不看梁诚,坚定地对着严澄宇说了一句:“他就是非她不可!”

“我是不舍得看着丫孤独终老,晚景凄凉!这刚一过来,公司那几个就跟我抱怨,说他干起活来不要命,他没家,人家有。”严澄宇经历过跟梁诚一起盯施工现场的状况,他们一人手捧一个盒饭,蹲在现场外头扒拉,吃完抹把嘴,饭盒往垃圾桶里一扔,连烟都不让抽一根就直接回去继续干活儿。他比谁都清楚,梁诚的工作狂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他把脸转向梁诚,“反正现在腿也好差不多了,谈不上谁耽误谁了,你要不找德国那个了,就麻利儿找别人,当是牺牲小我,拯救宇诚还不行吗?”他再转回头,一脸严肃地对老婆说:“丫要再不成家,这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幸福生活都能毁他手里头。”

梁诚不理他,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问刘冬予:“秋收吗?动手吧。”

“跟你说正经的呢,别天天过得跟出家的似的,锻炼个腰腹肌群光指着咳嗽……”

“去你大爷的!”梁诚叼着烟骂他。

严澄宇傻乐了两声,又说:“昨儿跟廖大夫喝茶,人怎么说的,行医数十载,没见过一个纵欲过度的,有毛病的都是憋出来的。我都怕咒儿跟着你,再有个好歹的。”

刘冬予气得胸闷气短,说:“廖大夫是说真心相爱的才滋补元气,阴阳调和呢。当人人都跟你似的呐?!”

“我怎么啦?”

“别像被诬陷了似的!”

梁诚看着他们斗嘴,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压抑得辛苦,可是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他不想再把哪个姑娘当成遗忘的途径了。他苦笑地想起了那天的疯狂,自己一遍一遍地拨着庄严的手机、座机,好像说什么都要找到她一样。当她学弟说她留在N城的时候,他想,误入歧途是真的,可将错就错大约是没机会了,他已经隐约体会到了廖老举起茶杯时的感触——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三个人吃过饭,刘冬予和严澄宇回了酒店,梁诚一个人往回走。路过街口的书店,进去转了转。他看见醒目的位置放着几本余华的书,再版的,赤红色的封面,黑色的标题。他拿起一本《活着》,封底上写了三句话。第一句是:《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之间的友谊,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

回到家,一人一猫坐在院子里,抬起头就能看见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梁诚又想起书皮上的那句话,他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拿看天堂的眼神审视人间?

梁诚胡噜着咒儿,它不作声,他不说话。

(二十七)脱困?

在一个夏天的上午,庄严又回到了那个夏天很长,空气不好,她可以称之为故乡的城市。推着行李出关,远远就看见庄文远站在闸口很醒目的位置。庄严走到他跟前,第一反应是不知作何反应。

父女俩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才叫了一声:“爸。”

庄文远看着女儿,眼角的笑纹很深,嘴角也向上弯着,他接过行李车,说:“回家。”

对于亲情的生疏感让庄严对于“回家”这件事没有多大的热情,她不知道这个“家”对于自己意义何在。

“你阿姨在家帮你收拾屋子呢。”庄文远特意没有让关静贞随行,他想把路上的这段时间单独留给离家太久的女儿。

“哦,帮我谢谢她。”庄严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虽然在表示感激,声调却毫不热络。

父亲眼看了看女儿,笑容有些无奈。“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可能吧。”

“等过两天,咱们去看看你妈。”

“好啊。”庄严转过头去看父亲,口不对心,说得平静:“爸,我其实没您想得那么在意。”她常常会有这样的想法,父亲百年以后该同谁合葬,生母还是继母?

庄文远知道女儿的性格,她对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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